“要不讓……”

那村婦話還沒說完，楊嬸起身拍拍灰打斷道：“嗨呀，這好日子裡怎地說這些晦氣事，人家幫我們抓了幾隻妖怪，已經這麼累了，還想著勞煩人去幫忙。”

“時候不早了，我去做飯了，你們慢慢聊。”她一走，另外有兩位婦人也跟著離開去打下手。

剩下的一個村婦欲言又止，翻過這個話題：“也是，他們村向來跟我們不和，之前還汙蔑我們，不提也罷，不提也罷。小霧啊，你家夫君怎麼稱呼？”

“司酒，三司的司，喝酒的酒。”

司酒挑眉，目光落在戚拾霧臉上，莫名覺著被人介紹名字的感覺有些奇異。

“哦哦，那你們是何時成的婚？不是說你逃婚出來的？難道還未成婚？孤男寡女的話住在一起怕是會招來閒言碎語啊。”

“……”戚拾霧噎住，眼神慌亂，拉著司酒的手逃似的離開了，“我們也去幫忙做飯。”

“哎！跑什麼！”

逃離八卦連環問後，戚拾霧才鬆了口氣。

“之前撒謊的時候不是很有底氣？”司酒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她撒開手，撇撇嘴以示反駁，便小跑進廚房，不再搭理他。

廚房裡的三個人有條有序地忙碌著，看到她來隻抬頭看了眼就低下去。

“楊嬸，我來搭把手。你們做什麼菜啊。”

楊嬸清洗著盆子裡的菜，樂嗬嗬的：“讓你來做客，怎麼還來幫忙呢？”

“沒事，我喜歡做飯呢。”戚拾霧看了看備好的菜，琢磨了一下。菜品很豐盛，應是隨便做些家常菜，而另外一鍋裡煲著香氣縈繞的羊肉湯。

桌上的盆子裡放著一整個已經洗淨的鴨子，她突然想到自己可以做什麼了。

“楊嬸，這鴨子是要煲湯嗎？”

楊嬸看了一眼，解釋道：“本來是要煲鴨湯的，但這不又想著冬至吃羊肉嘛，就先放著了。”

“那我做一道新菜吧！”戚拾霧看著外麵的天氣，估摸了下時辰，應該是足夠的。

得到準許後，她動手去掉鴨頭和鴨屁股，放入燒開的水裡煮，翻了幾次麵之後等水不停冒泡就將鴨子給撈出來，用白酒將鴨子裡外都擦拭幾遍，再清理乾淨鴨毛，然後用線把鴨腿捆起來，掛在通風的地方進行晾乾。

這是個漫長的等待過程。

她便又動手備了幾個小菜的用料，準備番茄炒蛋時發現雞蛋不夠用了，便問楊嬸還有沒有可以使用的雞蛋。

“出門左轉，雞圈裡新鮮的，去取就是。”

戚拾霧按照她的指示去。

司酒一個人留在原地，滿屋子人都在忙碌，但他也幫不上什麼忙，略顯尷尬地靠在門框上，看戚拾霧離開的背影。

一股熟悉的氣息飄了過來，惹得他輕輕皺眉，腳步一動立馬去尋戚拾霧。

剛走到雞圈位置所在，就看見戚拾霧正背對著蹲在地上，伸手往雞圈裡掏，她有些怕那母雞攻擊她，畏畏縮縮的，把注意力全放在這上麵，完全沒發現她頭頂上正虎視眈眈地看著她的狼。

司酒快速移動到她身後，戚拾霧感受到動作，轉過身抬頭看他：“天師？怎麼了？”

他抬起手掐住那還沒反應過來的狼妖，眼裡劃過一絲狠厲：“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