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製作人真的有錢,這給我們訂的是五星級酒店啊!”
“真的嗎?壞了,我是不是被pua了,居然感覺前段時間的加班一點不虧了,哈哈。哈哈哈哈”
“絕了,房間表都排出來了,應該是優先按照一個小組排的,然後是名字順序?”
路濃聞言,也打開了那張房間表,一排排掃視下來,卻在《天堂2》和《星潮》兩邊都沒有找到自己的名字。
自己不會……其實,是屬於要留守的那幫人吧?
路濃一瞬間悲傷逆流成河。
雖然這麼安排,似乎是一種對能力的肯定,但是要不要這樣!
“哇,頌者前輩,您和製作人一個房間誒!”方逍遙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句話將路濃從悲傷的浪潮中拯救了出來。
嗯?
“你是在哪看見的,逍遙?”
“就是在表格的最下麵啊?”
路濃又往下拉了拉頁麵,果然在頁麵的最下方看到了自己和林息曉排在一起的名字。
如果確實是機排的名單,那這麼看倒是也合理,在整個應許地,既屬於《天堂2》,又屬於《星潮》的,也就隻有自己和林息曉了,所以不被劃分到兩邊,而是另外排的,再加上,兩人名字都是“L”開頭,倒是合情合理。
方逍遙繼續他那熱情的喋喋不休:“前輩,雖然您是文案組長,是領導,但是製作人是大領導…您如果和製作人一起住,會不會緊張啊?要不,來和我一起住吧?”
路濃不太擅長應對方逍遙這款,又不好明說他和伊甸的關係,隻能乾巴巴地回答:“還好,製作人其實是很好說話的……”
話還沒說完,路濃就感覺工位上方的光線被一團陰影所籠罩,沒說完的話也被被打斷,那人的語氣斬釘截鐵:“你們主文案是不會換的。”
林息曉一手搭著路濃的椅背,動作十足的放鬆,語氣卻頗有些壓迫感。
這話說得微妙,仿佛在宣示主權。
明明可以說“不能換”,卻要說不會換,如果被有心人聽了去,還挺值得細品的。
路濃大膽地猜了猜林息曉這麼用詞的動機,很快,就被自己的想法逗樂了。
伊甸,這是吃醋了?
方逍遙在背後說彆人,被正主林息曉抓了個正著,饒是神經再大條,這時候也被嚇得不輕,趕緊縮回了工位,端端正正地像個好學生一樣坐著,打開unity——事實上,現在“千秋歲”最後的測試都已經完成,他一個新人文案這時候也沒什麼事可做。
路濃憋笑憋得很辛苦,但此時也不由得好奇,這團建的房間究竟是不是機排的。
從S市出發,得飛十幾個小時,一開始路濃還抱著俯瞰祖國西部河山,領略中東風貌,再看一眼地中海的美好期望,過了幾小時後便撐不住,戴了眼罩,沉沉睡去。
再醒來時,他已經靠在林息曉的肩上了,好在他座位靠窗,這樣細微的動作並不會被同行的同事發現什麼端倪。
第一天飛機落地巴塞羅那之後,已經能看到些許暮色,給大家剩下的時間也不多,因此今天沒安排什麼行程,大家都隨性自由活動。
路濃在旅遊方麵一向是擺爛派,他並不是很喜歡像完成成就一樣瘋狂趕路,走馬觀花地打卡一個個景點,搞得身體上和精神上都很疲憊。
林息曉征求路濃的意見,“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路濃略微花時間想了想,回答有些石破天驚,“伊甸,你說巴塞羅那有沒有網吧?”
兩人湊在一起拿穀歌地圖搜了搜,還真給找到了一家網吧。
雖說在珍貴的團建假期去乾這種國內隨時能做的事有些暴殄天物,但是卻很符合他們遊戲人的一貫做派。
一進門,路濃就能聞到室內充斥著一股頗為嗆鼻的煙味,前台的小妹一看他們兩個亞洲麵孔,臉瞬間拉得老長。
“Hola~”
然而在路濃用西語打了個招呼之後,前台小妹的笑容就堆上來了。
熱情的本地人,總是會對說自己母語的外國旅人抱有一些善意的。
路濃簡單地與小妹寒暄了幾句,和林息曉一起登記了護照,就順利了進入了網吧。
林息曉一邊找著機子,一邊半是開玩笑道:“看來,以後如果歐服有什麼溝通上的問題,也可以派你去了,拿一份工資,卻同時做文案和海外運營的工作,我這人招得太劃算了。”
路濃窘迫道:“我隻會一些基本用語,如果涉及深一些就不行了。”
兩人剛坐下不久,還在挑遊戲的時候,一股濃鬱的煙味卷了上來,一個戴著金鏈子的壯漢敲了敲路濃的桌子,用略有口音的英語說道:“喂,弱雞,這兩個位置是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