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 他說:明天領結婚證(1 / 2)

八零之旗袍女王 借晴光 4934 字 10個月前

這是一場不可多得的“負心女玩弄好男兒”的戲。

大院裡,不管認識章茉香的,還是不認識章茉香的,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討論這難得一見的狗血糾葛。

這比溫蕭的想象更嚴重。

原本最差的結果就是她被甩了,熱鬨一陣子也就罷了,如今變成她“玩弄”彆人感情,熱度直逼八點檔港台劇。

時途十分義氣地把她送回家,陪她坐在家裡等章茉香和溫平安吃完飯回來,家裡隻有溫行遠一個,被丟在家裡的拖油瓶。

溫蕭很不好意思,經過剛剛共鬥李江海的大戲,和時途已經沒那麼生疏:“讓你看笑話了,你先回吧。”

時途搖頭:“章姨會罵你,我能幫你說說話。”

溫行遠及時附和:“你們還沒回家,我就聽到隔壁王家奶奶在嘀咕,溫家的姑娘看著不像這樣的人。”

溫蕭扶額:是最壞的局麵。

章女士興致昂揚地拉著老溫出去瀟灑,心情正好呢,可一回大院,一路被三三兩兩聚在一處若有所思的眼神打量,頓時心裡警鈴大作。

推開門見時途也在,心裡一高興,放下了心裡的狐疑:“時途也在呐?”

溫蕭艱難地開口:“媽,你進來的時候……有人找你聊天嗎?”

自己交代好過她聽彆人添油加醋,這是前世溫蕭做了母親後,自己總結出來的。

章茉香給時途倒了杯水,然後橫了她一眼:“沒聊天。你怎麼連水都不給時途倒?”

溫蕭看了看時途,鼓起勇氣正要開口,卻被時途用眼神阻止。

他坐直了身子,語調平和而克製:“章姨,半小時前,我們在門口遇見了李江海。他口不擇言辱罵溫蕭,我說我和溫蕭以結婚為前提交往,明天就領結婚證。請章姨不要罵她,要罵就罵我吧。”

溫蕭呆住,緩緩轉過頭看著他,瘋狂給他眼神:不是這樣的啊喂,兄弟!沒說明天去領結婚證!

時途朝她點點頭,臉上掛著“隨時包含明天這個條件”這樣的邏輯自洽表情。

章茉香也懵了,好半天,聲音顫抖:“明天?這也太快了,不行,我得去找婦女主任問問材料的事。”

說完竟然就這麼出門了。

溫平安拍了拍時途的肩:“小時啊,叔叔從小看你長大,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從今往後,我們囡囡就拜托你了!”

然後朝溫蕭投去老懷甚慰的一眼,去洗溫行遠吃剩下的麵碗。

啊喂,為什麼沒人問問自己的意見?怎麼就往明天領結婚證這條路去了?

溫行遠替溫蕭送時途出門時,遇見了回來的章茉香。

她在婦女主任那裡聽到了繪聲繪色的場景重現,心裡正堵著一把火,卻在看到時途的瞬間頓時熄火。

“章姨,我明天去學校辦材料,溫蕭的材料什麼時候辦下來,我們什麼時候去辦結婚證。”時途無論說起什麼來,都是這樣一副溫文爾雅,有理有據的模樣。

章茉香頻頻點頭,掛著一臉笑,看他穿過朦朧的路燈走遠。

溫行遠嘁了一聲:“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你一周看一個,看得過來嗎?”

她伸手給了他一個爆栗:“小屁孩也學彆人編排你姐!你給我記住了,你姐就嫁他!”

第二天,溫蕭出門果然被人群指指點點,但她抻著臉一路出小區,還是老時間到了旗袍店。

低頭鎖車時,頭上被一片陰影籠罩,抬頭一看,後退了一步。

李江海麵容憔悴,一夜不見胡子的短茬都冒了出來,眼圈又黑又重,一開口聲音嘶啞:“溫蕭,你得給我一個交代。”

溫蕭淡淡地看著他:“該說的,上周在我家都說清楚了。我知道你想申請調回Z市,找個適合的姑娘,好好過日子吧。”

前世,他就是因為想過年前調回Z市,急著要領結婚證。

李江海瞪著她:“當著你爸媽麵,你沒說實話,你必須再跟我吃個飯單獨交代!放心,大庭廣眾之下,我們也不會對你做什麼。”

溫蕭冷笑:“你是說,你和你媽一起?王女士兩地跑得挺勤快啊。”

李江海也冷笑:“你不心虛的話,怕什麼?!”

溫蕭不想繼續糾纏,伸手一指旗袍店不遠處的綠波飯店:“十二點這家店見,我最多一個小時午休。”

午飯時間。

溫蕭踏進綠波飯店時,李江海和他媽並排坐在最角落的一桌,對麵已經放了一杯水。

她皺著眉,問服務員:“還有包廂嗎?”

王玉梅失控時,嗓音不受控製,可溫蕭還得時不時陪師父過來吃他愛吃的薺菜肉圓,她丟不起這個臉。

服務員掏出本子看了一眼:“還有個小的。”

溫蕭點點頭,順便點了菜。然後才讓人把這兩尊大佛,請進包間。

飯菜上齊,王玉梅沉著臉,一聲不吭。

李江海看了她一眼,擰開自己帶來的保溫壺,給她倒了一大杯水,又點了兩瓶啤酒:“先喝點薄荷水,等會喝點酒,方便你酒後吐真言。”說到最後,有些咬牙切齒。

這狗男人到底和她交往了兩年,知道她一上午站著忙活沒機會喝水。

溫蕭也不客氣,端起來喝了個乾淨。

李江海又給她續上,然後垂目看著台麵,看不清神色:“溫蕭,我們交往兩年,捫心自問,我對你……還好吧?難道說兩年的感情是假的嗎?你就不能為了我妥協一下?我媽讓你去單位上班是在害你嗎?房子隻是暫時的困難,你想繼續學旗袍,工作之餘當個消遣,不行嗎?”

何止兩年的感情,而是足足糾纏了三十多年。

溫蕭看著他,心裡一片平靜:“江海,你也說了,這是妥協。彆說我不願意,哪怕我願意,也不該。如果兩人生活一輩子,始終要其中一個用妥協的姿態,時間長了,你心裡不會記得這是彆人的犧牲,然後會吵架,會怨恨,何必呢?如果注定走不到最後,不如停在眼下,至少你以後都會記得我的好,我也一樣。”

李江海遲遲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