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 他指著台下綠豆大小的一個後腦勺……(1 / 2)

八零之旗袍女王 借晴光 4046 字 10個月前

有了溫蕭同意相親的妥協兜底,章茉香女士果然編織出了邏輯自洽且進退得宜的話術。

“哎呀,這孩子就是太重規矩,說分手也要正正式式的,在雙方家長麵前分。”

“溫蕭舍不得我們,哪裡能跟著這才談了兩年的男同學去其他地方?”

“好聚好散嘛,分手吃頓飯而已,哪裡是談婚論嫁談崩了喲!”

章女士的一番周旋之下,大院裡關於“溫蕭談婚論嫁失敗”的熱度總算降了下來,緊接著關於“溫蕭相親”的熱度漲了上來。

在李江海上門提親後的一個周五,溫蕭的相親首秀,上演了。

章女士物色的第一個對象叫時途,小時候也住這個大院,和溫蕭從小認識。

直到十年前,S大教授的時途爸爸,分到了新房子後,他們全家搬進了S大的家屬大院,才沒了交集。

但章女士和時途媽媽是同事,所以,溫蕭還是能時不時聽到一兩嘴關於時途的零碎消息。

上輩子,時途讀完博以後出國,聽說在物理研究上有了很厲害的成果,但可惜一直沒有結婚。

看來,也是一個和自己一樣,無奈出來相親的人。

這麼一想,她對時途生出了同仇敵愾的義氣。

相親被章女士煞費苦心安排在一家城區對角線位置的西餐館,離兩家都挺遠。

“這裡絕對碰不到熟人,你們隨便聊聊啊,我們先走一步。”說完,章茉香挽著邵牧君走了。

兩人坐在二樓的靠窗位,工作日生意冷清,的確適合聊天。

她對時途的記憶還停留在初中。那時她和時途的名字,總在學校布告欄的紅榜上,一前一後,時途在前,她在後。

那時的時途是個沉默寡言的高個男生,如今坐在對麵的他,已經成為一個朗朗青年。

劍眉入鬢,雙目深邃,偏薄的嘴唇讓他看起來不是很容易接近,但無疑,他有一副好皮相。

這樣的他,為何單身?

溫蕭心裡生出了對他的好奇。

“你……”兩人同時開口,然後相視一笑,氣氛頓時活躍起來。

“你先來吧。”時途說。

長大了的時途嗓音有微微的磁性,稱得上動聽。

說起情話來,應該也動人。

溫蕭不禁有點走神。

她有種調戲小男生的不好意思,笑道:“好多年不見,你長大了果然也很高。”

時途喝了口水,看著她,眼神溫和:“也不算好多年,畢業典禮上,我看到你了。”見她狐疑,他繼續說,“當時你在台下儀仗隊,我在台上發言。”

關於這部分的記憶,溫蕭已經模糊,她隻能笑笑。

時途打開隨身帶的包,翻了一張照片出來,指著台下綠豆大小的一個後腦勺,說:“瞧,這是你。”

這他媽誰能認出來?

溫蕭還是保持著微笑,視線落在照片上,台上穿著學士服侃侃而言的是時途,畢業季盛夏的陽光灑在他臉上,青春逼人。

然後他又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她:“這是我們那一屆入學時的新生照片,趕巧我們係和你們係挨得比較近。你瞧,這是你。”

他指著照片邊緣芝麻大小的一個頭,強調說,“你在這裡。”

溫蕭呆住,好半天,才說:“你眼神真好。”

時途點點頭:“嗯。”仿佛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般,還不忘自我誇讚,“我記性也十分好,還記得你幼兒園尿過幾次床,這是物理研究必須具備的技能。”

時途小朋友,你長大後娶不到老婆,可能是有原因的。

溫蕭磨了磨牙:“倒也不用這麼證明。”暗暗啐自己一口,怎麼跟個小年輕一般見識,自我意識很快回籠,“我為了堵上我媽的嘮叨來相親的,時途……你為什麼來相親?”

說完,她有種捉弄他的痛快,笑容漸漸詭異。等著他說被催婚如何痛苦,而他如何尷尬。

“因為相親的對象是你,所以我來了。”時途目光清澈,沒有任何雜念和意圖,像說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

溫蕭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答案,話裡沒有曖昧的意味,溫蕭頓時明白:這位老兄隻是純粹念著小時候的交情來救場的。

她無處安放的母愛,倏然濃重起來,看著時途的眼神都軟了下來。

欸,不如……讓他配合演戲?不行,不能帶壞小孩!

溫蕭進行激烈的顱內思想鬥爭時,時途已經看了她一會兒:“那你……真的跟李江海分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