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出生在一個在外人看來很幸福的家庭裡,父母感情和睦,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也算小康生活。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白川的父母平時太忙碌了,根本沒有時間來陪伴白川。
以至於白川幼年的時光,幾乎都是在叔叔家度過的,不過也幸虧有彭濱和唐澤兩個玩伴,白川不必再對著玩偶自言自語。
與舞蹈的第一次接觸,是白川和兩個弟弟在外玩耍時,意外撞見了露天的舞蹈演出。
與他們同齡的幼崽們身著演出服,在舞台上歡快的踩著節拍跳動,底下的家長們手中揮舞著彩帶,激動的給台上的崽崽加油。
那一瞬間,白川的眼眸裡倒映出絢麗的燈帶,一聲聲的心跳仿佛與音樂同頻,某個不知名的聲音在心底叫囂著——
他也要站在那個舞台上。
然而白川對舞蹈無來由的喜愛,落在忙碌的父母眼裡,卻成為了一個隨口說說的笑話,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要去上學,聽枯燥乏味的課程。
白川企圖說服爸媽,換來的隻是一句輕飄飄的:“白川,你彆鬨了,你叔叔家的崽比你還小,人家成天嚷嚷著要學這學哪了嗎?”
電視裡的舞蹈節目被切換成冷冰冰的新聞播報,白川垂著頭,聆聽爸爸的教誨:“有這閒工夫,不如多去學幾道數學題。”
紙上彎彎繞繞的公式、家裡日複一日沉悶的氣氛、爸媽的不支持……卻讓白川更加向往舞蹈。
他不止想要用舞蹈來證明自己,更想讓爸爸媽媽站在台下為自己歡呼喝彩。
白川開始偷偷的學習舞蹈,每天放學後偷偷跑到無人的地方練習,隻為在不久後的舞蹈比賽中大放異彩。
然而意外發生了,白川的爸媽臨時出差一周,再次把白川送到了叔叔家,又輾轉來到夏鬆清這裡,經曆了一係列的鬥智鬥勇後,以錯過預選排練告終……
說到這裡,白川嚎啕大哭起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都怪你們!我明明能趕上的!你們非要我回家……咳咳咳。”
夏鬆清憐惜的替他拍背順氣,安撫道:“你病成這樣,就算上台了,能保證體力充沛完成一整首舞蹈嗎?”
白川哭噎著沒搭腔,夏鬆清繼續勸他:“沒關係的,我去查了一下比賽日程,今天隻是排練,錯過的選手也可以繼續參加預選,還有機會。”
“真的嗎?”白川猛地一下抬起頭來,眼也不眨一下的和他再三確認,“真的可以繼續參加預選嗎?我還有機會嗎?”
“真的,騙你我是小狗。”夏鬆清笑道,“所以彆哭啦,好好養病,好起來之後繼續練習,你一定能進入選拔的。”
被激勵過的白川異常興奮,但沒過多久又耷拉下耳朵來,喃喃道:“可我剛才對彭濱還有唐澤說了很難聽的話……”
智能門鎖傳出指紋解鎖的提示音,夏鬆清摸摸他的頭,安慰道:“你們是親人,賭氣時說的話不會當真的。”
白川還沒來得及反問,就被熱情撲上來的彭濱舔了一通,唐澤默默走過來,把一套精美的舞蹈鞋放在他麵前。
“既然你都說我多管閒事了,那我就再多管一點。”唐澤彆扭的說,“這個送給你,希望你通過比賽預選。”
彭濱傻乎乎的拱了拱旁邊的空碗,把自己珍藏的棒棒糖放進去,“哥哥,這個給你,不要不開心了。”
白川眼中的淚水直打轉,眼見又有繃不住的趨勢,夏鬆清連忙笑著把兩個崽崽趕走,給白川喂了些感冒藥哄睡了。
鬨過一通後,崽崽們難得安分了幾天,白川的感冒症狀也漸漸減輕,夏鬆清甚是欣慰,但時間一長,他居然有那麼一點不習慣。
崽崽靜悄悄,必定在作妖!
“站住,狗狗祟祟的,乾什麼呢?”夏鬆清從廚房裡探出頭,手裡拿著大湯勺,指向默不作聲移向門口的白川。
居家辦公的裴朝槿見狀,起身輕車熟路的把計劃出逃的崽拎回來,交由夏鬆清批評教育。
夏鬆清戳戳立正站好的白川,“又要去練功室門口當雕塑?”
“你怎麼知道?”白川十分訝異,“難道你跟蹤我!”
夏鬆清尷尬的清了清嗓,想:好像也算,是不是有點太不給崽崽隱私了?
可沒想到,白川秒變星星眼,激動的說:“叔叔!你真好,這麼關心我!”
……到底還是個幼崽。
“好啦,彆拍馬屁。”夏鬆清及時扯開話題,“從今天開始你在家裡練習。”
“家裡怎麼練習……”白川嘀咕著,一回頭卻吃了一驚。
沙發底下探出四個滾輪,流暢的滑到最角落,裴朝槿大手一揮,把地毯卷起立在牆邊,又轉手打開一個電子屏幕,竟然和鏡子一般能照出人來。
白川興奮的哇了一聲,湊到電子鏡麵前左看右看,裴朝槿把剩下兩隻也想湊過去的崽無情拉走,丟給夏鬆清一個遙控器:“可以放教程跟跳,也可以換音樂。”
夏鬆清接過小小的遙控板研究了一會,不禁感慨起科技改變生活,有了這種黑科技,還用愁上不了舞蹈班嗎!
於是,借著生病還沒好的由子,外加夏鬆清幫忙打掩護,白川成功在家裡多練習了一周,總算是能十分流暢的跳完一整首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