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白被兩人推到梅雲司廂房裡,門關上的同時隔絕了兩人臉上猥瑣的表情。
望著眼前關著嚴嚴實實的門,知白甚是無語,轉過頭時卻看到梅雲司眼角正含著笑意,坐在茶座旁的椅子上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看來三小隻所料不錯,梅雲司果真是在等他。
知白收起身上的幾分局促,狀若悠閒地走向廂房裡的茶桌:
“怎麼笑得跟朵花似的?”
梅雲司笑容依舊:“我心情好不行嗎?”
新得的竹葉青被梅雲司放在茶桌上,旁邊的暖爐正燒著水。
梅雲司之前是不愛喝茶的,是知白和他呆在一起時聒噪多了,總是要喝上幾盞潤潤口,時間長了也就養成習慣,沒事也要喝上一喝。
知白疑惑的瞧著梅雲司:
“你撿到錢了?”
梅雲司:“不曾。”
桌子上的暖爐發出了咕嚕聲,伴著繚繞的水霧。
知白:
“那無緣無故的心情好什麼,莫名其妙的,總不能是你心上人和你表白了?”
梅雲司淡定的點點頭:“嗯,差不多。”
知白隻是隨口一說,此時卻被梅雲司的隨口一答給驚到,落座時不慎被椅子絆到,踉蹌的崴了腳。
“嘶~”
這一腳崴的狠了,疼的知白倒抽涼氣,被梅雲司攙扶著坐在了剛剛拌了他的“罪魁禍首”身上。
梅雲司蹲下身子,伸手拉過知白的腳,挽起褲腿想看看傷處:
“怎麼這麼不小心,毛手毛腳的,難怪教的學子也傻了吧唧的。”
知白還沒想明白毛手毛腳和傻了吧唧有什麼乾係,腳踝處就被梅雲司的手握住並揉搓起來,那手勁使的輕柔,讓知白在疼痛的同時感到了一絲癢癢。
“彆彆,疼,哎哎……癢!”
知白受不了這酸爽勁想把腳收回來,在後縮的途中卻被喝止住:
“彆動,都腫了,你忍著點。”
哢嚓一聲,是梅雲司幫他正骨。
“啊——疼啊,你輕點!”
廂房裡,傳來知白的一聲嘶喊,門外打算敲門的畢方鳥手微頓,這聲音過於淒慘,畢方心下著急,剛想破門而入:
“主——唔唔……”
就被後麵還來不及離開的雲舟一把摟住拖向了後方。
三人再再次交流了一下眼神,我去,梅仙師二人的關係發展到這種地步了?這外邊的天可還沒黑呢。
裡麵那二位可不知道外麵的情形,梅雲司正好了腳骨還是不太放心,繼續揉搓著知白的腳踝給他通氣活血,知白淒慘的聲音透過廂房的木門陸續傳來:
“輕…輕…你輕點。”
“疼…疼…疼啊,你…你彆動…又癢了…”
“我…我自己來!”
這麼激烈的嗎?這麼光明正大的嗎?這麼不避人的嗎?
尤其這最後一句,是不得不令人產生遐想。
聽這知白仙師的聲音,梅仙師的雄風——啊不,是體能,梅仙師的體能大好!
三小隻暗自決定,“體術”這門學科,他們日後定要勤加修煉!
乾一壓著嗓子在畢方的耳邊問道:“小鳥,你想不想知道你主人在乾什麼?”
畢方點頭如搗蒜:“嗯嗯,想。”
他們兩個一個弱不禁風,一個久病未愈,站在一起活脫脫像兩個並立的麻稈。
乾一繼續道:
“那你保證,一會不要輕舉妄動,更不要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