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雲司沒吱聲,視線不停掃視著知白,似乎是真在思索這句話可行性。
窗外適時飄來一朵雲,將亮堂的月色遮了七七八八隻透出個一絲半點來,映的整個廂房朦朦朧朧的。
唯雲司的眼睛異常雪亮,仍在滿含笑意的瞧著知白。
說實話,白日裡春宮圖的各種畫麵都沒有眼前這一幕給知白帶來的衝擊大。
兩者交加如同天雷勾動地火,知白神君再管不得其他撲身而上。
床幔緩緩散落,知白溫熱的唇貼上梅雲司嘴角,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繾綣意味,緩緩的用舌尖舔開了一條縫,梅雲司額頭微有汗滴,忽的半是掙紮半是喘息的說道:
“我,我要當上麵那個!”
知白目光閃爍,竟真應了,隻見他十分縱容的一點頭:
“好!上來!”
繼而翻身而下半靠床頭將雲司扶坐腰上。
跨坐腰間的梅雲司騎虎難下,一隻手猛然將知白的兩個手腕抵在床頭,另一隻手搭在知白腰間:
“你當我傻?”
說完搭在知白腰間的手緩緩掠過,隱有向後的趨勢,知白受此撩撥,不自覺一個悶哼,眼神迷離聲音略有沙啞:
“嗯?”
梅雲舒瞬間熱血沸騰,剛要將此人繩之以法--一不小心揉到了知白的癢癢肉!
“彆,癢!”
一聲半是笑意半是喘息的求饒聲傳來,後腰癢癢的,天大的情欲也得暫放一旁,知白隻能不停的將腰向後靠縮,一邊哀求一邊戰略性後退:
“錯了錯了,我真的癢……”
知白這般模樣,卻叫梅雲司微征,心裡像被細小的針紮了一下,最終歎了口氣,鬆開了抵住知白的手:
“你既將我安置成這樣,然後呢?”
夜空紅鸞,悄然升起,又悄然落下。
次日午時,梅雲司試著活動身體,隻覺渾身不自在,不禁眉目緊促惆悵非常!
自己苦等知白幾個時辰,本以為能仗著知白內疚好好吃頓葷的,誰知道到底是因為一時心軟導致姿勢不對。
不僅如此,他竟沒料到這種半路出家,且還是因自己謀略得當才掰彎了的知白在這一方麵上造詣竟如此高深。
認真操勞的同時還不忘朝他灌了一耳朵的軟言溫語,梅雲司險些承受不住。
這一夜下來,梅雲司簡直是身心疲憊,覺也沒睡的安穩,滿腦子飄的都是知白哄他的話。
倒是知白因白日費心在前夜裡勞累在後,愉悅之後得一夜好眠。
正午的陽光透過床幔映照知白臉上,知白緩緩睜開眼打了個哈氣,意識迷離間察覺雲司正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瞌睡瞬間消彌大半:
“你醒了?做什麼這麼看著我?"
雲司艱難的挪動挪動身子,嗓音沙啞:
“我有點事想不明白想問問你,咳咳,你先幫我倒杯水。”
“哦哦,好!”
知白連忙起身倒水服侍雲司喝下:
“慢點慢點,彆嗆了,你也是,渴成這個樣子怎麼不叫我一下,就這麼乾受著。”
梅雲司咽下杯中最後一口水:
“叫了,叫不動。”
知白汗顏連忙陪笑,將水杯放回後躺回床榻,有一搭沒一搭的給梅雲司揉腰:
“是我考慮不周,下次,下次我定在床頭放個大茶壺。”
梅雲司聞言不滿的瞥了知白一眼:
“我也是現下才曉得,知白神君床上耐心哄人的功夫,床下花言巧語的功夫真是樣樣精通,我怎麼瞧著神君不大像是生瓜蛋子,反到是像縱橫情場的風月老手,難不成是知白神君天賦異稟竟厲害的無師自通了?”
知白得了便宜,身心正處於飄飄然狀態,顯擺道:
“我昨日來之前剛好看了幾本關於這方麵的書。”
這話倒是有趣,梅雲司頗為意外:
“你來看我之前特意看這方麵的書?”
“不是,我是不小心——”
知白剛想反駁,突然想起反正睡也睡了,就算承認了自己心懷不軌又有何妨,節操這種東西在心上人麵前簡直不值一提:
“你這話說的好沒道理,我就算是特意看的又如何?再說,誰讓你勾搭我?"
“胡說!我何時勾搭的你?”
“昨個白日,你親口說的在房中等我,不是勾搭是什麼?為此你還特意洗了澡!”
“我洗澡是——”
知白沒給梅雲司辯解的機會:
“你特意洗的澡,特意穿的清涼,這麼看來,雲司,明明是你心思在前,勾引我在後,我一時把持不住才和你,嗯那個的。”
說到這,知白突然壓低嗓音,調戲道:
“都說臨陣磨槍不快也光,那幾本書我也不白看,唔,你昨夜不是受用得很?”
梅雲司簡直被氣笑了,一把打開了知白給他揉腰的手:
“你說的對,的確是我自找的!”
知白笑著將手重新搭在梅雲司腰間,又被梅雲司拂開,再放再拂樂此不疲,終於在第十四次的時候,梅雲司放棄了掙紮。
知白卻是突生興致,本欲隻是揉揉腰的手竟開始不老實起來,然而這番動作在昨夜是催情索,在今日,梅雲司隻覺後腰疼。
“我隻是幫你揉揉腰,你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