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羨慕的盯著知白喝剩下來的碗底,悠悠道:
“是啊,這薑湯可是個好玩意。”
見知白麵露疑惑,南初連忙解釋:
“我是說我們喝了之後都不冷了,而且還渾身有力氣哈,嘯行,你說是不是?”
嘯行附和:“是,是!”
知白點點頭,的確,此薑湯喝了後,知白的確渾身散發著暖意,就連身上的的疲乏都一掃而空,舒暢的很,就是自己要乾啥來著?
南初見知白眉目一皺,似有迷茫之色,連忙遞上一本書冊:
“神君,這是你睡前交給我保管的,你看看?”
知白接過,掃眼瞧了瞧,鬆開了緊皺的眉頭:
“嗯,多謝,今日天色已晚,我們明日再繼續給他們念經開智。”
說著就抱著書冊向遠處走去,南初一臉憂愁之色,喊道:
“神君!這邊!”
知白回頭:
“啊?奧,我睡昏了頭,有些不辨方向,多謝。”
待知白的身影消失後,嘯行摸了摸腦袋:
“他這忘性可比我們大多了!”
盈袖點頭:“嗯。”
南初愁色不減:
“就這樣下去,怕是再有幾天就該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吧?話說我們幾人也沒他忘的這麼快啊?”
盈袖:
“雲司說知白神君生來就是神身,又有清心石護身,從不曾真正意義上的接觸過三屍濁息,如今應是清心石的效用不在,神君才會有此情況。”
意思就是,知白同嘯行等天生就生於此地有抗體的不同,三屍濁息對知白的侵襲要更猛烈上許多,嘯行等人起碼還有個緩衝時間,知白卻是,睡一覺,忘一點!
嘯行:
“小心些吧,若不是雲司每日一碗心頭血供應著,知白神君怕是早就失了心智了,就連你我近來不也是有些許影響控製不住體內的三屍之力?哎,彆說了,一會我們還得找個空地再打上一場,去去毒素。”
盈袖南初讚同的一點頭,轉過身時卻看見站在一旁旁聽許久的修世笙,一同顫顫巍巍的問道:
“那他怎麼沒事?”
修世笙淡定的笑笑:
“可能是因為我是妖族中人吧。”
修世笙客氣的又問道:
“這薑湯是有什麼說法嗎?”
盈袖:
“那自然,這裡麵可是摻了雲司的心頭血,你曉不曉的雲司的心頭血有多重要?”
修世笙:
“這倒不知,還請盈姑娘可否解釋一二?”
這聲盈姑娘叫的盈袖十分受用,連忙笑著解釋道:
“雲司的心同我們不一樣,它上麵附著一簇離火,這簇火在雲司心頭燒了將近三萬年,才錘煉出那麼一丟丟赤中帶金的心頭血,喝上一口可固守本心抵百年修為,珍貴著呢。”
修世笙心下了然:
“的確,隻是我不明白,各位為何不同我師父知會一聲,反倒藏著掖著呢?”
南初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種類似於舍己救人,尤其是救心上人的戲碼就該是如此,萬不能讓當事人知曉的。”
修世笙虛心求教:“為何?”
南初:
“你想,知白神君若是知道這裡麵放著雲司的心頭血,他還可能再喝嗎?”
修世笙:
“師父這種情況,似乎隻有此方式可以緩解,我想就算師父知道了,他也還是會喝的。”
南初連連擺手:
“不不不,相信我,神君一定不會喝的,這可是話本子的經典劇情發展。”
盈袖插口: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我不過是覺得就算同知白神君說了他也記不住,懶得說罷了。”
嘯行:
“我是雲司沒讓我說,雲司說再有月餘時間諦魔大陣就可布置成了,屆時最先送神君出去。”
南初:
“是啊,若不是如此,雲司怎會這麼火急火燎的,一天到晚連個人影都撈不著。”
今日修世笙的問題格外多:
“諦魔大陣?恕在下愚鈍,不知這諦魔大陣有何厲害之處,居然能無視伏羲琴讓我師父出去三屍潭?”
其餘三魔聞言皆是一怔,修世笙見狀連忙又躬了一禮:
“無妨,我隻是有些擔心師父,各位若是不方便說便就不說,是我唐突了。”
嘯行大大咧咧的接口:
“這有什麼不能說的,你知道我們雲司當初是怎麼出潭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