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程並不搭腔,隻露出一雙黑溜溜的眼睛委屈地盯著清木悅,像是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事一樣。
最後他小聲不甘不願道:“哥哥。”
張好聽見那聲‘姐姐’後以為眼前這個黑袍少年腦子不正常,在一旁盯了清木悅半響。直到聽見對方改口後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他一會盯著清木悅,一會看著黑袍少年,恨不得生出兩雙眼睛。
最終得出一個結論:此人定有怪癖。
沐兌那張臉,和‘姐姐’那兩個字完全搭不上關係,甚至和‘哥哥’也是南轅北轍,他就妥妥一中年大漢。
張好不懂大家的腦回路,於是忍不住道:“那個,應該叫叔叔吧。”
肖程瞪了他眼,明明是個少年,殺傷力卻不小,可能世家子弟都是這般有氣勢,一眼就讓張好吞下將說的話。
那邊清木悅卻警惕於肖程對她的稱呼,對方的篤定讓她懷疑自己的真實身份已經被發現了,可自己明明沒露出什麼破綻。
一陣風吹來,裸露在外的皮膚不由收縮起來,沒等清木悅問出她的的疑問,肖程便放開清木悅的衣袖,身旁的肖啟很自然就遞上手爐。
由於之前肖程抓她時就著他自己的衣袖,因而清木悅一直未見他手指的全貌,直到剛剛才發現對方的手指修長纖細,血管突起,看起來有點營養不良的樣子。
羸弱、病態。
這是清木悅給出的評價。明明聽聲音給人的感覺還很健康,始料未及的,黑袍下居然很可能是一幅病弱的身體。
拿了手爐的肖程將手爐揣在懷中,雙眼看著清木悅,語氣溫和:“哥哥,你也想要木霖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