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魚,外焦裡嫩,軟嫩可口,饒是清木悅這般不注重口腹之欲的人都不得不感歎聲‘好吃’。
“你這什麼調的,怪香怪好吃的。”
“一些草藥罷了。”
“草藥還能調出這種味道?真厲害。”清木悅發自內心地讚歎道。
謝稅一邊吃著烤魚一邊解釋:“我幼時便愛這些,琢磨著竟琢磨出幾分。”言語間,竟吃了足足兩大條。
清木悅看著手中半條小魚,也加快手中的速度速度趕緊吃魚,連閒談的心思都沒有了。
待吃飽喝足後,謝稅突然問道:“我來此地是為試驗,現如今還沒有頭緒,能與你一同前行嗎?”
清木悅拿手對著水鏡擦了擦嘴上些許的油汙,聽見這話毫不猶豫道:“可以。”
吃人手軟拿人嘴短,況且謝稅救過她,她對對方的目的也並不好奇,沒有理由拒絕他。
“既如此,那我們準備出發吧。”清木悅拍了拍身上的灰,起身對謝稅道。
雖說剛開始她與張好在陣中分開,可張好先前被她的霜華劍所傷,霜華劍能為她指明方向。
清木悅將霜華劍取出,青紫色劍身在這一刻耀眼奪目,紅色的劍穗迎風飄揚,在沉悶的森林中顯得光彩照人。謝稅在旁邊看著這幕,肯定道:“還不錯。”
清木悅忍不住看了謝稅眼,十大寶劍之一的霜華劍在對方口中僅僅得到了‘還不錯’三個字,其餘劍修看到這幕怕不是要被氣死。
清木悅與霜華劍心神交流:帶我去找張好。
很快,霜華劍劍鋒指出個方向,像個儘職儘責的侍從一般,指明方向後他就乖乖變成個青紫色耳飾,掛在清木悅耳垂上。
“走啦。”清木悅拍了拍謝稅肩膀。
謝稅看著搭在他身上的那隻手,不同於中年大漢的外貌,那隻手小巧圓潤,指蓋粉嫩光澤,看得出是被主人細心打理過的。
清木悅順著霜華劍剛剛指出的方向在前方帶路,謝稅像個小媳婦一樣默默跟在她身後。
腦海中這種比喻剛剛出現,清木悅不禁一陣惡寒,甩了甩頭,趕忙將這種感覺甩出去。
一旁的謝稅似有所感:“怎麼了?”
清木悅尷尬道:“沒事,有點昏頭了。”
霜華劍給得這條路不算好走,不同於在陣法外,陣法內的靈獸明顯多了一大批,清木悅與謝稅一路上見到不少修為勘破築基的靈獸,甚至有的已經達到金丹,這修為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還好清木悅的修為達至築基中期,在霜華劍以及身旁奶包藥修的加持下每次都有驚無險地度過去。
通過陣中與靈獸的拚鬥,她對於劍術的使用更加得心應手,體內的靈氣也積累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又一次一劍刺透築基靈獸的頭顱,清木悅青色的衣服上滿是各種各樣靈獸的鮮血,好端端的青色變成明晃晃的紅。
旁邊的謝稅倒是從始至終保持著相遇時的乾淨整潔,一襲白衣隨風舞動,此等環境下襯得他越發溫潤如玉。
看到這幕的清木悅內心詭異地生出幾分自豪感,凡是有危險清木悅提著劍首當其衝在前麵奮戰,謝稅隻需要在很遠的地方看著,偶爾良心過不去喊個‘加油’。
柔柔弱弱的,倒是很符合大眾對醫修的認知。
待她們走了一段路後,掛在耳垂的霜華劍突然不動了,安安靜靜的,好似單純成為了個裝飾品。
清木悅停下腳步,感到疑惑不已,嘗試將霜華劍召喚出,結果和她心意相通的寶劍紋絲不動,清木悅不免有些心急,此前她從未遇見這種情況。
劍如命,這不是就是把她命根子限製住了。
謝稅見原本像個勇士一樣在前方衝鋒陷陣的人腳步突然停頓,氣息也變得低沉,察覺到對方不對勁,他問:“怎麼了?”
清木悅微頓,語氣罕見地沾染些戾氣:“我的劍沒了。”
劍沒了?謝稅不由得將目光放在清木悅的白嫩的耳垂上,霜華劍仍是以耳飾的身份安安靜靜地掛在那邊,與小巧的耳垂相印成趣,極為漂亮。
察覺到自己目光落下的地方,謝稅心底浮現出一絲尷尬,但很快,他用靈力探查,發覺劍好像真的沒了,霜華劍特有的靈氣波動消失得無影無蹤,此刻霜華劍真正成為了耳飾。
察覺於此,謝稅潤朗的眉也不由得一皺,他們這一路上走得不算安全,霜華劍拿出來的次數也有百次,怎麼就憑空消失了。更何況,以他的能力,消失時產生的靈氣波動也不因該瞞過他。
他不由得將目光放在四周,偌大的森林中除了靈獸外便是些小小的、令人作嘔的氣味。像是陰溝裡的臭蟲,讓人忍不住生厭。
不過那些臭蟲是沒有這等實力的。
突然,一道精神、熱情又帶有些許癡迷的聲音傳入他們耳朵裡。
“哦,尊敬的神靈,為了給您以更為滋潤的土地,您肯定會允許我將這兩個不自量力的人殺掉。我敬愛的您,您是我最忠誠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