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麒麟這一等,便到了慕初給清木悅彙報進度的時刻。
“師姐、那些靈石我們隻搬了三四分,岐山宗那群人便發現了,我們該怎麼辦?”慕初焦急的聲音順著傳聲筒傳過來。
“彆慌,你們先在那邊,我馬上過來。”清木悅鎮定道。
那些人又不是瞎子,靈石雖多,即便一點點搬,到一定程度也會被發現,清木悅在就想過這個問題,因而現在也沒多少無措。
慕初他們還在岐山宗山腳下的一處客棧內,清木悅來時他們正討論著當時的見聞。
慕初笑嘻嘻地:“你是沒看見那個叫夢炔的那個管家,三言兩語就將那宗主講得說不出話來,看得我在一旁直想笑。”
白霍向來不苟言笑的臉上也冒出幾絲笑意:“岐山宗這回可是虧大發了,不過他也活該。”
清木悅還不明所以,走過來好奇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眾人見清木悅過來,按捺住激動的心,恭敬地換了聲:“大師姐好。”
清木悅點點頭,看向方才最開心的慕初,“你們剛才說的管家是何人?”
“那是岐山宗門下一弟子夢麟的管家,當時我們轉運靈石被發現後,忍不住和他們爭辯,那管家了解始末後便派了些人將我們送回來。”
說到這,慕初又忍不住高興起來:“你沒見宗主那張臉,一時青一時白,好看的緊,偏偏還拿那管家沒辦法。”
白霍在一旁補充道:“據說岐山宗的那些錢大多都是從那小弟子家得來的,靈石那事他們並不知情,他們家少爺好像還在岐山宗受了委屈。”
如此一來,那管家幫他們這事就並不難理解。敵人的朋友就是朋友,這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清木悅大概知曉了事情的經過,岐山宗現在估計是自顧不暇,所以沒找他們的麻煩,等過段時間騰出手,便是血雨腥風時。
“即便如此,現在也不可掉以輕心。”清木悅道,看著這一眾的師弟妹,清木悅突然煞風景道:“修行了嗎?練劍了嗎?”
“練了、練了。”
“師姐不在的日子我們可是有好好聽話哦。”
“師姐你看我的修為,都漲了些許呢。”
清木悅一探,心下驚訝。還真是,大家多多少少都漲了些,其中慕初白霍甚至隱隱摸到築基後的門檻。
對於彆的宗來講修為上漲這麼多可能不算什麼,可這是鳳陽宗,說是全書裡氣運最慘的一個宗也不為過。
當初長老的修為都才金丹,現如今,弟子居然能出幾個築基中期,隱隱摸上後期的門檻。
清木悅的心情無以複加,像是自家的好大兒終於成熟一樣,又酸又甜的,半晌才憋出四個字:“繼續努力!”
她們又與清木悅閒聊幾句,然後便去修行了。據說當初約定好每日這個點都嚴格按照清木悅當初的計劃執行。
看到這幕的清木悅又是一陣欣慰。
火麒麟其實不懂人類那些細膩的感情,它自幼便是神獸,受儘萬人追捧,清木悅做的那些事在它看來隻是吃力不討好,沒有半分實際作用。
不過此刻看見慕初她們認真懂事的這幕,快樂的情緒好像能感染旁人,它仿佛能理解清木悅了。
此刻,它心底也默默下了個當初從未設想的決定。
不出意外的話岐山宗現在應當混亂的,清木悅本不打算淌這趟渾水,可當夢麟的傳聲符傳來時,她又猶豫了。
“清木悅,鳳陽宗首席大弟子。我們才幫了你們,少爺想和你見一麵。”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那邊傳來,看樣子這便是慕初方才所說的夢炔管家。
清木悅輕歎一口氣,於公於私,這趟確實該去。
“地點在哪?”清木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