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木悅完全不懂自己隻是來了一趟落色森林,怎麼就發生了如此大的變故,女主找她、謝稅這個大殺神如今也要找她。
怪讓人惴惴不安的。
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謝稅並不在意對方的沉默,像是突然相見的老友一樣,指著不知何時出來的凳子,語氣漫不經心:“坐。”
洞口內光禿禿的,蛇王才死不久,血漬還是新鮮的,淡淡的血漬味衝入鼻腔,讓人很不習慣。
謝稅的指骨在椅子邊耷拉著,他的手指很漂亮,氣息並沒有全開,絲毫沒有當時大殺神的模樣,整個人坐在那邊就像是副精致有毒的畫,
清木悅坐到他指的椅子上,該說不說,現在的環境、氛圍都有種她被審問的感覺,心中不由得產生恐懼厭惡之情。
清木悅垂下眼瞼,舔了舔乾涸的唇瓣:“什麼事?”
謝稅:“我想請你幫個忙。”
清木悅猛然抬頭。
這熟悉的感覺。
果然,謝稅又道:“雖然很難令人相信,但是這個世界的確是類似話本般的東西,我們每個人的生活軌跡以及人生狀態都是由某個不知名的大手在操控。”
“不過看樣子這隻手也有失算的時候。”說到這,謝稅朝清木悅施展了個甜甜的笑。
清木悅這下是真震驚了,謝稅在原書中並沒有什麼劇情,因而清木悅隻當他是沒被原書塑造的一個土著人,就像是鳳陽宗裡麵的人一樣。
可現在卻不確定了,對方若真是個土著炮灰,怎麼會知道這麼多的事?
清木悅的詫異像是取悅到謝稅,他沉沉地笑著,好似看見什麼極為有趣的事情,接著他繼續道:“不過這隻手可能沒想到我們許多人都覺醒了,譬如你我,以及華柏。”
他將清木悅的失常視為一次覺醒。
清木悅默不作聲,沒有否定這些話。
對方猜的太準了,不禁讓清木悅這個穿書者有種遍體生寒的恐懼感,她問:
“你想讓我幫你什麼?”
“我要你幫我得道飛升。”謝稅盯著清木悅,緩緩吐出這幾個字。
“你是誰?”清木悅突然這樣問道,這樣的人,實在不應該是個炮灰。
謝稅笑了笑,並沒有因為清木悅的打量而生氣,反倒一幅歲月靜好的模樣,“我就是謝稅啊。”
正當清木悅心中放鬆,想著該是自己多疑了,謝稅的下句話又將她打回原形:“你也可以叫我謝讕。”
謝讕,原書中最大的反派工具人,一生隻為得到飛升,後墜入魔道,對男女主恨之入骨,最終被男主一劍穿心。
回憶完謝稅的一生,現在劇情還在前期,清木悅怎麼也想不到眼前這個人是當初隻想一心求道的少年。
怎會變得如此詭譎?
清木悅想不通,便也不再想。正如謝稅所說,現在許多人都覺醒了,除了男主的劇情外,其他劇情已經偏的不像樣子。
“你如今還能飛升嗎?”清木悅知曉原書的劇情,但她不知現在謝稅有沒有入魔,對方有時像個魔頭一般隨心所欲,有時又端的謙謙公子的做派。
謝稅與清木悅好歹相處過,看她模樣便知她在想寫什麼,對方的臉上向來時藏不住事的。
“我並未入魔。”
說完這句他就不再言語。
清木悅恍惚地說了句:“哦。”
“那你讓我如何幫你?”清木悅發出靈魂一問。
“你是葉鶴的未婚妻,借著這個機會你幫我破了葉鶴的道心。”
清木悅雙眼懵懂,頭頂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謝稅已經入魔,是的吧?是的吧?
沒有感受到清木悅的三觀震碎,他繼續道:“雖然有些冒昧,但是你宗門看起來像是不久就要滅亡的樣子,葉鶴他們我弄不死,可保護一個小宗門卻是綽綽有餘。”
他雙說攤開,遊說著清木悅:“這是給你的獎勵。”
不得不說,謝稅的一番話打動了清木悅,清木悅在自家宗門良久,縱使有心挽救,但也知道自家宗門日益衰落的狀態。
說是強弩之勢更為貼切。
謝稅耐心的等待清木悅的回答,他的指骨在那邊一點點敲著,像是要敲進清木悅的心。
良久,清木悅道:“可以,但是過段時間你要成為鳳陽宗的客卿長老。”
謝稅並沒有馬上回答,隻是用琥珀色的雙眸上下打量著清木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