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亭“在下蘭亭,幸會。”
祁聞秋“幸會。”
眼見兩個小輩之間的氣氛融融,林辭傾也是高興,當即問道“對了,亭兒,你這次……”
蘭亭“先生,學生這次回來,正是有話要與先生說。”
說罷,看向祁聞秋便道“這事要緊,不便說與祁公子知曉,不知可否請祁公子暫避一下。”
蘭亭這次回來,除了要為自己前往柳州再繞道宜州,尋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之外,也是想將現下具體的情況,與先生道明。
卻不曾想一回來,就看到一個祁聞秋,再算從京都出發的話,此刻若是拖了點時間,今日就難在日落前,到達下一個城鎮了。
因而此時蘭亭便有話直說,並沒有任何拖延時間的打算。
誰知,即使蘭亭說話這麼直接,但對方的神情也沒有絲毫的變化,反而更像是早就知曉了會有這麼一茬,拱手示意。
“蘭兄與師伯有話說,我便先到外間等候了。”
說罷便走了出去。
祁聞秋這番不同尋常的表現,倒是引起了蘭亭的注意,但所幸蘭亭給自己預留的時間不多。
當下也沒功夫去過多的探究,隻能先長話短說,將自己這些天在京都的所見所聞,對著先生如實相告。
……
蘭亭“先生,現在京都的情況大致就是這樣了,所以我如今,需要借著去探望柳師叔的名頭,繞道去一趟宜州。”
聞言,林辭傾也皺起了眉頭,林辭傾是長輩,與蘭亭的想法自然不同。
早就猜到了皇室權柄更迭,卻不曾想過,當年竟是這般錯綜複雜。
幾國的利益,江湖的糾紛,世家的動向,而他們書院如今卻不得不牽涉其中。
這實在很難不讓人憂心啊!
思此,林辭傾也是忍不住要多叮囑蘭亭幾句。
“亭兒,你的任何想法,先生都會支持,我們也從不乾預,隻是此去宜州,太過凶險,疫病麵前,人命何其輕賤。”
“凡事量力而為,愛惜自身。”
蘭亭“嗯,我會的。”
見狀,該交代的也都交代完了,蘭亭便準備早點啟辰。
不成想剛走到門口,便見祁聞秋已經等在那,蘭亭見狀,原是想著,柳師叔也是看著自己長大的,雖三年不見了,但見了他的弟子,還是該有點禮數的。
便上前打了個招呼,打算辭行,不想卻聽到先生與祁聞秋的對話。
“聞秋啊,你看這天色,你和亭兒就早些出發吧免得日落時分,還到不了下個城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