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雙手環在賀臨腰後,左手探進溝壑,右手去解他的腰帶。
他覺得她解得太慢想上手幫她,她不耐煩地拉開他的手,說:“我來。”
快感傳入神經,他扶著她的肩膀,他想親她,想把她整個人都揉進身體裡。
她的動作很輕,隻是指尖的皮膚輕觸了一下,他從來沒有這麼敏感過,他要忍不住了。
她放開他,揚了下頭,“躺到床上。”
他照做。從上次到現在隔了差不多一個月,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她……
但現在他是賀臨,一個小三,她被這具身體碰一下他都覺得惡心,欲望被慢慢壓下。
他一般是不喜歡發出聲音的,最多也就是登頂的時候叫一聲,今天像是打開了他的另一道閘,叫出來好像更爽。
孟昭看他緊閉著雙眼,額頭上滲出細汗,急促的喘息著。他今天好像格外敏感,這個玩具似乎越玩越有趣了。
她從抽屜裡拿出鞭子,鞭子是她去年去草原旅遊時買的特色牛皮鞭,為了用起來更順手,鞭子被刻意截短了一截。她拿著鞭子,蹲在他身邊,端詳著他看起來……
真的痛。他側躺著,蜷縮著身子,一手護著身下,一手去擦眼淚。
她伸手拉他,讓他躺正。
他從來沒讓她看過自己掉眼淚。兩年前,他坐了一年冷板凳後第一次上場,被人惡意侵犯五次,踝關節扭傷,髕骨骨折。
那天孟昭也在場,上場前他還信誓旦旦對她說,他們這次一定是冠軍。他們隊確實得了冠軍,但他卻沒能站上領獎台。他想在她懷裡大哭一場,但他又不想在心愛的人麵前展現懦弱,他沒有哭,始終沒有。他痛到渾身顫抖,心灰意冷到整個人被鍍上白霜。
媒體說他們隊是因為沒有他才得了冠軍,孟昭說要把那家媒體搞破產,他抱著她說,隨他們吧,大不了不踢了。
孟昭把枕頭蓋在賀臨臉上,“我剛還在心裡誇你有長進,現在又給我搞這出,真掃興。”
他把枕頭從臉上移開,因為剛哭過,他的聲音有些啞:“可人就是會有情緒,我也會痛,會傷心,會難過,孟昭,你做事前有想過彆人的感受嗎?”
玩具有了靈魂,更好玩但也更難滿足了。竟然都學會和她講道理了。
她說:“沒有,我向來隻在意自己的感受,我就是自私自利,十足的惡人,”她從抽屜裡拿了個打火機,在手裡把玩,“但那又怎麼樣?不是你主動的嗎?你不是也樂在其中嗎?”
他不知道賀臨和孟昭的過往,他沒有辦法回答,隻能沉默應對。
打火輪摩擦火石發出聲響,孟昭一手撐著床一手舉著火機,傾身靠近他的臉,他清楚地看見她眼裡的笑意。他摸不透她在動什麼壞心思,不知道她又要怎麼玩到他哭。
他為什麼會這麼愛她?好像不管她做什麼,他都恨不起來。
她將火焰吹滅,笑著說:“你什麼表情?不會以為我要拿火燒你吧?我沒那麼變態,傷人的事我不做,”不想把話說太滿,她趕緊改口,“至少會致殘的事我不會做。”
他垂眸,“你為什麼……你和你老公也會做這些嗎?”他本來想問“你為什麼不和你老公做這些”,但想到這些事孟昭可能沒和賀臨提過,怕露餡,就改口多問了一句。
“你今天問題怎麼這麼多?”
他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