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看不太清。能看出是白色的,白色的小花嘛。」
我:「哦~白色~的小~花~嘛~。這牆是白色的,真好看;我身上衣服是白色的,真好看;你看我這保溫杯,也是白色的,真~好~看~。」(我當時陰陽怪氣的,那樣子一定欠揍極了。)
梅:「哎呀,綠色的背景下,襯得很好看嘛。」
我:「綠色有什麼特彆的?」
梅:「我們學生物的……算了,我給你講不通。」
於是他便離開了。於是二樓走廊又隻剩我一隻魂。於是我發了很久的呆。
「叮叮。」是指關節磕在玻璃上的聲音。
「請進。」我敷衍極了,連頭也不回。我沒有任何想象,進來的是誰與我毫無關係,我也毫不在意。
「叮叮。」門外那人又敲出兩聲清響。我終於回頭。
是靈女子。
她站在玻璃門外,一身綠色長袖,向我擺手:「小葛,我先走了。」
我好多天沒有見過她了,也沒有說過話。
教資考試後,我們便不再一同聚在二樓自習,故而連疫情“閉環管理”期間,習以為常的「小葛,再見。」都很奢侈了。今天刮的什麼風,使她專程上來,向我道彆呢?
我思索著,猛然想到那朵小白花。
許是她看見我那條朋友圈,看見我的評論了。
我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很好了。目光一掃,正瞥見那白色小花底下的綠色枝葉,忍不住笑了起來:
“綠色真是,很特彆、很善良、很好看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