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條萬緒彙於師父的圖謀 如果師父是真……(1 / 2)

四人生平記錄帖 黃嘉樹 3962 字 10個月前

宿莽仔細推演了一遍,確定他所了解認識的各大仙門世家甚至是一些小門小派裡,都不曾有過這個名字。

能收服夫諸此等神獸,修為必定不低,這個人要不歸隱,要不就是身殞。不過前者會更符合當初君安對夫諸主人的推測。

後麵的樓層都是先將江家女和夫諸捆綁搜一次,又將燕唯行拎出來搜一次。

隻可惜,這個人太避世了,有關他的信息真的乏善可陳。

到第十層的時候,又終於出現一個新信息,是黃耘霄聽出來的,江家女和燕唯行於渚空城相見相識,牽線人是克己。

環淵閣的樓層是倒著往下數的,此刻二人已經處於懸崖深處,氣溫冰涼刺骨,而且不知為何,法力不可抵擋。黃耘霄鴉羽一般的長睫毛結了厚厚一層冰霜,她推醒宿莽的手指如寒天冰淩。

宿莽見狀一股愧意襲來,他道:“這裡太冷了,要不你先出去,我先一人往下查。”

黃耘霄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胡說什麼呢你?都查到這裡了,你想瞞著我最後的答案,吊著我胃口?誠心讓我晚上睡不著覺嗎?”

宿莽拉過她打自己的手,裹在手裡,但他自己手也冰涼,於是又夾進腋下溫著:“這不是太冷了嗎?”

黃耘霄趕緊抽回手:“彆,你腋下味重,給我手熏臭了。君安姐姐送的抹手的花蜜露可貴了。”

宿莽“哦”了一聲,冰冷的雙手一時不知該往哪放。

二人欲再往下,在屋內尋了一圈,卻沒見到通往下一層的台階。

宿莽道:“這就是君安老板說的,她隻能到十層的意思嗎?是渚空城對她身份的限製?”

黃耘霄再次四下望了一眼:“這裡彆說是活人了,鬼都沒見到一隻。誰能知道我什麼身份?”

二人對視一眼,均不是什麼善茬,當下宿莽畫符,黃耘霄念咒,準備破陣。架勢拉開,空中懸著的書本突然一齊抖動起來,哆哆嗦嗦地在角落裡縮成了一堆。

原本書本們是層層疊疊堆在空中的,擁擠不堪,這下更是緊密,直擠得書蟲們不再念書本的內容,而是發出“吱吱”怪叫。

空出來的房間左上角透出幾絲光來,漸漸有雪花飄落進屋,一個獨眼男人穿著厚厚的禦寒大氅,戴著獸皮帽子和手套從光線裡走出來,幾片白色的梅花落地,帶出一片冷香。

來人沿著左邊牆壁往下走,似有看不見的台階在腳下延伸,不多久就落了地。

他一頭發絲覆蓋了滿滿一層白色的雪花,臉型瘦削,眼眶深陷,鼻梁高聳卻從中間斷了,下半部分鼻子歪向右邊,右眼帶著一隻黑色眼罩,眼罩下麵露出的部分肌膚,還有蜘蛛腳一般的紅色傷痕。

宿莽早已拿出符籙將自己和黃耘霄隱了身型。

黃耘霄朝宿莽遞了個眼色,宿莽略一頷首,兩人步伐一致地朝男人的方向緩慢移動過去。那裡應該是有台階,隻是被術法隱藏起來了才對。

兩人剛走幾步,又見那洞裡鑽出一個渚空城小弟子。他拿著本書,抖了抖身上的白雪,朝先出的男子道:“二城主,節南山都毀了您查白茲神尊乾嘛?祝適那小子最近動靜很大啊,我們是不是該多多留意些他?”

宿莽聞言頓了腳步,這人渚空城二城主祝明朝嗎?他居然在查師父?

祝明朝伸手接過小弟子拿的書,展開雙臂,任小弟子為自己脫下一身禦寒的衣物:“這也是你該問的?”

但是明顯這個小弟子頗得祝明朝喜愛,膽子很大。他嘿嘿一笑道:“這不是想跟緊點城主步伐,少讓您費神嗎?這些取書什麼的小事,其實我來就可以了。”

祝明朝瞧了他一眼:“憑你?彆說去風滿樓取書,在環淵閣第五層就得凍成冰條。”

風滿樓?這個環淵閣居然能通往禁書藏地風滿樓?不是說風滿樓由各地仙首各出一份法力封印著嗎?樓重開之時,必先聚齊各大仙首或其傳人共同施法才能打開。渚空城怎麼可能憑一己之力能敲開風滿樓的封印!

可看法力不低的祝明朝在這夏末季節穿了厚厚的一身禦寒衣物,還有那帶出來的清冷白梅和雪花,定是去了跳脫於四季之外,常年天凝地閉風厲霜飛的風滿樓沒錯了。

小弟子隻嘿嘿陪笑,上上下下拂去祝明朝身上的白雪:“嘿嘿。不過我是真沒想到,城主居然隻是拿一本這麼普通的書。而且這麼普通的書居然藏在風滿樓。”

祝明朝:“你懂什麼?就連祝適那小子到底想乾什麼,你都不知道,又怎會知這本書的妙用。”

“是小的沒用。”小弟子以為祝明朝責怪他,嚇得一下趴伏在地上。

但祝明朝心情很好的樣子,道:“我之所以要這本書,是因為裡麵清楚記載著白茲神尊想要乾什麼?”

宿莽一怔,看了身旁的黃耘霄一眼。她朝他點點頭,示意一起先聽聽看。

祝明朝道:“這幾百年來,我可是日也打聽夜也琢磨,頭發都熬白了。終於讓我知道了他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