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啊!綁回山門乾什麼,都有龍鳳共主了,你自己另立山頭都不是問題。”
“難怪祝適那個小子願意頭上綠油油,我可聽說君安養了一大堆孌童,還當著祝適的麵將人男扮女裝帶上了渚空城。如果我能娶了南洲明珠,他/媽/的老子也幫她養孌童,要養多少養多少!”
“隻怕你和祝小城主降不住她,哈哈哈。”
“應該是滿足不了她才對吧!哈哈哈哈。”
黃耘霄聽得直皺眉,她朝兩人緊靠的身體縫隙裡伸進去一個頭,對著那兩個越說越猥瑣的男人真誠發問道:“什麼叫祝小城主滿足不了她?什麼意思?”
那倆人被突然冒出的頭顱嚇了一跳,待看清楚是個臉圓眼圓的女冠便沒好氣地道:“你湊什麼熱鬨,滾一邊兒去。”
黃耘霄不罷休:“頭上綠油油是什麼意思?孌童又是什麼?為什麼要養著?養大了可以吃嗎?”她一邊問一邊跟在那倆人身後走,有一種不得到答案誓不罷休的執拗。
那倆人一邊罵著有毛病一邊加快了腳步。
可黃耘霄哪裡是這麼好擺脫的,她腳步輕盈又飛快,始終隻落後在一步之內。三人飛簷走壁,越走越快,已經有些人忍不住往這邊多看兩眼。
知非見狀立即拉著安隅隱到暗處,用法力傳音給黃耘霄道:“彆惹事生非。”
黃耘霄“哦”了一聲,放棄追問那倆人,退回安隅倆人身邊,猶自在苦惱:“其實我知道說祝適綠油油是什麼意思,這個說書先生有說過。但是養孌童到底是什麼?”
她睜著明亮的大眼睛看著安隅:“安隅姐姐,你養的孌童可以吃嗎?分我一口唄。”
安隅被氣得好笑,一時不知該從何說起,忽聽遠處有人慘叫,接著是一陣紛亂的腳步聲,街上的人們皆茫然地伸著脖子往前看去,不知發生了什麼。
知非抓緊安隅的手,一向麵無表情的臉帶上點責怪看向黃耘霄。
黃耘霄吐了吐舌頭,但是也自覺地將安隅擋在身後。
紛亂並不是因她惹起來的,前麵有人大叫道:“吃人啦!!”
接著道路中間讓開一條細線,有人跌跌撞撞地跑過來,一邊嚷嚷著:“吃人了,吃人了……”一邊跌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
有和他穿著同樣道袍的人上前攙扶起他,問道:“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了?”
那個血汗淚涕糊了一臉的人腳軟得站也站不起來,隻抓著對方哭道:“前麵那個廟,那個廟吃人啊!師兄弟們都被吃了。”
“什麼廟?”
“前麵那個有龍女雕像的破廟!”隨著他的手一指,眾人這才發現道路的旁邊確實突兀地立著一座拱形的廟宇。此刻廟宇旁邊站了不少圍觀的人,指指點點,探頭探腦地朝廟門裡張望,卻沒有一個人敢進去。
廟門上沒有匾額,也沒有石碑,是一座無名廟,奇怪的是壘起廟宇的大石塊都是均一大小,光滑瑩潤,帶著一股奇怪的陰寒之氣。
黃耘霄站在馬福身上,視線開闊不少,她見剛剛說安隅的那倆人也在前排畏畏縮縮地靠得極近地打探廟門,半個身子都探進去了。
黃耘霄邪邪一笑,九日細線立即在眾人雙腳的間隙裡遊走起來,相當老練地纏著那倆人的腳踝往後一拉。
倆人措手不及地被絆進了廟門,上半身剛一著地,立即如地上有火一般彈起來,往後爬,帶倒一大片同樣伸頭伸腦的人。
剛剛從廟宇裡衝出來的那個修者還在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就是這個廟,人一進去就沒了!”
隨著他話音剛落,裡麵陸陸續續走出幾個僵直的人來。立即有人祭出法器,叫道:“走屍!”
還未等旁人看清楚,出來的那幾具走屍均已被削飛在地。
又是剛剛那個哭得撕心裂肺的修者撲到幾具屍體麵前,大聲呼喊著“師兄師弟”之類的名字,更搖天動地了。
有須發皆白老者模樣的人出來問他:“這是你師門中人?”
那人哭著點點頭。
老者又問:“你們可與石門鎮人結怨?”
那人哭著搖頭。
老者摸了摸胡須:“那就奇怪,我門下弟子剛剛也入了這廟宇,但均毫發無損地出來了。怎麼單單隻有你們出了事?”
這下更多人站出來說自己也因廟宇長相奇特去參觀了但並未出事的話。這種言論一出,在場的人看著那個著急收斂屍體的修者就難免帶上一絲懷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