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道兄鎮長難擔 “你居然……放屁!!……(1 / 2)

四人生平記錄帖 黃嘉樹 3740 字 10個月前

時間久了,江不如也被逼得略顯疲態,節節退敗。黃耘霄漸飄漸遠,捏著下巴看略顯敗勢的江不如一招一式,頗為欣賞:“雖然一招一式有那麼點意思,但是總覺得哪裡怪怪的,生疏得很。”

掛在無暇下方的晚達頗不淡定,他狐疑地看著黃耘霄:“你是江雲書,你奪舍了?”

黃耘霄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著,道:“我說我不是,你信嗎?”

晚達道:“可是這條白綾是江雲書的法器,你怎麼能用?”

黃耘霄斜睨了一眼晚達:“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在用它,不是它用我?”她一腳踏上晚達被吸附在無暇上的手:“你叫我一聲姑奶奶,我就真是你祖宗?”

晚達德高望重,許久不曾有晚輩敢用這種口氣與他說話,氣得整張臉通紅。

掛在他後頭的門生見自己師父被欺辱,立即七嘴八舌叫罵起黃耘霄,那架勢比起潑婦罵街也差不到哪裡去。

黃耘霄直搖頭道:“你們還是差點,應該學屠夫,拿半扇豬肉打我臉上,或者拿斬骨刀呼我才對!用嘴哪能傷人分毫。”

說罷黃耘霄麵容扭曲一陣,背過身,屁股對著這群人。

晚達宗師起先以為她被罵得生氣,所以不願意再理他們,於是得意地多看兩眼黃耘霄的背影。

哪知下一刻被黃耘霄裙擺拂麵,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將他兜了個徹頭徹尾。

他被辣得差點掉下眼淚:“你居然……放屁!!你……無禮,粗鄙,濫俗。”

黃耘霄賊兮兮地笑,又一股渾濁之氣湧出體內,何止神清氣爽!罵吧罵吧,你罵兩句我也不掉肉。

一路上有人陪著,逗著,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多久。就在黃耘霄以為白綾要帶著他們出石門鎮時,它卻晃晃悠悠落了地。

那是一個粗製濫造的山洞前,一大串仙首掌門被甩在地上,像剛出生的老鼠一樣被堆成一團,原本或白衣飄飄或玄色如墨的衣袍在地上滾得汙濁不堪。甚至有幾個人站起來時,臉上還印著不知誰的腳印。

晚達宗師一路上被黃耘霄熏得七葷八素,他被弟子從地上扶起來,依舊天旋地轉,眼冒金星,鼻間那股味道簡直餘音繞梁,念念不忘,牽腸掛肚。

他顫抖著枯樹般的手指指向黃耘霄:“世間怎有你這般……這般……女子!罪孽啊!”

黃耘霄倒是輕巧地從白綾上跳下來。眾人這才看清楚她背上還背著一個人型布包,但她像是毫無負重感,如風般閃入了山洞裡。

黃耘霄不是怕了那群人,是她稀罕那根白綾,所以拽著白綾眼巴巴跟了上去。

入洞走過一截長長的地道,內裡套著一個更大的山洞。

黃耘霄左右張望一下,什麼都沒想抬腳便走,還沒走出兩步,她朝前撲跪在地,那種靈魂被衝擊的感覺讓她受到極大震撼,不是痛,是魂魄離體的空虛感,好像損失了最重要的東西,心慌得站不住。

山洞裡的高台上站著一個隻著單衣的白發女子,白綾輕柔地飄過去,似搭未觸地蓋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渾身上下泛著淡色的柔光,輕輕轉過身看到了黃耘霄。

黃耘霄的雙目不受控製地一直盯著她,在她轉身的時候,黃耘霄看到她的身體非常明顯地從下往上蕩起了一圈漣漪。

對方是個魂魄逃出□□的生魂。

黃耘霄看到她的滿頭白發,隻想到能想到江家三祖孫,於是她試探地道:“你是江雲書?”

江雲書點頭:“莫再前進了,這裡是我埋的離魂陣。你我無冤無仇,不要因此喪命,徒增我業障。”

黃耘霄可沒管什麼業障不業障,隻聽聞會喪命,她又跪著往後退了兩步:“不對呀,你不應該在江不如身體裡嗎?”

江雲書大氣一笑,道:“你知道什麼叫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嗎?”

黃耘霄反正站不起來,乾脆又盤腿坐在地上:“你的意思是你等著江不如和江家女爭奪身體,兩敗俱傷?”見對方點頭,她接著道:“你還不知道外麵的情況吧?江不如正在大殺四方呢!可厲害了!一個人擋千軍萬馬。”

江雲書依舊不疾不徐,目光看向洞外:“她快撐不住了,江家女的法力豈是她那小身板能撐得起來的?”

黃耘霄心道:“這般說辭,江不如真是她親生女兒?”剛要問出口,卻被追在她身後的那群人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