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盛奪舍陣啟 江不如並未低頭看她,……(2 / 2)

四人生平記錄帖 黃嘉樹 3682 字 10個月前

猶凡道:“那你如何沒事?”

那人雙眼一瞪,指著自己:“小爺我像是缺錢的人嗎?豈會為了那些俗物動心!都是糞土啊糞土”他推了推季雲間的劍:“我……說完了,可以走了嗎?”

安隅道:“有些奇怪,怎麼能保證拿走的寶物恰好是需要被移動的呢?”

那人跺跺腳:“怎麼不能,用以做誘餌的都是天價之寶,那些俗人怎麼可能控製得住自己的手!你是不知道大的陣法以一間房為界,小的不過雙腳立足之地,大大小小,大中有小,小中見微,這陣法精妙無比,隻要你動了東西,陣法立刻現行。幸好我當時在屋頂上,什麼都沒碰,看見第一處不對的地方,就拚命往外跑。”

安隅道一句“原來如此”又問:“那個江不如呢?”

那道人看出這群人唯安隅馬首是瞻,不敢怠慢,連忙答道:“可不是,不知哪裡去了。剛剛顯露敗相被我們追進金烏樓就失去了蹤跡。”他扼腕歎息:“主要是那些人一進金烏樓就都被財物迷了眼,壓根沒想去追她。”

季雲間收回劍,知非也鬆開手,那道人見這群人不再阻攔他,便一邊討好地笑著,一邊低頭哈腰地遛了。

也沒有人去攔他,因為安隅他們的眼神都落在了宿莽的備用身體上。

那具明明沒有魂魄,全身僵直的肉身,突然動彈了一下,駭得猶凡一蹦三尺高,連聲道:“怎麼了怎麼了?”

沒有人能回答他,

黝黑又高遠的天幕正在緩慢落下細小晶瑩的雪花,穿透那層抑製法力的濃霧,籠罩在了金烏樓的上空。

更確切地說,是聚集成一小簇一小簇地籠罩在了各個陣法的上空。

安隅盯著那熟悉的雪花,伸手接了一片,兩指撚開,正是節南山後山的細碎紙片,也就是石掌門口中被稱為神明的東西。

現下它們按陣法大小與其內部囊括人員的多少聚集在金烏樓陣法之上。人員多的地方紙片就多,人員少的上空紙片也相應變少。

安隅問猶凡:“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猶凡撓撓頭:“這……我也沒見過呀。”

“在你們節南山封印了上百年的東西,你說你不知道?”

猶凡的雙眼閃著真誠的光,緩慢坐回宿莽的身邊,道:“我真不知道。”

知非瞪他一眼,隱含“廢物”之意。

猶凡癟癟嘴,就算今日死在這裡,不該說的他一個字都不會吐出來。猶凡伸出手拍拍了宿莽的備用身體,妄圖研究明白剛剛那一動彈怎麼回事。

紙片們還在源源不斷地飄來,發出瑩白的光與陣法的金光交相呼應,襯得困在陣法裡的人們麵色時而蒼白,時而蠟黃,千篇一律的倉惶無助。

陣法像一個看不見的罩子一樣,隔絕了聲音和靈力,不同陣法裡的人不能相互交流,更吸取不到天地間的靈力補充法力。

那些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有同伴的還好,互相之間有個照應商量。一人一陣的已經開始徒勞地用雙手或法器當鋤挖地洞了。

安隅粗略數了數眼前光她能看見的就有兩三百人,更彆說金烏樓更深處了。

“彆數了,剛剛站在樓外的二百零六個玄門的人都進去了,不在這兒的也死的死,傷的傷,活不了多久。”有人輕飄飄地說。

知非柳眉倒豎,立即將安隅護在身後,如此近的距離,她居然沒有發現有陌生人靠近,直至這陌生的聲音響起。

一個隻穿著白色中衣的白發女子站在了不遠的瞭望台上。更確切地說,是一具生魂。

“江不如?”安隅自言自語。

江不如並未低頭看她,而是抬頭望向滿天如星般的紙屑,伸出手接住一點,唇邊勾勒出一點笑意,又將其吹向了金烏樓內。

安隅快速思考著,腦海中如書頁一般翻過一些畫麵,更是出現一些不可思議又合情合理的大膽推測。

她道:“這些根本就不是什麼神明,而是石門鎮鎮民的魄?”她又指著下麵:“下麵這些陣法是你設的奪舍陣法?目的是幫你所有鎮民奪舍?待陣法將那些人吸乾,你就打開陣法讓它們進去奪舍。”

江不如臉上的笑意未收,轉頭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