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樓內奪舍陣法再次鼎盛大起,來不及逃出近五樓的人們再一次陷入了絕望哀嚎。
這次來不及隔絕靈氣和聲音,江雲書對依舊圍繞著她的生魂們怒道:“快去奪舍!圍著我有什麼用?我這裡有身體給你們嗎?”
生魂們起先還有些猶豫,聽得江雲書道:“我最多堅持一刻鐘,到時候,沒搶到的,就莫怪我沒給你們機會了。”
生魂們這才一步三回頭地朝金烏樓內的陣法裡飄去。
這下江家女算是被三人絆住了。
黃耘霄見狀趕緊與知非一起發力,將魂陣拉扯回原來的位置,綠色的火球搶到手,觸手冰涼,完全沒有想象中的火焰熱度,還沒拿穩魂陣又被向前吸了一大步。
一邊被白茲寒山壓製著,一邊被江雲書瘋狂吸取法力填補奪舍陣,江家女居然還有餘力對付她們。
黃耘霄趕緊將綠色火球在雙手裡團吧團吧,但奈何它根本就不聽話,一點縮小的意思也沒有。她著急地朝江雲書喊:“你再努力多吸一點!!她怎麼還剩那麼多法力?”又對白茲道:“怎麼變小?這個揉不小啊。”
白茲和寒山集中精力牽製著江家女,額頭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根本沒空理她。
江雲書原本變白的身體部分又開始泛起黑色來。
知非抵擋在陣法的最前方,直麵江家女的壓力,咬著牙道:“快點!”
黃耘霄著急起來,掰開宿莽的嘴,將那並未變小的綠色火球往他嘴裡硬塞,塞不進,她恨不得一屁股坐上去,用全身的力量往下壓。
底下寒山老道見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道:“閨女,這可使不得,宿莽就這最後一個了,弄壞了,白茲要找你拚命。”
耳邊是知非催促的聲音,底下是老道的責怪和遍布整個金烏樓的哀嚎,而黃耘霄手上的火球怎麼也塞不進,不但感覺塞不進,火球還往江家女的方向微微跳動,好像隨著距離的接近,馬上就要被本體吸引過去一樣。
黃耘霄爆脾氣上來,狠狠抽了火球一個大耳光,不管三七二十一,繼續往宿莽嘴裡死命地壓。
這邊瘋狂塞著球,那裡江家女瘋狂吸著陣法。
白茲覺得頭疼欲裂,對黃耘霄道:“你用點愛心,輕柔溫暖一點,感化它。”
黃耘霄已經整個身體都趴在球上,她的那一個陣角被馬福壓著。她狀若瘋子,在淩亂的發絲間抬頭看向白茲:“什麼叫愛心?你讓我感化個球?”
白茲愈加頭疼,他忘了黃耘霄是天煞孤星,七殺破軍之命,是被他親自關進建寧山的孤兒,同那群凶殘無度的人呆久了,哪裡會有什麼自發的愛心。
但黃耘霄聰穎呀!隻一息之間她反應過來,改壓為抱,對那綠色火球道:“乖乖,讓大爺好好疼你!”
白茲恨不得一口老血吐出來:“你說的那是什麼!!”
黃耘霄睜著無辜的眼睛:“說戲文的茶博士不都這麼說嗎,哪裡不對嗎?”她繼續摸著那顆火球:“心肝小寶貝,快快快,可急死我了。”
白茲:“你都去哪些青樓小館聽書?”
下麵寒山老道堅持不住了,直嚷嚷:“那重要嗎?快點,她真的維持不住了。”
江家女的法力更甚,原本還能維持人形的□□居然開始裂成一塊一塊,露出森然的白骨,眼珠外凸,死死盯著黃耘霄身下和宿莽嘴之間的綠色火球。她口涎流出來,口中喃喃道:“還給我……我的,那是我的……。”
黃耘霄還在撫摸那顆球,嘴裡也不知道吐著一些什麼淫言穢語,就在連知非的耳尖都微微紅了時,火球終於受不了,突然“砰”地一聲化為一顆丸子大小,落入了宿莽嘴裡。
黃耘霄大喜,連忙從宿莽臉上爬起來,大喊:“成功了,成功了!那白什麼神尊,接下來怎麼辦?”
她還沒來得及將雙掌放在宿莽的丹田處,宿莽“噗”地一聲,又將那顆綠色小丸吐了出來。
黃耘霄怒極,扇了宿莽一巴掌,大罵:“我、操!你玩姑奶奶??!!”
綠色小丸才不管她的怒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江家女劃去。
黃耘霄朝馬福一指自己的陣角:“給姑奶奶守好了!敢搶老子東西的人,還他/媽/的沒出生呢!”
她在陣法上雙腳一蹬,裹上法力,如墜星一般跟在綠色丸子後也衝了過去。
寒山老道急忙道:“小心,千萬不要碰到她黑色的部分,你會被抹殺掉的。”
白茲連忙騰出一隻手,將綠丸子往自己這麵吸,綠色丸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晃了一陣,不知道該去哪裡,最終還是慢慢往江家女那邊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