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軀疑念未消 黃耘霄的舌頭頂著丸子……(2 / 2)

四人生平記錄帖 黃嘉樹 4018 字 10個月前

黃耘霄大驚:“你不是神尊嗎?這也能造假?”

白茲著實分神乏術,倒是底下的寒山老道現在是獨自一人牽製著那口千年血棺,著實費力,他額頭青筋直爆,全身肌肉盤虯,也沒了平日裡笑嗬嗬的模樣,直道:“你趕快的吧!我們真要撐不住了!”

黃耘霄還待說什麼,被不耐煩的馬福巨大虎尾一拍,直接胸對胸,頭頂頭地貼在了宿莽身上。她也沒猶豫矯情,一手捏開宿莽的嘴,小嘴一張,舌頭一頂,將口中的丸子渡入宿莽口中。

宿莽不自主地要往外吐,黃耘霄的舌頭頂著丸子強硬又霸道地送得更深了些,直感覺到丸子入了他喉嚨深處再也吐不出不來,才離開他的嘴唇,歪過頭“呸呸”吐了兩口口水,擦了把嘴,又學白茲將手掌置於宿莽丹田之處。

然而她的法力像是入了死寂的海水,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她慌忙回頭去找白茲,但看到白茲已經被江家女摁入了她的血棺之中,她的神魂獰笑著:“雖然不是江家嫡係血脈,但好歹是一個神尊,血肉總有些用吧?”

白茲原本天青色的竹紋長袍已經沾滿了血,成了和黃耘霄長裙一樣的顏色。寒山老道還在下麵跳腳:“收腿!白茲你收起腿來,不然就要碰到那團黑色啦!哎呀呀!”

如此危機時刻,白茲居然真的收起了腿,蜷成一團。

黃耘霄也知道此刻是真的誰都指望不上,她騰出一隻腳踩在馬福尾巴上,道:“快快分我點法力,這丹田就是個無底洞。”

馬福看也沒看她,法力卻是源源不斷傳過來。

黃耘霄咬牙將自己和馬福的法力一鼓作氣團成一團,全塞進去,終於觸底,一團努力掙紮著想要跳出去的火苗被黃耘霄揪住。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將它往宿莽丹田拖,其所過之處的經脈居然全被點燃。

黃耘霄突然明白過來,拽著它在宿莽體內遊走幾遍之後,終於按入丹田裡。

果不其然宿莽全身筋脈光芒一閃,人突兀地“砰”地一下坐起來。黃耘霄還坐他腿上,被他堅硬的胸膛一撞,鼻子一痛,鼻血瞬間流了下來。

黃耘霄捂著鼻子,狠狠拍了一下宿莽的頭:“去你/奶/奶/的,痛死姑奶奶了。”

宿莽還茫然不知身在何處,他摸了摸被黃耘霄拍痛的頭,又摸了摸黃耘霄的臉:“這是哪裡?又是什麼夢?誰的夢?”

黃耘霄拍掉他的手:“這裡是石門鎮,還醉生夢死呢?再不醒你師父都要死了!”

宿莽順著黃耘霄的手指往下看去,隻看到原本被寒山老道牽製著飄在半空中的血棺已經落在皮開肉綻的孤島上。

孤島的大樹破敗不堪地一半倒在淤泥裡,一半零碎地散在島上,盤根錯節的樹根還發著妖異的紅光。那團濃黑的煙霧纏繞在血棺周邊,可能是落回島上的途中侵蝕了周邊的一切,空中拖拽出了一道長長的黑影,像是打開了一道安靜的時空裂縫,裂縫還在不停往周邊擴大,侵蝕。

宿莽找了一圈,看到了滿頭大汗的寒山老道和他身後的猶凡師兄,被生魂們層層護住的江雲書,眼前的黃耘霄和知非,就是沒找到自己的師父白茲。

他道:“你說我師父要死了?胡說什麼?他在哪裡?”

黃耘霄指著那口血棺:“她被江家女按進那口棺材裡了,說是要融了他的血肉呢。”

“不可能,江家女正在墮魔,哪裡還有精力來煉化我師父。”

“什麼叫墮魔?”黃耘霄問:“難道你知道那黑色煙霧是什麼?也知道江家女怎麼回事?”

宿莽抵住了自己的頭:“我……好像是知道……奇怪我知道什麼來著?不行,我腦子好亂。”

黃耘霄雙手摁住他的頭上下左右用力搖晃:“你到底知道什麼,快點說。”

宿莽已醒,魂陣已散。知非收了法力,趁眾人不注意提腳溜之大吉。馬福也怏怏地趴在了黃耘霄身邊。

宿莽的腦子都快被黃耘霄搖散,他極力扶著自己天旋地轉的頭,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和腳又長回來了。

他驚奇道:“師父……師父真的幫我接回手腳了。”

黃耘霄“哐哐哐”地砸著他的腦袋:“接個屁接,不是姑奶奶,你早不知死哪裡了!”

“是,謝謝姑奶奶。”宿莽順著黃耘霄,又疑惑:“我好像長高了,還變黑了。”宿莽仔細觀察自己的身體,每一個關節處都有金色的細線環繞,仔細一看其上還有符文,隨著他的舉手投足一鬆一弛。

黃耘霄扭回他的脖子,按住他的頭逼他朝下看:“誰管你高矮胖瘦,快看看下麵亂七八糟的該怎麼辦。”

宿莽還不太習慣自己的新身體,黃耘霄飛速將他昏睡後的情況簡單概要說了一通。他才知道自己原來回過節南山,這具新的身體就是出現在他夢中的那具。

對於自己是師父製造出來的這件事他並沒有太大反應。在渚空城的環淵閣時他已經有了一定的心裡準備,無論當時覺得這個傳言有多麼不靠譜,但懷疑的種子早已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