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朝是兩個月前從首都調來的望城,部隊的意思是讓他多些曆練,剛好望城正在發展中,需要他去獻一份力。
這也是紀朝爺爺的意思。
當然還有一點就是紀朝的他爺爺在多年前給他定了一個娃娃親,而這娃娃親對象一家正好就是望城本地人。
紀朝爺爺想得很好,讓兩人先好好相處一段時間,要是看對了眼直接打報告結婚也是沒問題的,反正隻要紀朝願意結婚,他老頭子也算是了了一個心願了。
“娃娃親,紀哥你這速度可以啊!比咱哥幾個提前十多年,難怪你這麼多年一直守身如玉,原來是早就心有所屬啊!”
錢立看著手裡那封剛從首都寄來的信,笑得前仰後合。
紀朝冷眼看他:“好笑?”
錢立不敢笑了,咳嗽一聲,假裝正經:“紀哥,你真打算聽你爺爺的去和你這娃娃親對象相親啊?”
“不去,老爺子年紀大了,也虧他能想出娃娃親這種無聊的事情。”紀朝伸手把那封信給扯了過來,看都沒看,隨便折了兩下就給塞到了角落裡。
相同內容的信這一個月以來他看來不下十封。
內容永遠隻有一個“娃娃親”,他是瘋了才會和一個認識都不認識的人相親結婚!
“紀哥,要不你就聽老爺子的話去看看,見見麵,說不準你這個娃娃親對象長得很漂亮呢?”錢立試探著開口。
紀朝冷笑一聲:“好看能當飯吃?”
錢立愣了一下,突然覺得紀朝說得還挺有道理的。可下一秒他又想,雖然好看的確是不能當飯吃,但是養眼啊!
要是他爺爺也能給他個漂亮的娃娃親對象,他保證二話不說就帶著人扯證去。
可問題就是他不僅沒有娃娃親對象,就是相親對象也沒有啊!
他們剛從安縣回來,開的是部隊分配的吉普車,剛下了車沒等會部隊報道就又接到了新的任務往火車站來。
這次出任務的就隻有紀朝和錢立兩個人,所以他們也沒帶太多的行李。
錢立剛拿著買好的火車票回來,就見遠處的人群一陣騷動,緊接著就有一道聲音傳來:“抓小偷啊!抓小偷!”
是個小姑娘的聲音。
火車站人來人往的,亂得很,像是這樣偷東西,搶東西的事情也沒少發生,就是拐孩子的也是不少的。
錢立一聽有人在喊“抓小偷”,胸口那股“見義勇為”的火焰噌的一下的就冒了起來,隻是還沒等他行動,懷裡就被扔了一包行李。
剛才還站在他麵前的紀朝已經沒了身影,隻留下一臉茫然的錢立。
不是。
什麼時候紀哥也對做好事也這麼積極了?
薑穗是一個小時前到的火車站,在售票長排了快一個小時的隊才發現,哪怕是去鄰省濱城的火車票都要二十塊兩角。
這年頭的二十塊錢都能抵兩月的房租了,她身上所有的零錢加起來也才二十塊兩分。
沒辦法,薑穗隻能抱著自己的包袱離開了售票窗。
買不了火車票也就離不開望城,一下子薑穗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隻能在擁擠的火車站離漫無目的地走著。
還沒等她走出多遠,就被人從身後重重一撞,肩膀猛地一疼,還沒等她站穩,懷裡就是一空,一個穿著灰衣服男人搶了她的抱就跑進了前麵的人群裡。
薑穗隻是愣了一秒,反應過來心裡又驚又慌,也顧不上其他的,趕忙就追了上去,一邊跑還一邊喊:“抓小偷啊,有小偷!”
隻是她這點聲音很快就被火車站的喧鬨聲給壓了下去,周圍人群擁擠雜亂,薑穗很快就把人給跟丟了。
她心裡著急,也顧不上其他的,看到有人便問:“不好意思,你們剛才有沒有看到一個穿灰色衣服,懷裡抱著個布包的男人從這裡跑過去。”
連著問了幾個人都是搖頭。
“喂,你是問剛才有沒有穿灰衣服的男人從這裡跑過去對嗎?”
薑珍珍是跟著自己的幾個同學來火車站接朋友的,剛好就看到了薑穗追小偷的一幕,見她一身寒酸的打扮,滿臉黑灰便起了耍弄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