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來的幾個同學都知道薑珍珍家裡有錢,所以就算是她脾氣不好,也多的是人愛跟在她身邊。
見她這麼提議,自然是沒人會反對的。
聽到聲音,見是幾個打扮時髦的年輕女生,薑穗趕忙點頭:“對,你們是看到了嗎。”
見薑穗靠近,薑珍珍便一臉嫌惡的捂住鼻子往後退,即使她什麼怪味也沒聞到:“看到了,他剛才往那個方向跑過去了,你趕緊去追吧。”
擔心薑穗不信,其他人立馬很有眼色的跟著薑珍珍附和:“我們都看到了,那個男人往那邊跑了,你再不追可就追不上了。”
薑穗聽出幾人話裡對自己的鄙夷,但她也顧不上這麼多,那包袱裡還裝著她一半的家當,隻得先追了上去。
見她走,薑珍珍直接就笑出了聲,嘲諷道:“你們看她那樣子,真是個土包子!”
幾人當然是點頭的。
隻是還沒等薑珍珍笑夠,剛才跑了的搶包男人不知從哪裡又竄出來,直接把笑得真開心的薑珍珍給撞到了一邊。
她沒站穩,狼狽地倒在地上,大喊大叫:“你給我站住!你知道我是誰嘛!”
搶包男人是個慣犯,那裡會管這些,看都不看一眼就跑了,氣得薑珍珍破口大罵。
薑穗跟著薑珍珍值得方向才追出去幾步就察覺到了不對,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跑去,沒多久就看到了搶了她的包慌不擇路的男人。
隻是沒等她追上去,腳下就是一滑,眼看著就摔到地上,麵前卻是橫出一雙有力的臂膀,她下意識地伸手抓住,看著突然出現再麵前的男人,也顧不上細看,隻焦急道:“那個男人是小偷,不能讓他跑了。”
紀朝低下頭,正好就對上一雙明亮的眸子,即使那張臉抹著灰,那雙眼睛也像是盛著星光一樣,還帶著祈求和那麼一點微不可見的依賴。
紀朝心下一動,叮囑她:“彆亂跑,在這裡等我。”
沒看清長相,薑穗隻來得及看到男人朝前跑去的背影,動作乾脆利落,不過幾個大跨步,越過圍欄就直接把搶包的人反手按住,製服在了地上,火車站裡的警衛也匆匆趕來圍住。
很快就有穿著深綠警服,戴警帽的男人走到了她麵前,和她道:“這位同誌,麻煩你到公安局和我們做一份筆錄。”
薑穗看了眼剛才那個男人追去的方向:“那邊……”
“那邊會有我們的同誌幫忙處理,你不用擔心,先跟我們回去吧。”一個年輕的警察給她解釋了句。
薑穗隻好點點頭,想著待會到了公安局再好好地和他說謝謝。
那邊紀朝製服小偷之後就和趕來的公安亮明了自己的身份,被他甩在身後的錢立也趕了過來,拿出了他們的身份證明外加介紹信。
他們這次是要趕去首都執行任務的,證件一應俱全,隻是時間緊,這去公安局做筆錄時肯定不行的了。
幾個公安仔細核對了證件和介紹信,確定沒問題之後也沒攔人,隻簡單問了幾個問題之後就放他們走了。
錢立把證件和介紹信重新收好才顧上去問:“紀哥,你什麼時候也愛管這些事了。”
紀朝回頭看了一眼剛才那個姑娘站著的位置,已經看不見人了。應該被警察帶走去問話了,聽聲音,應該就是他之前在飯店裡碰到的那個“碰瓷”小姑娘。
也不知道怎麼就跑來望城了,還把自己的臉給塗成了那個模樣。
“紀哥,紀哥?”見紀朝一直看著一個方向,錢立也伸頭去看。
紀朝伸手推開擋在自己麵前的腦袋,隨口扯了句:“我樂於助人。”算是回了他剛才的話。
錢立撓撓頭。
話是對的,就是從紀哥嘴裡說出來怎麼感覺怪怪的。
紀朝沒管錢立心裡怎麼想,隻是道:“再不走火車就開了。”
錢立趕忙回過神追了上去,也沒在繼續問這些。另一邊,薑穗被帶到了公安局裡,先前帶她回來的那個年輕警察告訴她,之前見義勇為幫助她的是個軍人,因為要執行任務已經提前離開了。
沒法當麵道謝,薑穗還有些失落,但很快她也顧不上這些了。
望城火車站最近一段時間在嚴查,而薑穗的打扮引起了他們的懷疑,為了確定她的身份,公安局直接一個電話就打到了安縣,幾經輾轉,她在望城的消息還是傳回了薑家。
天黑之前,薑大力和張秀芬從安縣趕到了望城的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