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薑穗隻在攤位上幫了兩天忙,但她長得漂亮,做的東西也好吃,可不就有年輕小夥兒心動了。
要不是她家兩個小子年紀還小,她都想說親了。
“對了,這次和你相親的人怎麼樣?”劉姐多嘴問了一句,也是怕薑穗一個人在望城受了欺負。
薑穗說:“是個軍人。”
劉姐麵上一喜:“那倒是挺不錯的,不過你自己也得多留個心眼,多瞧瞧多問問。”
薑穗點點頭說好。
簡單聊了兩句,算著時間差不多了,薑穗和劉姐說了聲往順和飯店的方向去。
順和飯店的位置算是在城中,兩邊都熱鬨,街對麵有學校和居民房和一片廠區,後頭小巷穿插其中,路兩邊還栽種著不少的銀杏樹,順著路就能走到江邊,所以不少情侶都愛來這約會。
紀老爺子把相親地點選在這裡也的確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的。
順和飯店雖然外頭看著門臉不大,但內裡卻十分的寬敞,一樓二樓都有包間,這個時間吃飯的人倒不算很多。
因為紀朝的腿腳不太方便,所以包間就定在了一樓。
相親的前一天,紀老爺子擔心自家孫子突然犯渾不去相親,把人姑娘一個人晾在飯店裡,當天夜裡就又給他打了電話。
三令五申讓他明天必須到場,要是不去,以後也彆回來認他這個爺爺了。
電話掛斷的時候,紀朝的臉已經黑得像是能滴出墨汁一樣,身邊氣溫都下降了兩個度,結束了訓練的幾個新兵瞧見都嚇得繞路走。
要不怎麼說紀朝這個團長是新兵隊伍裡是“凶名在外”呢!
雖然心裡已經對這個娃娃親抗拒到了極點,但相親的當天紀朝還是如約的到了地方。
他生得好,周身氣質卓然,才剛進了飯店的門,就有兩個年輕的服務員爭著要上前招呼。
見他穿著軍裝,又坐在輪椅上,心裡便自動生出了點故事來,自覺關懷地要伸手幫他推輪椅。
可手都還沒伸出去,就被紀朝拒絕了:“不用,你告訴我位置,我自己過去。”
自腿受傷之後,紀朝最不愛看的彆人眼中那種自以為他需要的關心和惋惜,所以他從不讓人幫他推輪椅,哪怕是碰一下也不許。
他不喜歡這種被人掌控在手裡,去哪都由彆人操控的感覺。
紀朝一冷了臉,眉眼之間便又帶上了年少時的那股戾氣來,看著就不是個好招惹的人,年輕的小服務員哪裡招得住,再加上被拒絕下了麵子,當時麵色就不好了。
又害怕又羞惱。
最後還是一位年紀大點的服務員上前解了圍,給紀朝指了包間的位置。
紀朝道了聲謝就朝著那個方向去了。
得了謝服務員隻覺得這位軍人同誌瞧著冷冰冰的,聽說他今天還是來相親的,可彆把人嚇哭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