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說是方便輪椅行動的通道。
他進門前看到過隔壁包間的桌椅擺放,明顯不是這樣的。
見紀朝注意到這些,薑穗有些不太好意思,便找了個借口解釋說:“把椅子挪開,這樣比較方便服務員上菜。”
她說完還笑了下,一雙眼睛看著明亮又乾淨。
紀朝壓下心頭的躁動,點了點頭,看樣子是信了她說的話。
薑穗這才悄悄地鬆了口氣,她不想提起紀朝的“傷心事”,但是又怕他坐著輪椅會不方便,所以她來的時候就拜托廚房的大叔和她一起把這些椅子都給挪開了。
一樓雖說是方便了進出,但包間的空間實在說不上大。
薑穗和紀朝之間大概隔出了兩個人的位置,不算是很近,也不算是很遠。她倒了茶,伸手剛好就遞到紀朝麵前。
白皙纖細的手腕在麵前一晃而過,等紀朝看過去,就見她捧著茶杯正在小口小口地喝水,指尖因為用力微微泛起一點粉,低垂著眉眼,像是在想些什麼。
紀朝雖然沒什麼和女生相處的經驗,但也知道他們今天是在相親。
如果喜歡,就要主動一點。
用他爺爺的話說,他老人家是不介意自己的孫子今天就把親事定下來的。
唯一的問題就是,如果真的主動直接了,會不會把人家姑娘給嚇跑了?
紀朝還在糾結的時候,旁邊的姑娘就已經放下杯子說話了。
“我剛才問了這裡的大廚,他說他的拿手好菜是東坡肉,紀朝同誌你要不要試試,如果不喜歡他們這裡還有海鮮是剛從濱城運過來的,很新鮮。”
望城緊挨著濱城,海鮮從那邊運過來,方便又很新鮮,價格也不算很貴。這些都是薑穗剛才和大廚打聽過的。
她說完就抬頭去看一旁的紀朝。
這是紀朝自進門之後聽她說的最長的一句話,溫軟清甜的嗓音就和她這個人一樣。
尤其是一邊說話還一邊看他的樣子。
她似乎很愛笑,在他麵前的時候雖然還有些拘謹收斂,但還是讓他想起了書上的一個成語,叫做顧盼生輝。
“紀朝同誌?”見他不說話看著自己,薑穗小聲開口叫了他的名字,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
瓷白的膚色,微微露出的一截手腕纖細又柔軟,看著十分的脆弱,甚至還不夠他手掌握上一圈,或許就是兩隻手一起他也是能抓住的。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的紀朝很快就壓下了心裡的念頭,虛握了握手,儘量緩和了聲音:“叫我紀朝就好。”
薑穗也沒察覺到男人神色的變化,隻是點了點頭,試著叫了他的名字:“紀朝。”
說完還下意識露出了個笑容。
她果然是很愛笑。
紀朝先前對著門娃娃親的厭煩與不滿消失得一乾二淨:“吃什麼我都聽你的。”
薑穗點點頭,又問了句:“那你有什麼忌口的嗎?”
紀朝看著她因為低頭落在耳邊的一縷碎發,有些手癢,握緊了手裡的茶杯,喝了口茶後才道:“我沒什麼忌口的,你就點你自己喜歡的,我隨你就好。”
聽他這麼說,薑穗也稍稍放鬆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