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令漪對著幾人比了噤聲的手勢,耐心觀察她,
隨著紅衣姑娘的身影越走越近,薑令漪看清了她的臉,那不正是柳侍郎家的小姐,隻是…她來這邊做什麼?
“這死丫頭,人給我帶到哪裡去了?怎麼自己夜跑沒影了,看她回來我非得打死她。”說著,她朝房門口走去,悄悄走進後,柳小姐附耳貼在門上,像是在聽裡麵的動靜,沒過一會,果然聽見裡麵傳來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進去的時候就已經給表哥下了藥,如今裡麵催/情/香正燃,兩人……
柳小姐麵上露出得意地笑:“曲將軍的女兒怎麼了,還不是要成為我咱們家的人。”
她可是曲家唯一的獨女,將來要繼承柳家所有的家產,若是進了他們家的門,哪怕隻是她母家,那她也能沾不少好處。
“如今大局已定,曲家小姐已然成了殘花敗柳,注定是我表哥的女人了,且皇上對曲家多有愧疚,她入了我家的門,以後還愁我柳家沒前程?母親想的果然周到。”
她身旁的宮女卻有些害怕:“小姐,若是事情敗漏,曲家找我們算賬可如何是好?”
柳小姐滿臉不屑:“有誰能證明使我們動的手腳?再說。如今曲將軍已死,他曲家也蹦躂不了幾天了,而且曲意綿都已經和表哥生米煮成熟飯了,不把她嫁給表哥,難不成讓她剃發出家嗎?”說著,柳小姐掩唇輕笑。
院子角落的曲意綿雙眼發紅,雙拳已然握緊,她想不明白,為什麼世道總是待她如此不公,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要被這樣對待?
薑令漪眉頭蹙起,按住了曲意綿的手,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另一邊,林小姐帶著自己的侍女準備離開,兩人剛走到院子門口,林小姐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對著丫鬟開口。
“不行,我還是有點不放心,這樣,你先去叫人,將人引過來,我再去看一眼,等會我從後麵回去,咱們會和。”
那丫鬟神情有些為難,但還是不敢違抗主子命令,歎了口氣,行禮退下了。
薑令漪正愁不知道如何下手呢,這林小姐就自己送上門了,她對喜桃,耳語幾句,隨後喜桃就默默從後邊離開了。
林小姐回想起來,裡麵確實有聲音,可是並沒有她想象中的聲音,且隻有男子聲音並沒有女子的,她思來想去,還是準備自己看一眼比較保險。
她走到最裡麵的房門前,附耳在門上,卻有些聽不真切,林小姐皺了皺眉,一種不妙的感覺縈繞心頭,害怕等會計劃不能順利進行,於是便將門推開了一個小縫,想看看裡麵到底成沒成事。
讓她失望的是,她什麼都沒看到,林小姐愣了下,隨即不管那麼多了,直接將門拉開,卻看見表哥一個人,剛準備上前詢問,卻不知被何處的一股力量一推,整個人便不受控製地往裡倒去,待她回過神準備出去的時候,卻發現門打不開了。
門外的喜桃利落將門鎖上,轉頭與薑令漪對視一眼。
回到宴席的時候,殷堯已經回來了,薑令漪坐在他身側,拿了塊芙蓉糕品嘗。
“去做什麼了?”殷堯不鹹不淡開口。
薑令漪彎了彎唇:“自然是履行承諾,好好保護曲意綿啊!”
殷堯挑了挑眉,側過頭看她,見她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心中頓時有點不妙的預感。
就在這時,一個宮女跌跌撞撞跑進來,一邊跑一邊喊:“不好了不好了,林家小姐和表少爺在冷宮偏殿私通,被林老夫人看見去,林老夫人一氣之下暈倒了!”
薑令漪正吃東西,被這一驚一乍的宮女嚇到,一塊芙蓉糕卡在嗓子眼,嗆得她連連咳嗽。
殷堯側頭看她,輕輕幫她拍了拍背順氣,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意味深長,卻沒多說什麼。
薑令漪好容易緩了過來,看著那宮女思索萬千,這宮女生怕彆人不知道嗎?就這大嗓門,不到一天,怕是燕京都傳遍了吧?
等他們到了冷宮偏殿的時候,已經站了不少人,場麵有些混亂,老夫人暈倒一群人嚇得手忙腳亂傳禦醫,舉辦這次宴會的嫻妃臉已經黑成了鍋底,而林家表少爺已然清醒,而一旁衣不蔽體的林小姐還沒緩過來,要往表少爺身上爬,幾個宮女手忙腳亂給她穿衣遮掩。
殷堯太陽穴跳了又跳,終於忍不住按住額角,咬牙對著一旁一臉八卦的薑令漪開口。
“這不會就是你說的幫忙吧。”他語氣沉了沉,可薑令漪卻沒在怕:“你不知道,原本出現在那的會是曲意綿,多虧我機智。”
說完還一臉求誇獎的表情,殷堯無奈搖了搖頭。
殷堯看薑令漪的眼神有些變化:“林家是戶部侍郎,你不怕?”這戶部侍郎成日裡結黨營私勾心鬥角,小動作不斷,早想找個理由收拾他了,卻沒想到卻被薑令漪誤打誤撞找了個機會。
薑令漪見他深色不對,撇了撇嘴:“太子妃為什麼要怕戶部侍郎?難不成你願意看著曲意綿調入這圈套?”
“不。”
薑令漪看著殷堯一頭霧水:“啊?”
誰知殷堯竟是勾了勾唇。
“乾的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