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搖搖頭,看了懷中的嬰兒一眼,“能跟我兒一直在一塊,在哪裡又有什麼區彆?掌門。我剛才在對抗葉驚秋魔體的時候,抽出了一個盅,估計跟你的情盅一一樣,那個人估計是用這個對付我,也是這個來對付操控我的兒子。我跟我兒子都成了他手中的刀。”
她一揮手,楚玖的手中就出現了一個盅碗,裡頭蠕動著紅色的蟲子,通體透明,還發著熒光,
“掌門就這個去查查吧。驚秋的識海,我也一並交予你。希望掌門讓他有個全新的開始。”
女魔說完,抱著孩子往後飄走。
謝濟臣忍不住問,“敢問女修名字。我們出去後也好給你立碑。”
女魔微笑,“多勞宗主。朔方風氏。就此彆過,後會有期。”
她攜子離去的同一刻,他們睜開眼,發現竟還在河中的棺材裡,隻是沒有了結界,他們是很好推開。推開棺材,立在水中。
巨大的棺材還飄在河麵上。河麵平靜,微風輕撫,這是真正葉驚秋的夢境。河麵已經有了天蒼門修士,見到一個大棺材在河中,表現得極為震驚。
人群越聚越多,在岸邊指指點點。
兩人立在館中,隨河飄蕩。
該出夢了。出夢陣術,隻有楚玖能施,可他的情盅又發作了。
葉驚秋留下的情盅之毒,隻有與人交合能解。楚玖好不容易熬過了前兩輪,現在說什麼也不會屈從於欲望。他嘗試用靈氣壓製,哪裡知道,靈氣就跟助燃劑一般,在他體內迅速地燃起了一把火,火勢越燒越猛。
汗不斷地從額間流下。盅毒太強了。
他猛地睜開眼,看向對麵的謝濟臣。草。麵對的還是這樣的美人尤物,他現在但凡有一點行為能力,都不至於這麼被動。
可是,他們如今站立在棺中。河邊是圍觀的人群。
謝濟臣麵露關切,一副純真無邪的模樣,看得楚玖更是心癢難耐。但這個主動權絕對不能失去。謝濟臣拿袖子擦擦他的汗,柔聲道:“師尊。你沒事吧?”
楚玖瞪大雙眼,沒事?明知故問,這孩子太壞了,他絕對是故意的!沒事!能沒事嗎?他揮掉謝濟臣的手,一動手,力氣竟軟綿綿的,情盅之毒加劇了。
“離我遠一點!”楚玖道,聲音也開始發騷了。這絕對不是他想要的。下次再被人下情盅,他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去哪裡?”謝濟臣道。他伸出袖子又想幫楚玖擦汗。
這一次楚玖猛地拉住他,想把他壓住,哪裡謝濟臣不動如山。楚玖壓人反被壓,被謝濟臣抵在棺木上。黑色寬袍冰涼絲滑,袍角剛硬,全部都撩在楚玖的手上。他的手臂頓起了一點點紅色的細小疙瘩。
酥酥麻麻的,連他的腰都軟了幾分。
他仰著頭,輕喘著氣。
“你壓著我乾什麼?”謝濟臣道。
楚玖:“?”到底是誰壓誰。他明白了。這個好徒兒想公報私仇。“你想乾什麼?”
“你說我想乾什麼?”
“你無恥!我剛還救你了呢。”
謝濟臣道:“不。就像你說的。我是名門正派。絕不會行肮臟有違正道的事情。我不會亂來的。”他貼近他的耳邊,壓低聲線,“我要你求我。”
他說完,對著楚玖溫柔一笑。氣得楚玖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生得那麼好看,人怎麼那麼壞呢!
“你還說你沒有公報私仇!”
“一碼歸一碼。你救我的,我記下了。可你拿離魂鞭打我的事兒,難道我就這樣算了?師尊。你以為徒弟我就這麼好說話嗎?”
楚玖五內俱焚,急火攻心,好樣的!他擱那玩狗血劇情,徒兒已經打算玩複仇戲碼了。
冷笑道:“你不是恨死我了嗎?怎麼。對我動情啦?”
謝濟臣捏住楚玖的下巴,讓他動彈不得,目光沉沉,眼神冰冷,“我修的是無情道。我說了,如果我有任何反應,都是自然反應。你當我是什麼?雖然我不屑於以雙修增加修為,但合歡宗的東西也不一定都是垃圾。我可以勉強拿你試一試。——天下第一的滋味,也許是與眾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