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6 餘暉照耀下。(1 / 2)

我走藝術生路線這麼一個選擇,不僅讓夜神月對此抱有極大的好奇心,係統也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先是之前問了我一次為什麼要去走這條路,沒有得到我回答也沒再連續追問,反而是沉寂了一段時間後又一次地提起。

我正在輔助同學佐藤美羽進行壓腿舒緩拉伸,聞言下意識地將手中的力道卸去。

不知今天腦癱係統犯什麼抽,一副不問清楚得不到想要回答就不罷休的勁兒,又緊接著問了我一句:不累嗎?

我覺得好笑,在心裡反問它:你覺得呢?

這麼一問它不吱聲了。我知道它肯定聽進去了,隻是不知又在顧忌些什麼而沒有回答。

我又問:怎麼,礙著你什麼事了?還是說你打算動用職權讓我‘改邪歸正’,重開周目讓我進行正常攻略流程?

這次它倒是回話了,它說係統不能乾擾非異常程序下的周目進行,它沒有這個職權讓我重開。一嘴義正言辭的語氣,我差點就信了。

我說,你想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啊?你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唄。

它可能覺得不好拉下麵子,沒回複。

我也不在意,我邊偷著樂邊罵它:不告訴你。你能懂個屁,少管點閒事吧你沒事去係統空間找兩個電影看看打發時間。

我知道它悄咪咪在係統空間播電視劇。有次午休時它看劇放漏聲了,嘰裡呱啦的吵架聲塞了我滿滿一腦袋,我花了好幾分鐘才讓嗡嗡作響的大腦緩過來重新運轉。當時我空白的大腦裡隻想了這麼兩樣東西:其一是‘它為什麼還能看電視劇啊’,其二是‘救命這是什麼古早八點檔肥皂劇’。

品味太撈了。那次直接打破我對係統惜字如金熱衷裝死的假高冷印象。

誰家高冷會悄咪咪躲著看肥皂劇呐。

“千奈,怎麼了?”

分神的時間過長,美羽察覺到了我的不在狀態,有些擔憂地向我問道。

“……不,沒什麼,我覺得你今天拉伸的時間應該足夠了。”我若無其事地收回了手,岔開了話題,“佐藤,再過兩日就要到校周年慶了吧,舞蹈生是有排練節目的嗎?”

“唔,是的!說起來真的好緊張好激動啊,這還是我長這麼大以來頭一次在那麼多人麵前表演呢……”

佐藤美羽站直,踮起腳尖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後整個人的氣質變得懶散萎靡起來:“唉,好羨慕千奈不用去跳舞!每天加點練習和排練隊形好累啊。”

我歎了口氣:“羨慕什麼啊,作為舞蹈特長生你該好好清楚自己的定位吧?我是主聲樂類的特長生,舞蹈隻是輔修,群舞沒選上我不關我事。”

“所以為什麼今年音樂沒出節目啊——好羨慕你。”佐藤美羽撇了撇嘴,“我本來都跟彆人打好賭了。”

“有的啊,不過是單人獨唱,還在選人。”我很實誠地告訴她,又問,“什麼賭?”

“啊啊啊那千奈一定要被選上!你一定可以的,上次表演中那段獨唱的part不就給你了嗎?”說到這個她就來興致了,一改那蔫吧的狀態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我當然是——賭夜神同學會不會在你表演完節目給你送花呀!”

“……”我用很微妙的眼神看她,“夜神為什麼要送我花?”

“上次群演夜神同學不就給你送花了的嗎?雖然上次他是被學校指定去送花的,不過我相信他肯定非常願意給你送花!”

我皺眉反駁:“那是送給全體表演者的。”

“可他遞給你了!”

“我隻是作為代表收花束。”

她死鴨子嘴硬:“我就不聽!我磕的cp必須是真的!天,年級第一和年級第二,帥氣天才學霸和聲樂天才少女,你們這都可以拿去寫小說了!”

想起來了,跟磕cp腦殘人士不能進行正常對話。是我大意忽略這點了,這類人一般會自動過濾一切正主澄清發言。

我是說這家夥平時看著我的眼神為什麼會那麼微妙,原來腦袋裡就都裝了這些東西啊?這都是些什麼經過自動美化濾鏡而產生的離譜印象?不對,重點應該是我和夜神怎麼就被捆綁cp了?

美羽唉聲歎氣:“你們到底都是怎麼學的啊,我就考不好,連上高中都是剛剛卡著錄取線,幸虧還有點特長可以走藝術。”

“……你少想點亂七八糟的奇怪東西,多寫點題就可以了。還有,你想多了,我跟夜神就是朋友。”

思索一會後,我非常鄭重誠懇地給出建議,並試圖澄清我和夜神月純潔友好的關係。

但是佐藤美羽似乎完全沒有在意我說了些什麼,反倒是懟了懟我的胳膊肘,壓低了聲量尖叫道:“啊!!!千奈快看!”

我試圖扒拉她的爪子失敗,拉著臉順著她視線方向望去。哦,夜神月來了。

“啊啊啊啊啊他來接你了!老實交代!確認關係了嗎?還沒確認就速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