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變成這樣怎麼就成了他的失敗了。
不太理解這位瓦納安娜是怎麼想的,隻能始終沉保持沉默,心裡卻泛起對殿下淡淡地同情。
雖說元老院一直都知道殿下與繼後關係不和,但對外他們還維持著表麵的和平,任誰也沒想到私下已經到了水火不容地地步,以至於連他的側室都會被刁難侮辱。
對我的嘲諷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對凱魯的羞辱。
好在我並不喜歡他,就算聽到繼後對殿下的蔑視也不會難過到失了該有的禮儀。
但——
“真是令人生氣!”回到寢殿,我憤怒地捶打著床鋪。
膝蓋因為久跪而變得紅腫,酸痛感時不時地刺激著我的神經。
“她居然威脅我!”想起離開繼後宮殿時,繼後那恍若寒霜地冰冷話語,我就止不住地惱怒:“我並不想摻和他們之間的事情,可她太過分了!”
隔牆有耳,皇後的勢力比我想象中還要大,我不敢大意,隻能儘力壓低自己地聲音,不讓抱怨被有心人聽到。
父親說的對,皇室中充滿了鬥爭,哪怕女人也不例外。
“我不想坐以待斃。”冷靜下來,我對蒂拉吩咐道:“蒂拉,替我給父親捎個口信吧,就說——我想念家裡,所以想要將那些由我親手種植的花草帶進寢宮,來緩解心情。”
“隻是一些無害地花草,沒有人會為難一個念家的可憐人,不是嗎。”
花草被送進來的時候能夠看出確實有人並不放心,將它們連根拔起仔細檢查,然後潦草地將它們重新塞入盆中,我心中有所懷疑,但沒有證據,隻能更加小心照料這些可憐的小家夥。
隨著花草逐漸恢複了健壯,我的身體也逐漸轉好。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見麵帶給凱魯的震撼太強烈了,哪怕我的身體恢複正常,也沒再見過他邁入我的寢殿。
對這個結果大部分人都樂見其成。
就這樣安靜地過了半年,我的身體迎來了成熟期。
服用了草藥的身體依然有些不適,我一天都昏沉沉地躺倒在床上一動不動。
直到第二天我的身體才開始適應這種感覺,精神也從那種萎靡不振的狀態中掙脫。
“伊莉娜、伊莉娜……”就在我看著窗口,想要快點結束這無聊的日子,窗外忽然響起熟悉的聲音正在小心翼翼地呼喊著我的名字,“伊莉娜,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精神地亢奮戰勝了身體不適,不顧蒂拉的阻攔,我提著裙擺向門外飛奔:“厄裡斯安?!你為什麼會?!”
出現在我寢殿外的男人是我同父同母的兄長,塔爾噠家的次子,繼承了父族強壯和母族美貌地完美之人。
也是我最愛的哥哥。
厄裡斯安笑著一把將我抱起,僅用一隻手臂就能牢牢將我托起,然後將藏在身手的另一隻手伸到我的麵前:“伊莉娜,你看這是什麼。”
那是一株乍一看平平無奇甚至有些枯敗地草藥,但我依然從它那看似破敗地幼葉中發現端倪。
“陀密!”雙眼猛然睜大,欣喜的將它捧在手裡,我不可置信地望著厄裡斯安:“你是怎麼得到它的?”
沒人能說清楚適合它生長的環境,也是因不起眼地外貌容易被認成是得了病植物而被人扔掉,我所閱讀地文獻中,僅有幾篇對它的特征和作用進行了描述。
正因為稀少才讓我對它產生了興趣,但長久以來我接觸的商人和藥師都沒有陀密消息。
我都打算放棄了。
卻沒想到!
這是一株非常完整的草藥,它的根莖被心細的用布包裹著,透過包裹我甚至能感受到微潤地土壤,它被保存地相當完整,這也意味著我或許能夠能成功地培養出更多陀密。
“厄裡斯安!”我抱著兄長的脖子,親昵地蹭著他的臉頰,“我最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