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展內禁止拍照,所以有不少繪畫愛好者和愈史郎先生的粉絲選擇站在不會妨礙他人的角度進行臨摹。
“這樣沒問題嗎?”新一將雙手抱在腦後,悠閒地跟在我們身後問道,“雖然現在的人數並不多,場景也足夠寬敞,但等到明天徹底對外開放的時候向他們的這種做法也會造成堵塞吧?”
“沒問題的。”園子擺了擺手,不以為然地說道,“今天邀請來的很多都繪畫界小有名氣的畫家,所以才會允許這樣的行為。等到了明天就會不一樣了。而且!”她加重了語氣,“一樓的沙龍就是為了給那些繪畫愛好者交流使用的。那裡有很多複製品,他們可以選擇在那裡進行臨摹,或是根據自己的理解進行二次創作。”
“那真是不錯的體驗呢。”聽到描述,小蘭都出向往的神情,她看著身旁的新一,“參觀之後我們也試著畫畫看吧。好嗎?”
“你這個家夥根本不會畫畫好吧!”新一露出了嫌棄的表情,看到小蘭露出失落的神色後,卻還是彆彆扭扭地表示,雖然她畫不好,但自己可以幫助她一起。
我被周圍的氣氛感染,也忍不住拿出了鉛筆和速寫本,臨摹著心儀的作品。
時間過得很快,十二點的鐘聲響起時,不知道從哪冒出許穿著統一的安保人員,禮貌卻不失強硬的請我們離開這裡,回到一層大廳。
看著手中還為完成的作品,我意猶未儘,戀戀不舍的回望二層。
“不用這樣啦。”大約是我眼中的留戀太明顯,園子拍著我的肩膀安慰著我,“我們可以先吃飯,等到下午再繼續參觀啊。”
我:“……?”
蘭:“……?”
新一看著她,問出了我們心中的問題,“不是說畫展每天會分上、下午兩場嗎?”
“那是針對一般群眾開放的期間啦。”園子露出‘你們連都不知道?’的表情,兩手一攤,“今天不一樣啦,邀請的都是在各個領域小有成就的成功人士,當然要預留出充足的時間。”
“這麼說來……”聽完園子的解釋,我們三人麵麵相覷,小蘭率先開口,新一緊隨其後。
“難怪這裡大部分人看著都很成熟呢,我們看上去是最年輕的。”
“都是托了園子的福。”我一錘定音。
“哎呀,你們不用這樣~我們可是朋友啊。”園子看上去並不在乎這些,但不斷上揚的嘴角卻將她的好心情展露無疑。
自助餐廳內用餐的人並不多,似乎大人們更喜歡在沙龍交流感情,因為比起安靜的餐廳,沙龍那邊傳來的聲音堪稱‘人聲鼎沸’。
不過安靜總比吵鬨好。
我現在自助餐的餐盤前,猶豫著是選擇保守的宮保雞丁,還是賭一把嘗嘗特製的雞肉蘑菇奶油湯飯,這玩意光看名字就充滿了西式風格,也不知道為什麼廚師會說這是來自中國的味道。
哪學的這菜,夢裡嗎?
我一邊暗自吐槽,一邊下決心撈起一勺湯飯。
!!!
還冒著熱氣的正被我小心翼翼倒入碗中,後背就被人猛地撞了一下。
我手中不穩,盛滿了湯水的碗從餐盤滑落,掉在地上,在安靜的餐廳內掀起一片嘈雜。
“織月!你沒事吧?!”率先趕來的朋友們第一時間檢查我是否受傷,看著還冒著熱氣的碗,再看我身上整齊乾淨,紛紛鬆了口氣。
我躲避的很及時,就是撞到我的人好像不太好。
她被我踢到了手臂,正捂著胳膊艱難的從地上站起。
“姐姐,你沒事吧?”我向她伸出手,將她拉了起來。
這是位看上去二十歲左右,麵容清麗的年輕女士,穿著古馳家今年秋冬係列的米色修身無袖長裙,腳踩一雙香家同色係的平跟鞋。栗色長發柔順飄逸,脖子和耳朵上點綴的珍珠也恰到好處,一看就知道是位家境優渥的女士。
就不知道脾氣怎麼樣。
“小妹妹你沒事吧。”簡單的將沾在身上的灰塵打掃了一下,她彎下腰親切地看著我,聲音溫柔。
她並沒對我我進行任何責怪,反而向我連連道歉說是自己走神,沒注意到麵前有人,一切都是她的責任。
說完,還雙手遞給我一張名片,滿含歉意的看著我,表示如果我的身體有任何不適,都可以給她打電話或者來工作的地方找她。
“這本來就是我的責任。”
我看向手中的名片,設計簡潔卻不失優雅,上麵印著名片主人的名字,前田美砂子,以及她的職業,一家私人美術館的理事。
前田小姐似乎有什麼心事,眉宇間是化不開的憂愁。
我本來想問問她是否需要幫助,但考慮到我們不過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再加上我現在的年齡,估計她並不會相信我。
一晃神的功夫,前天小姐就已經匆匆離開,望著她消失的背影,我也打消了念頭。
“織月,怎麼了?一直盯著那位姐姐發呆?”小蘭湊到我身邊,順著我的目光望去,同樣看到了前田小姐消失在拐角的背影,“咦……那個姐姐……”
她發出困惑地聲音,我轉頭看她:“怎麼啦?”
“沒事。”搖了搖頭,小蘭臉上又是開朗明快地笑容,“大概是我想多了。”
沒等我再發問,她已經親昵地拉著我手臂,領著我走向餐桌,“我好餓啊,我們去吃東西吧,”說到這,她又惱怒地皺了皺鼻子,“新一那個家夥,居然都不等我,自己一個人吃獨食,真是太過分了!”
嘴裡抱怨著,在路過甜品區的時候還不忘了拿上新一最喜歡吃的蛋糕。
再看新一,每人限量一份的金箔巧克力正放在小蘭的餐盤中,看到小蘭一臉驚喜還不忘嘴硬的說上一句‘這麼甜的東西,我才不喜歡。’
彆扭的家夥。
我將頭扭到一邊,假裝沒看到因為蛋糕而臉頰泛紅的家夥。目光和園子碰個正著,我倆都沒忍住偷偷笑了起來。
時間還很充足,用過餐之後,我們坐在餐廳低聲討論對畫的感受,討論著其中的技巧。
氣氛正熱烈,就有腳步聲由遠及近,向我們這邊走開。
選擇座位的時候我們特意找了一個角落,這個位置也僅有我們這一桌,而我和小蘭背對著門口看不到來人,隻能從園子和新一的表情中看出些許端倪。
園子似乎很驚訝,握在手中的餐具也放了下來。
是園子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