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A的話可以撮合方以淮和李沅沅,說不定他有了喜歡的人,黑化值能降低,也能讓兩名傷者以最快速度接受治療。”
“選B的話就等於拋棄了以淮,他不得恨死我啊!那我以後接近他的機會都沒有了。臭係統,你這是要玩死主角嗎?!”
時曳之指著天空暴躁吐槽,然後無力地說了句“所以我選B。”
話音剛落,四周恢複如常。
時曳之有些尷尬地走到李沅沅麵前,“你們先回去吧,那個……我們想留在山上過夜。”
李沅沅一聽到過夜兩個字,表情僵在臉上,有些愕然。
時曳之急忙補充,“我的意思是露營,你腳不方便,你們先下山吧。”
看到一時有些不知所措的李沅沅,劉瑪上前扶住李沅沅,“沅沅…天色不早了。”
李沅沅視線轉向一言不發的方以淮,他正神色淡淡,放空思緒,她咬了咬牙,將扶住自己的劉瑪的手臂捏得生疼。
兩人下山後不久,時曳之開始尋找可以休憩的空地。
“我們為什麼要留在山上過夜?”
係統隻是說“將方以淮留在山上”,又沒說“將方以淮獨自留在山上”。
時曳之這樣想著,也就這樣說了,“我不可能把你獨自留在山上吧。”
“嗯?”方以淮的喉嚨裡滑出一個音節,性感至極。
“沒事,你腳不方便。”時曳之突然看到天空中豔紅的雲霞。
太陽將半個身體藏進雲霞,像是打翻顏料,染紅了天際。
見時曳之柔和地望著天空,方以淮走到時曳之身邊。
時曳之指著日落,“你知道嗎?對著日落許願,神明會保佑你。”她轉頭看著方以淮,笑得肆意,用自己的胳膊肘戳了戳方以淮的胳膊。
然後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那就祝我們以淮,得償所願吧。”
夕陽餘暉照在女孩側臉上,整個人被鍍上金色光暈,方以淮的目光溫柔又虔誠,趁著女孩許願的十秒,他用目光將女孩的臉臨摹了一遍又一遍。
時曳之睜開眼,見方以淮看著自己,“你怎麼不許願?”
方以淮挪開視線,看著太陽的最後一點尾巴消失在天際,惜字如金地吐出兩個字,“許了。”
見方以淮不願多說,時曳之識趣轉身,從包裡拿出一些水和食物,“先吃點吧,我們今天要在山上過夜,保留體力。”
方以淮接過餅乾,見時曳之離開,他抬腳跟上。
時曳之準備去拾一些木枝作為柴火,供晚上取暖用,當她看到方以淮沒有任何異常地“健步如飛”,她停下手,眯起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方以淮。
“你腿,好挺快啊。”
方以淮又沉默下來,眼睛四處亂瞟,有些做賊心虛地模樣。
表演痕跡有些重了。
“小孩子不能撒謊,下不為例。”
“她看著,很重。”
“什麼?”
“她,重。”方以淮越說越小聲。
這倒把時曳之逗樂了,她笑著拍了拍方以淮的肩膀,“嗯,我知道了。”
山上氣溫有些低,涼風陣陣,雖然生了火,但還是冷。
時曳之緊了緊自己的衣服,“脫了。”
“嗯?”方以淮坐在他旁邊,詫異發聲。
“脫了,給我穿,這是我給你上的第二課,紳士風度。”時曳之裝模作樣,有些底氣不足地吸了吸鼻子。
時曳之本就怕冷,此刻山上的氣溫讓她覺得自己會涼在這兒。
去他的主角!我現在快凍死了!
方以淮聽話地脫下外套,蓋在時曳之身上。
外套上還帶著方以淮的餘溫,暖暖的。時曳之不滿足隻有一件外套,繼續開口,“還能脫嗎?”
方以淮以為自己聽錯了,沒有出聲,直到又聽到一句。
“還能脫嗎?”
方以淮緊緊護住自己的最後一件T恤,“不能。”
隨後靠近時曳之,雙手輕輕將她攬在自己懷裡,沒有說話。
感受到溫暖的時曳之不願意離開方以淮的懷抱,換了個舒適的姿勢靠在方以淮懷裡。
方以淮身上有一種淡淡的洗衣液味道,清香舒適,甚至有些催眠,沒過一會兒時曳之就沉沉睡去。
方以淮懷裡抱著小小的一個“冰團子”,伴著時曳之淺淺的呼吸聲,方以淮整個人放鬆下來,他一動也不敢動,生怕驚醒了時曳之。
就這樣,方以淮將這個姿勢維持了一晚上,一宿未眠。
清晨叫醒時曳之的是一通電話鈴聲,她迷迷糊糊地完全憑著本能接通電話,“喂?”
電話那邊聽到有些暗啞的女聲,沉默了一瞬,繼而開口,“來公司給我送份文件。”
時曳之意識模糊,自己的工作與文件二字交集不大,下意識以為對方打錯了電話,“找錯人了。”
俞舟看了眼備注,確認是時曳之的手機號後,有些餘氣未消的意味,“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沒等聽到時曳之的回答,就聽到手機那邊傳來一道男聲“時曳之你口水流我身上了。”
俞舟咬了咬後槽牙,迅速掛了電話,那道聲音他可是熟悉得很,正是那天在門口與他叫板的所謂的時曳之弟弟。
時曳之清醒過來,看到已經掛斷的電話,有些懊悔,自己會不會被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