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呈恍然大悟,“原來你就是那個方氏剛認回來的私生子,不過方小少爺,談判可不是你這麼談的。”
知道了對方的底細,張呈反而放下心來,畢竟明搶易躲,暗箭難防,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到時候想要暗中除掉還難嗎?不過方家人這個身份倒是麻煩了許多。
方以淮將匕首擲向張呈的方向,匕首直直插進張呈身後的牆內,張呈的耳朵開始滋滋冒血。
張呈齜牙咧嘴地捂住耳朵,暗罵了一句。
“現在知道怎麼談了嗎?”
“不就是要那批貨嗎?給你就是了。”
方以淮站起身,晃著步子走向張呈身後,從牆體裡拔出匕首,慢慢悠悠地拿著手帕擦拭著匕首,“好,這周內我要看到那批貨,不然後果自負。”
這場所謂的談判以方以淮單方麵的碾壓性勝利而結束。
時曳之全程皺著眉頭,沒有說過一句話。
兩人在回方氏的路上,見時曳之一直愁眉不展,方以淮放緩步子,關切開口,“今天嚇到你了?”
時曳之搖了搖頭,她總覺得哪裡不太對,但她需要時間盤一盤。
她朝著方以淮安撫一笑,儘量不要讓他察覺出自己的不對勁,“放心,嚇不到我。”
“淮淮,貨拿回來後有什麼打算嗎?”
還打算搶悅城嗎?時曳之並沒有將內心所想問出口,因為她知道,那批貨,拿不回來。
但她就是想要試探一下方以淮,想要知道現在的情況他究竟是否知情,之前信誓旦旦地說要搶悅城的他究竟有沒有那個能力。
方以淮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那個眼神仿佛告訴了時曳之答案,一切儘在不言中。
方以淮的反應無一不再印證著時曳之的想法,這些表現在時曳之看來,都是滿分表現。
“晚安。”
兩人走到南區門口,一直沒有說話的方以淮突然冒出一句話,將時曳之的擔憂擊得一絲不剩。
我們男主角都不擔心,我一個外來者有什麼好擔心的。
時曳之回了一句“晚安”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剛進房間,時曳之就看到了桌上放的一個黑色紙袋,在白色的房間內分外紮眼。
時曳之突然想起方以淮今天和自己說的那句話。
“你先回去,桌上有我給你準備的東西,你看完就明白了。”
這一下勾起了時曳之的好奇心,她打開紙袋,裡麵是一份甜點,而且是方以淮之前學做的甜點。
時曳之忽然笑出聲,如果她今天真的因為好奇方以淮給自己準備的東西而回來,很可能就中了他的計。
“好一個調虎離山啊。”
騙她回來看桌上的東西,等她回來後方以淮的任務就已經做完了,即使知道是調虎離山那也沒有辦法了。
時曳之拿勺子挖了一小口蛋糕放進嘴裡,和之前吃到的一樣,帶著淡淡的玫瑰花香,混雜著蜜甜味,一下子戳中了時曳之的味蕾,讓她有些停不下來。
第二天張呈提前回悅城的消息便登上了財經報道。
方以淮對此完全是一副無所吊謂的樣子,甚至饒有興致地去後院澆花。
在他的精心照料下,一群快要枯死的玫瑰居然奇跡般長勢越發變好,雖然不知道方以淮是用了什麼秘方,但時曳之將一切都歸咎於方以淮的聰明才智。
在她眼裡,方以淮從來都是無可挑剔。
時曳之走到方以淮身後,一隻手隔著空氣撫摸玫瑰。
“我記得這裡的花前幾天快要枯萎了,現在看起來長得蠻好的。”
方以淮將水壺遞到時曳之麵前,示意她可以澆澆水。
時曳之接過水壺,“淮淮你怎麼做到的?”
看著時曳之小心翼翼澆水的樣子,方以淮心情大好,“想知道?”
時曳之停下手上動作,一副求知若渴的樣子,“洗耳恭聽。”
方以淮淺笑,“沒有人能起死回生,我也不例外……”
方以淮戰術停頓,在最大限度地勾起時曳之的好奇心後,他才緩緩往下說,“我隻是換了一批花。”
???
時曳之覺得自己好像被騙了,她撇了撇嘴,一副被辜負了真心的委屈模樣,看得方以淮一陣稀罕。
“明天動身去悅城。”
時曳之意料之中,但還是故作意外地抬起頭望著方以淮,“去乾嘛?”
方以淮拿起旁邊用來驅趕蜂蜜的棍子,放在手上顛了顛。
“去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