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嫡福晉送了預示妻妾和睦的手鐲之後,琅嬅心裡真的覺得似乎真要妻妾和睦了起來了。
可這樣的錯覺僅僅過了一夜,青櫻聽到的那些關於琅嬅和諸瑛的流言便傳遍了整個王府。而這流言很明顯就是衝著琅嬅去的。
琅嬅在房內生著悶氣。接納了諸瑛受委屈的明明是琅嬅,如今外麵傳言說的卻是琅嬅和富察夫人如何害得了諸瑛,更有甚者說出要不是富察夫人和琅嬅作祟,恐怕如今的嫡福晉就該是諸瑛。
前麵的話是彆人傳出的,後麵的話卻是青櫻讓人傳出的。
因為青櫻知道,諸瑛當日確實也是弘曆嫡福晉的候選人之一,也確實是富察夫人使了一些手段害的諸瑛沒能參選。
琅嬅坐在房內有些著急,手中剝著一隻橘子,橘皮已經全部被剝下琅嬅卻還全然不知,直到那黏膩的汁水沁入指尖琅嬅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琅嬅丟下那隻麵目全非的橘子。素練見此出聲道:“福晉,您要是無趣的很,奴婢叫晞月格格過來和您說說話,或者叫諸瑛格格來?”
琅嬅抬眼看了看素練。剛要說話,卻聽見蓮心稟告說金玉妍過來了。
琅嬅忙叫蓮心請了金玉妍進來。金玉妍眼尖,一進來就瞧見了那隻被琅嬅剝得不成樣子的橘子。她也自然是聽見了那些流言,卻故作不見。
琅嬅不解金玉妍見自己的目的,但還是客氣道:“妹妹怎麼到我這裡來了。昨夜妹妹才侍候了王爺,該是要好好歇著。”
琅嬅想從金玉妍臉上找到一絲喜色,可卻沒找到。她清楚記得,阿箬和諸瑛侍候了弘曆第二日臉上都滿臉喜色,金玉妍卻沒有。
金玉妍不知琅嬅瞧自己做什麼,但她來是為什麼她很清楚。金玉妍露出很為難的神情道:
“妾身本是該要好好休息的,可府內這些人閒話多的很,妾身聽著那些話實在是有些不安,所以想來見見福晉。”
琅嬅隱約知道她所說的閒話是什麼。琅嬅皺了皺眉。“什麼閒話?妹妹遠道而來,要是府內下人胡亂說了什麼攪擾了妹妹,妹妹隻管告訴我,我替妹妹做主。”
有了琅嬅這話金玉妍便放心大膽道:“嗨,不過是有人嫉妒您罷了。瞧著您是嫡福晉,跟前又有著諸瑛姐姐陪伴,福晉和諸瑛姐姐姐妹情深,自然有人嫉妒,便起了挑撥您和諸瑛姐姐的心思。”
琅嬅聽了金玉妍這話覺得很有意思。金玉妍這是解決了自己的大麻煩,原本琅嬅執著於自己和富察夫人對諸瑛做的事情,如今經過金玉妍這樣一提醒,反倒叫琅嬅有了解決辦法。
入夜,弘曆回了王府照著規矩今夜怎麼也該要去琅嬅房間了。可當弘曆去了房間後,卻瞧見琅嬅哭的傷心。
弘曆不解。琅嬅見弘曆到來,哭的更厲害了。弘曆還以為琅嬅是因為自己這幾日一直沒來他房中的緣故忙安慰道:
“都是本王不好,這些日子叫福晉委屈了。”
琅嬅一邊擦淚一邊道:“不是王爺的錯,都是妾身不好,是妾身沒管好府裡的下人,叫諸瑛受委屈了。”
弘曆聽見此話更不解,逼問琅嬅到底是怎麼了。琅嬅一五一十說起府內的流言,一再言說必然是自己做的不好,才叫外人如此揣測自己和諸瑛,又說什麼要是可以自己即刻將福晉之位讓給諸瑛之類的話。
這些話更使得弘曆心內自責。當夜可是好好哄了琅嬅一番。第二日起便狠狠斥責了府內那些傳閒話的下人。
弘曆是生了很大的氣,那斥責聲將青櫻從睡夢中吵醒。
青櫻得知事情經過後便問惢心昨日誰去瞧過了琅嬅,當得知是金玉妍過去瞧過琅嬅時,青櫻沒有表現出很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