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歎息道:“可惜了諸瑛一番謀劃,自己什麼好處都沒撈著,反倒叫金玉妍借著機會成為了福晉的幕僚。”
惢心也有些擔憂。“主兒,這玉妍小主和諸瑛格格還有晞月格格都是福晉的人。連阿箬也處處討好福晉,您可怎麼辦?”
青櫻冷哼一聲。“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如今大家還是姐妹。日後誰知道呢,照著規矩今夜王爺應該是要過我這裡來了。”
惢心心頭害怕青櫻今夜還要找理由不和弘曆圓房,可卻找不到什麼理由好。
青櫻瞧著沉默的惢心吩咐道:“今夜好好安排。王爺今夜會留在這裡的。”
惢心隻點了點頭,沒有敢多說話,青櫻也沉默著。想著那個和自己做了幾十年夫妻又斷發絕義的男人,她有些害怕,有些不知所措。
但她知道這事情是遲早的,早些時候她不願意一方麵是介懷曾經自己和弘曆經曆的種種,也是因為她不想成為第一個和弘曆圓房的人,不想成為眾矢之的。
但她也知道烏拉那拉氏青櫻已經被光明正大抬入了寶親王府,青櫻過去所有的經曆告訴她,這一次可以選擇更聰明的活著,但成為弘曆女人這件事情沒有退路。
整個烏拉那拉氏都沒有退路。
於是青櫻在弘曆留宿嫡福晉房中第二日照著規矩和弘曆圓房了。沒有很特彆,也沒有很值得紀念,好像這樣的日子不過尋常而已。日子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
本來青櫻也想著這樣的日子慢慢過下去也挺好的。可突然而至的喜訊讓青櫻猝不及防。
“福晉有喜了?”
惢心看著有些吃驚的青櫻,這一個多月青櫻除了在大婚那幾日刻意避著弘曆的寵辛之外,也再沒有更多的異常。怎麼突然緊張起來了。
“主兒彆擔心,這才成婚一個月,以後的日子還長著,您遲早也會有喜的。”
青櫻盯著惢心,緩緩開口道:“我要見一見那夜給我診脈的大夫,就是前幾日才入宮的江與彬,我知道他是你同鄉。如今府裡我隻信你和他。”
惢心此刻終於知道青櫻那些藥都是哪裡來的了,那日青櫻大婚暈倒也是惢心去找了江與彬來給她瞧的病。如今來看。恐怕那時候青櫻就已經想好了要用江與彬了。
青櫻說的很是鄭重其事。惢心不敢怠慢,很快就請了江與彬過來。
江與彬細心替青櫻診脈。告知青櫻身體無大礙。青櫻看了惢心一眼,大膽道:“我要一些零陵香,或者一些麝香。或者一些可以避孕的藥。”
江與彬先是看了惢心一眼,瞧見惢心衝著自己點頭了,才小心翼翼道:
“主兒要的這幾樣東西藥效都過於狠毒了。主兒要做什麼奴才已經明白了。奴才必然會好好給主兒開一副調理身子的藥方。便是日後主兒有其他想法也不礙事的。”
青櫻有一瞬間想拒絕江與彬的好心,可轉念一想,青櫻懷疑自己從前病重也許和上一輩子被琅嬅下過零陵香有關,青櫻可沒有打算和上一輩子一樣早早棄世。便聽了江與彬的安排。
安排好青櫻的藥方後,青櫻便讓惢心去送江與彬出去。
惢心出去不多時就回來了、青櫻有些詫異,惢心卻告訴了青櫻一個不得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