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這是怎麼回事?側福晉呢?”
弘曆雙手顫抖。這是他第二次背著青櫻做這種事情。這一次他依然毫無印象。
“王爺。側福晉在綠筠格格屋裡。昨個午後側福晉是去瞧綠筠格格的時候突然發了高熱。這會子還沒起來。”
弘曆想回憶昨夜發生的事情卻什麼都想不起來。“那。裡麵的人是?”
李玉抬眼往屋裡一看。
“王爺。裡麵是府裡請的繡娘。珂裡葉特海蘭。昨日玉妍小主小產便是因為穿了這繡娘繡的鞋子。側福晉叫奴才送她過來。原本是打算好好審一審。誰知側福晉人還沒回屋就暈倒在綠筠格格門外。這繡娘便一直在這裡等著。
暗香才來府裡不久不熟路綠筠格格屋裡沒去過幾次。錯把您帶到側福晉屋裡了。您昨個在宮裡喝了不少酒。”
後麵的事情便是李玉不細說。弘曆大約也明白了。
弘曆腦子有些亂。“玉妍的孩子沒保住?”李玉點頭但不敢說話。
弘曆更覺得頭痛不已。“去綠筠屋裡。我去看看側福晉好些了沒。”
弘曆人雖到了青櫻跟前,心卻不知飄到了哪裡。
青櫻突然高熱嗓子沙啞了,她但很清楚弘曆來的目的。青櫻掙紮著要坐起來,一旁的蘇綠筠忙伸手扶青櫻,弘曆見此也伸出手卻撲空。明顯是心思不在這兒。
青櫻起身喝了一口茶。茶水已經涼了。弘曆過來也好一會了。“王爺。暗香還是個孩子。昨夜的事情要怪便怪我吧。她雖是好心可辦錯了事兒。”
說著青櫻猛烈的咳嗽了幾聲。惢心見此忙跪下請罪。
“王爺。不能怪主兒。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在玉妍格格小產時還告訴王爺主兒發熱的事情。更不該使了暗香。她才來王府沒幾日什麼都不懂。王爺要責罰便責罰奴婢吧。”
弘曆歎息一聲。眼下這事他並不為難他昨夜去錯屋究竟是誰的錯。
他隻是不知該給海蘭和金玉妍如何交代。怎麼說海蘭也是一個黃花大閨女。
但當著青櫻的麵她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弘曆眉頭緊鎖。左右為難的樣子,青櫻和蘇綠筠都瞧在眼裡。
青櫻依舊咳的厲害。說不上幾句話昏昏沉沉的。一旁的蘇綠筠手裡絞著一塊繡蘭花的帕子。
“王爺,福晉讓蓮心在外頭等著的。”
弘曆的臉色更難堪了。他不想找青櫻出個主意,可青櫻眼下這樣是什麼注意都拿不了。他不知還能找誰。
弘曆遲遲不見動靜。蘇綠筠害怕得罪了琅嬅和金玉妍。隻好再次開口。“王爺……”
弘曆知道自己不得不動身了。“青櫻。你好好躺著。等你好些了我再來瞧你。”
青櫻咳嗽著沒有說話,隻點了點頭。瞧著弘曆走遠了,青櫻的咳聲才停下來。“綠筠,今日的事情多虧你了。”
蘇綠筠遞給青櫻一杯茶水。“側福晉快些喝些水吧。”
青櫻接過茶水。“確實是要喝一些茶水。本來沒事都要咳出事了。今日多謝你了。”
蘇綠筠不敢說話。青櫻裝病這事兒。她曉得但絕對不敢說。
“側福晉說的哪裡話。也是我跟前的可心無意瞧見貞淑不小心撞了玉妍格格的肚子又故意鬆了那鞋上的穗子。不然我也不敢信這事兒是玉妍要嫁禍給那個繡娘的。倒是側福晉宅心仁厚救下了那繡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