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茵上次在宮裡畫的那副畫皇上和熹貴妃娘娘都讚歎不已。這些日子婉茵閉門不出原來是忙這事,那必然是畫了極好的了。”
黃綺茵這一氣嗬成的說辭,已準備了許久。
阿箬也見機道:“可不是,王爺那副畫像我瞧婉茵也是極喜歡的,掛在自己屋內,每日見那畫必然就和見王爺一樣的。”
這阿箬嘴巴厲害。雖然恭維了陳婉茵的畫作,卻也明著說成婉茵見不著弘曆。
陳婉茵也確實自那一次侍候了弘曆之後再沒侍候過弘曆。陳婉茵聽的此話臉都紅了。
琅嬅看穿阿箬的心思,對著陳婉茵道:“婉茵,快些把畫拿來吧。”
陳婉茵起身從丹青手裡接過一幅畫緩緩展開。
畫展到一半的時候,一旁的金玉妍愣住了。“這,這是永璜的畫像?”
早就盯著金玉妍的諸瑛笑道:“是啊。不然是什麼?”
琅嬅也很是吃驚。陳婉茵花的應該是一副菊花,怎麼變成了永璜的畫像。
可現在已經這樣了。琅嬅不得不笑著道:“是啊。是永璜的畫像。諸瑛可喜歡?”
諸瑛笑著,笑的很開心。這一次她一下子就算計了琅嬅和金玉妍兩個人。
“妾身喜歡,很喜歡。隻是福晉給妾身送這畫,妾身還是意外的,妾身本以為福晉會讓婉茵送臣妾一些花鳥魚蟲的。畢竟王爺喜歡這些。”
琅嬅神色有些不好看。一陣惡心就要吐。素練忙扶著琅嬅往內殿去了。
琅嬅進入內殿後小聲對素練道:“玉妍不是說陳婉茵做的是菊花,怎麼會變成了永璜的畫像?這下風頭可都是叫諸瑛搶走了。她已經先我一步生下了王爺的長子,還嫌不夠嗎?”
素練一麵幫琅嬅拍背,一麵安慰琅嬅道:“福晉彆著急。您腹中孩子已經三個月了。眼下隻要咱們聽老夫人的好好養胎,到時候必然生下王爺的嫡子。”
聽的素練如此安慰琅嬅心裡舒坦許多,不覺得惡心了。便又回了內殿。隻是還做難受的模樣。
弘曆愛憐的看著琅嬅:“今日是端午。本該要帶你一道入宮給皇阿瑪和額娘請安。你如今這樣怕是不能了。”
弘曆這話一出,殿內的許多人眼裡都放光。琅嬅不能去其他人也許就有機會了。琅嬅瞧見眾人如此,心裡更是得意。
“王爺,便叫側福晉陪著您去吧。諸瑛才出月子不能勞累。”
琅嬅一句話斷了這些人的念想。諸瑛看著青櫻,她想看青櫻這一次還會拒絕嗎。可青櫻這一次不打算拒絕。
理由和很簡單。她可以不在意弘曆的寵辛,可熹貴妃的照拂她需要。
瞧著弘曆選定了青櫻,這一屋子人坐著便也無趣,就各自散了。
金玉妍回屋的路上對著貞淑道:“今日這節過的無趣。陳婉茵那是怎麼回事。我雖說告訴福晉要她畫的是菊花,可我讓丹青那丫頭給她換的是一副牡丹怎麼變成了永璜的畫像?”
“奴婢那日絕對是換掉了那副畫像的。會不會陳婉茵早發覺咱們要算計她,所以自己換掉了?”
金玉妍有些煩躁。“大約是吧。那要真是如此可就不能小瞧了她。到底是富察夫人的人,還有青櫻不聲不響的就複寵了。今日除了陳婉茵得益就是她了。”
“主兒放心,王欽在,有他替福晉盯著您不急,側福晉是得罪過人的,宮裡規矩又多稍有不慎就惹禍了。福晉還能給她好看?”
不知是貞淑能掐會算,還是貞淑烏鴉嘴,青櫻這次入宮確實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