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隻感覺氣血上湧。想等著弘曆幫她說句話,可弘曆已然被那玉氏舞姬勾了魂。琅嬅隻好沉默著。
因為琅嬅黑了臉,已經有不少人往琅嬅這裡看了。素練也不得不提醒琅嬅。
“娘娘。大家都瞧過來了。這舞姬雖然不該用鮮花藏於袖間。可到底她們是嘉嬪母族的貴客。怎麼也得先等宴會結束再說。”
琅嬅在人群裡瞧見了和其他人有說有笑的金玉妍。今日這風頭可不都是她的。
其實金玉妍瞧見了那些花,也瞧見了琅嬅的憤怒。隻是她不敢回應琅嬅。若是她回應了倒顯得這事是她有準備的。不如就當著沒瞧見的好。可她心裡也是驚奇。悄聲對一旁的貞淑道:
“貞淑,是你叫舞姬用的這個?”貞淑搖頭。
金玉妍又一種不好的預感。便囑咐道:“你一會盯緊了那個乳母,本宮總覺得有人想害本宮。”
那邊琅嬅得不到金玉妍的回應,隻好對著跟前人撒氣,琅嬅沒好氣的對素練道:
“還不把永璉抱下去。好好給永璉洗一洗。彆沾染了這裡的氣味。”
乳母剛將永璉抱起。遠處等著的阿箬便端起酒壺道琅嬅跟前要給琅嬅敬酒。
琅嬅本是想盯著乳母的,奈何阿箬剛好擋住了乳母的視線。琅嬅不得不先接下阿箬那杯酒。
阿箬一杯酒還沒倒滿。抱著永璉的乳母卻突然倒地。懷裡的永璉也被摔在了地上。
本就才受了驚嚇的永璉,登時又哭起來。要緊的是永璉落地的地方,都是那玉氏舞姬跳舞撒落的茉莉花瓣。
離永璉最近的金玉妍及時抱起來永璉,可還是晚一步。永璉似乎是再一次哮症發作。小臉憋的通紅,喘息不了。
琅嬅撥開人群。衝過去抱起永璉。還不忘責罵乳母。“你是乾什麼呢?連二阿哥都抱不穩當。今日永璉有閃失,本宮必然要是你死。”
這下便是忙著看跳舞的弘曆也著急起來了。“李玉,把這個乳母帶下去,嚴刑拷問。問問她是如何平地摔跤。”
乳母大呼冤枉可也沒有人聽了。就那麼被幾個侍衛架著出去了。
因為永璉哮症發作。這熱鬨也不熱鬨了。玉氏舞姬自覺做錯了事情,便上書請罪書。金玉妍雖心裡不滿。可也不得不乖乖寫請罪書。
隻是金玉妍心裡憤懣。“不知是哪個蠢貨做的手腳。害死本宮了。從本宮瞧見那茉莉花就知道要出事。要做手腳也不做乾淨些。直接讓二阿哥一命嗚呼了我也就認了。
如今這樣本宮瞧著都煩。好容易見一見母族的人,這下好了,沒瞧見我這個嘉嬪多榮耀,倒連累母族人跟我一起寫請罪書。”
金玉妍本是想借著今日玉氏使者來賀好叫世子瞧瞧她如今過的很好。誰知居然牽連到這下事兒裡了。這下子使者回母族了還不知如何說。
貞淑聽到金玉妍如此說,心裡意識到事情不對。“主兒,奴婢瞧,恐怕就是有人故意要在這個時候給您難找麻煩。母族來賀,這是幾個人能享受的榮耀。
恐怕有些人想借著您的手,除掉二阿哥,還想害的咱們四阿哥不受皇上喜愛。若今夜二阿哥有個什麼。您必然要受牽連的。”
金玉妍第一次有了自己居然被人算計的感覺。金玉妍冷笑一聲。
“二阿哥那樣子,看起來一時半會是死不了。那本宮就趁這個機會將那個消息放出去。到時候皇後手忙腳亂,自己就得給自己添亂。隻要皇後忙中出錯,那便是二阿哥如何,皇上也不會多憐惜皇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