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嬪娘娘可知這是怎麼了,咱們剛從長春宮出來,皇後娘娘又叫咱們回去做什麼?”
麵對白蕊姬的發問,蘇綠筠不知怎麼回答。蘇綠筠心裡也嘀咕不清這事兒。
“大約是皇後娘娘有緊要的事情要說吧。不然讓趙一泰她們通報一聲就好,叫我們回去肯定事情不小。咱們還是快些走,免得耽擱了不好的。”
白蕊姬伸手整理了一下發髻。“純嬪娘娘,您走的已經夠快的了。嬪妾跟著您一塊發髻都鬆散了。”
純嬪一笑。“沒辦法,永璋早起的時候咳了幾聲,我緊張的很。本想早些回去的,結果還沒進鐘粹宮就被叫回來了。”
白蕊姬聞言歎息道:“可不是,一早上巴巴的趕去給皇後娘娘請安,卻悄默聲多了個新人,真是沒意思的很。您呀,是個慈母,三阿哥咳一聲您都記好掛著,不必皇後娘娘,端慧太子才沒了,皇後娘娘像沒事人一樣。”
白蕊姬這話蘇綠筠不敢接。她隻想好好養著自己的孩子。於是又加快腳步。
白蕊姬實在是跟不上純嬪,又不對皇後奉承所以慢慢走。純嬪都去了半盞茶的功夫,白蕊姬才到。
奇怪的是,今日這些妃嬪似乎來的都比白蕊姬快。白蕊姬才意識到自己是真失禮了。
“皇後娘娘,嬪妾身子不太舒服,所以過來的慢了些,娘娘莫要怪罪。”白蕊姬虛行一禮等著琅嬅叫她起來。
“不打緊,來的遲也沒什麼的。隻是今日這事是必定要等你來的。”皇後一直不叫白蕊姬起來就讓白蕊姬疑惑,這話更是說的白蕊姬一頭霧水。
白蕊姬也不等皇後叫自己起身,雖沒敢坐下,卻挺直了腰板。“皇後娘娘這話是怎麼說,嬪妾可是不明白。”
琅嬅對白蕊姬的小動作很不滿意。端著一杯茶,吹了又吹。“本宮記得在圓明園你曾經斷了一把鳳頸琵琶。貴妃說那鳳頸琵琶的弦很是不一般,不知你換下的斷弦可還在?”
白蕊姬心裡咯噔一下。“嬪妾說出來怕皇後娘娘不信。那日嬪妾彈完琵琶就去侍候皇上去了。等第二日嬪妾想找內務府給給嬪妾換一根弦的時候,發現嬪妾那琵琶弦不見了。大約是下人弄丟了。”
“呦,玫常在,你這一句丟了說的可是輕巧,你是不知,你的斷弦可是險些要了人命。貴妃娘娘和回宮的時候,險些被那斷弦絆倒。你那弦果然是鋒利無比,碰上那弦的星璿半隻腳都險些被隔斷。”
阿箬的話叫白蕊姬感到心涼半截。果然是出事了。
“皇後娘娘,貴妃娘娘,嬪妾還沒見過那弦,怎知那是不是嬪妾的,何況那就算真的是,嬪妾連弦什麼時候丟的都不知,又怎知那斷弦為什麼出現在宮裡。”
“這宮裡會彈琵琶的也不止你一個,論琵琶本宮還沒輸給誰。你的琵琶弦你認的出,本宮也認得出。”高晞月的話斷了白蕊姬的前路。這下無論怎麼解釋好像都顯得多餘了。
金玉妍也不忘火上澆油。“哎呀,玫常在。你說你,你也是彈琵琶的,貴妃也是,貴妃從來沒有對不滿,怎麼你就要對貴妃下手,你是不知方才太醫給貴妃診脈,貴妃已經有三個多月的身孕了。若那會子受傷的貴妃,你可怎麼好?”
白蕊姬眼神不自覺慌亂起來。這事她是真沒做,可一切都好像咬死了她一樣。尤其是高晞月還有了身孕。
“皇後娘娘,這事皇上知道嗎?如今皇上怎麼說?”諸瑛的發問無疑解救了白蕊姬,白蕊姬很是感激的看了諸瑛一眼。諸瑛也回報白蕊姬一笑。
她其實根本不知道是不是白蕊姬陷害高晞月,但她就是要琅嬅不高興。
琅嬅果然有些為難。“本宮會叫趙一泰去告訴皇上一聲。這事到底事涉龍胎,本宮自然不會輕易發落。可皇上今日朝政繁忙不知何時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