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日朝政繁忙。想來一會子就過來了。娘娘雖不是真的血崩了,可也難受的很,不如躺下,奴婢叫蓮心再去一趟養心殿。”
“是要叫蓮心再去一趟養心殿。不過,是去說本宮無礙,叫皇上去貴妃那裡看貴妃去?”
素練端著薑湯的手遲疑了一下。又迅速反應過來。“奴婢這就去辦。”
弘曆原本已經都要到長春宮,可聽聞蓮心說琅嬅讓自己先去瞧貴妃,弘曆便折回往鹹福宮去了。
琅嬅得知這消息黯然神傷了一會子。“果然,皇上還是在意貴妃肚子的龍胎的。本宮不過是來了月信,又不是有了孩子,人心試探不得啊。”
素練聽著琅嬅如此自怨自艾的話沒法接。好在金玉妍及時趕來了。
“哎呦,我的皇後娘娘,您怎麼還坐起來了。可是要快些躺下。”說著金玉妍便動身親自扶著琅嬅躺下。
素練一笑。“這便是嘉嬪娘娘比彆人好的地方,眼裡隻關心皇後娘娘。那會子嘉嬪娘娘知道皇上要來便一直沒來長春宮,這會皇上在貴妃那裡了娘娘便來了。
不像阿箬和慶常在,皇上還沒來呢,她們就杵在那裡。平日裡也不見多孝敬娘娘。誰不知她們是想趁著皇後娘娘不便叫皇上多瞧她們幾眼呢,都叫奴婢打發走了。”
金玉妍早知琅嬅是小心眼,所以方才一直沒來,也確實是故意等皇上不來她才來的。“阿箬便是那樣的人,娘娘彆生氣,倒是這個慶常在要真如素練這麼說,是個有心計的。
怎麼太後跟前的人都這般有心計。玫常在害貴妃的事情雖沒定論,可也八九不離十。還有那個舒貴人,冷冷清清的,可卻會巴結人的很,喜歡跟著嫻妃。如今這慶常在又是如此。咱們跟前一個可用的人都沒有了。”
琅嬅被金玉妍這麼說的心裡有些擔憂。“你說的本宮也有些著急,可偏偏皇上也不打算選秀,就算皇上真選秀了選來的人也未必不是下一個阿箬。慶常在之流。”
金玉妍眼珠一轉。“與其新人越來越多,不如讓舊人越來越少。貴妃今日可是失了分寸。娘娘玉體不安。貴妃那裡臣妾瞧過了,太醫說不過是外頭著了風又沾染了點花粉,不過是孕中敏感起疹子。怎麼就霸占著皇上了?”
素練和琅嬅聽聞此話互相對了一個眼神。“素練,你安排人去一趟富察府,我有些日子沒和額娘敘話了。你替我問問額娘好著沒,叫額娘彆替我擔心。”
素練忙忙安排人去了一趟富察府。
翌日,早朝。弘曆接連收到以馬齊為首數位大臣對貴妃和高斌的斥責。說貴妃和高斌恃寵而驕,連皇後都不放在眼裡。諸如此類的話很快從前朝傳到了後宮。
太後是很關切朝廷大事的,聽了這樣的話,便琢磨起來。“皇後什麼時候也會用前朝的力量了?”
福伽扶著太後在禦花園裡走著。“大約是嘉嬪的主意。慶常在昨個來說她和慎貴人出去沒多久嘉嬪便去了,後來素練就安排人去富察府了。這事咱們要知會訥親大人嗎?”
“不,高斌當年阻攔哀家替朧月建造公主府的事情哀家還記著呢。叫她們鬨去。哀家看看貴妃怎麼替自己解圍。倒是玫常在和慶常在要懂得抓住這機會。”
永和宮內。
白蕊姬聽的高貴妃被前朝大臣攻擊,皇後又病倒的消息,笑的合不攏嘴。
“可惜了,貴妃如今有身孕,皇上就是躲又躲幾日,皇後也不過是月信不調,不等我出去她們又複寵了。”
“那可未必,皇後隻要還用那茉莉花做熏香,那一時半會就好不了。”
白蕊姬看一眼一旁的陸沐萍。“你動了皇後的花?”
“不是我,但是有人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