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當真沒有用過這藥膏?”哲妃半信半疑的看向稱心。
“是的娘娘,咱們安插在長春宮的人說皇後娘娘根本沒用過這藥膏,皇後娘娘臉上的傷疤看起來是淡了,可實際上隻是用脂粉遮掩了而已。
如今宮裡人人都說皇上喜歡這杜鵑花香膏,可既然皇上喜歡皇後怎麼自己傷成那樣都不用,卻肯給各位主兒用?”
諸瑛將手中的香膏扔出老遠。“什麼香膏,臟東西,去叫太醫來查檢查檢,我倒要看看皇後到底為何不肯用這香膏。”
不多時稱心就請了太醫過來。太醫拿著那香膏盒子裡裡外外仔仔細細的查檢了。就差入口嘗一嘗了。看的諸瑛都有些不耐煩了。
“到底是有問題還是沒問題,有問題就說問題,半晌了永璜都該用午膳了。”
太醫見諸瑛催促,才開口道:“哲妃娘娘,這香膏若是一般太醫查檢必然是查檢不出來什麼的。一般人用也不會有什麼。可皇後娘娘用不得。”
“怎麼就皇後娘娘用不得?裡麵有什麼東西?”諸瑛實在是不敢信。金玉妍是要毒害皇後嗎?
諸瑛沒等太醫回話又急切問道。“可是皇後在這藥裡動了手腳?”
“不,不,這藥膏裡沒被動手腳。隻是這藥膏如此芳香撲鼻皆是因為裡麵加入了杜鵑花的緣故,這杜鵑花的花和葉都可入藥,也確實在治療疤痕方麵有奇效。
可偏偏皇後娘娘如今在用坐胎藥。皇後娘娘要是想用這藥,就需停了坐胎藥,否則這坐胎藥的效果大打折扣。這影響雖小,可是也有的。
要不是微臣聽了娘娘的,仔細留意長春宮用藥,也不會留意這事兒。一般太醫都不會在意的。”
諸瑛聽得太醫如此說,瞬間覺得這香膏順眼了。
“原來皇後存的是這樣的心思。這細小的事情誰會發現呢。而且皇後也說了主要是給有身孕的妃嬪用,皇後未必敢對那些有身孕的妃嬪如何,但那些沒有身孕的要想用這香膏獲得皇上喜歡,必然大量的用這香膏。
還有皇後那坐胎藥的方子。說是隻給了嫻妃和貴妃,可實際上本宮可是聽說有人偷用皇後的坐胎藥方。再加上這香膏,果然是好手段。”
“那娘娘,咱們還用這藥膏嗎?你反正也沒用皇後娘娘的坐胎藥。”
哲妃打開香膏盒子,從裡麵取出一些香膏。“用啊,怎麼不用,我不隻自己要用,還要皇後也用這藥膏。”
不知是上天眷顧還是怎麼,在諸瑛正愁怎麼引誘琅嬅使用這香膏的時候,養心殿傳來消息說弘曆染上了痘疫。皇後迅速傳出口諭不許任何人去探視弘曆。
稱心見此勸阻諸瑛暫時不要去見皇後了,可諸瑛卻覺得她的機會來了。諸瑛往手上抹了許多的香膏之後往長春宮去了。
琅嬅本已經收拾齊整要去養心殿侍疾。卻被諸瑛堵在了長春宮門口。琅嬅以為諸瑛是要跟她一起去。對著氣兒都沒倒勻的諸瑛道:
“哲妃要去侍疾嗎?本宮不是說了皇上這痘疫是傳染的,除了本宮之外其他人都不必去了。你還要照料永璜,有個萬一可如何是好?”
琅嬅站在長春宮台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諸瑛。諸瑛想往上走,卻沒走穩,險些摔倒,琅嬅不得不伸手扶了一下諸瑛。諸瑛站穩後迅抽開了自己的手。
在琅嬅的視角看諸瑛便是居高臨下,琅嬅心裡不自覺傲嬌起來,縱然她容貌損傷,可她是皇後,隻要她一聲令下,誰也彆想靠近皇上。
諸瑛好容易倒勻了氣兒。
“臣妾自然知道皇後娘娘好心,隻是臣妾也關心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如今臉上的傷還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