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得的又是痘疫,娘娘如此去,是極容易染上痘疫的。前幾日侍候皇上的嘉嬪已經染上了痘疫。娘娘可要小心。要是實在娘娘去不了,臣妾和後宮其他姐妹也可以去的。”
琅嬅有些慌張,既是擔心諸瑛想和她搶奪皇上,也是擔心諸瑛說的話是真是假,若不是紗巾覆麵,諸瑛一定會瞧見琅嬅驚訝的神情。
琅嬅看了一眼素練。素練明白了琅嬅的擔憂當即叫了齊汝過來。誰知齊汝所說和諸瑛說的一樣,琅嬅如今臉上的傷痕還未曾愈合是很容易感染。
可琅嬅還是不想給諸瑛見皇上的機會。
“多謝哲妃好心,本宮已經知道了,再說本宮有嘉嬪送來的藥膏,本宮必然無事。”說著琅嬅便揭開了麵紗,辛虧她今日也叫素練給自己上了厚厚的脂粉。
琅嬅速度極快,可諸瑛還是瞧出了端倪。心裡更堅定了。故作為難道:
“既然娘娘如此說,那臣妾便回宮了,到底永璜還在臣妾跟前,臣妾害怕。若是皇上要見臣妾和永璜,娘娘一定要告知臣妾。”
琅嬅鼻尖縈繞著一股杜鵑花香,是方才扶諸瑛的時候留下的。“本宮知道了,哲妃對皇上的思念,皇上會知曉的,本宮要去瞧皇上了。”
諸瑛便行禮告退,諸瑛已經走遠了。可琅嬅卻躊躇在長春宮。
“娘娘,您這樣,還是不去了好,要是您不想哲妃去,奴婢去叫婉答應或者慶常在過去吧。
原本為著早日得個阿哥喝這安胎藥,雖然您的香膏沒有動過手腳,可這藥和嘉嬪送來的香膏沒有辦法一起用,要是您想去看皇上就要用這藥膏。”
琅嬅狠了狠心。拿出那藥膏。“沒有皇上哪裡來的阿哥,便是一時不用那坐胎藥,也沒有給皇上侍疾重要。
如今連海常在都有身孕,本宮再不生下一個嫡子可如何是好,本宮隻要一瞧見哲妃就能想起永璜。皇上恐怕都不記得本宮的永璉了。”
琅嬅往臉上擦了許多的香膏才往長春宮去了。
一直躲在長春宮不遠處的諸瑛瞧著琅嬅的輦轎往長春宮去了,才得意的往回走。
諸瑛一麵用帕子擦拭著手。一麵道:“這杜鵑花香膏真是好聞,要不是方才擦拭了許多在手上,皇後也聞不見如此香味。有了嘉嬪的杜鵑花在,皇後一時半會也難有個嫡子了。”
琅嬅心情忐忑的往養心殿去。坐在輦轎上胡亂思考著,琅嬅在想究竟是誰害的自己如此。思來想去,琅嬅想到了一個人。
“素練,去儲秀宮,將皇上這幾日用過的茶具賞賜給慎貴人。要不是她失心瘋撓了本宮你,本宮怎麼會用那杜鵑花,怎麼會停了坐胎藥。”
素練知道琅嬅心裡不痛快。“是,奴婢稍後就去辦這事兒。皇上得痘疫用過的東西肯定都不要了。丟失個什麼也沒有人知道的。”
琅嬅猶自覺得不解氣。“給玫貴人的香膏沒問題吧?還有其他妃嬪的?”
“都是嘉嬪娘娘親自打點的,便是齊汝都難瞧出問題來的。”
琅嬅歎息一聲。“海常在和純嬪有嫻妃盯著。不好下手,其他人的藥膏都不能出差錯。”
素練不知想什麼愣神,沒能應答琅嬅。
“素練,想什麼呢?”
素練從琅嬅的提醒聲中緩過來。“娘娘,奴婢想不如讓各宮妃嬪都來侍疾,尤其是要那幾個有身孕的來。這樣您也少用些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