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本宮這鐘粹宮一時半會是熱鬨不起來了。”
純嬪盯著弘曆方才坐過的椅子發了一會兒愣。
“娘娘彆灰心,你腹中龍胎已經九個多月了,過不了多久龍胎落地宮裡還是會熱鬨起來的。而且送走了魏嬿婉您也不用擔心了。”
“可不是,本宮大約是真糊塗了,魏嬿婉和皇上明晃晃的有事兒,我怎麼前頭就沒瞧出來,信了哲貴妃的什麼福澤庇佑的話。”
細想那日在翊坤宮的事情,純嬪才察覺哲貴妃是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在算計琅嬅了。
但純嬪也意識到哲貴妃是利用了她。
“哲貴妃好謀算啊,可心,你磨豆子的事情還有誰知道?”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都是夜裡趁著魏嬿婉睡著了才去的。奴婢也不知魏嬿婉是如何知道此事的,好在她終於離了鐘粹宮。”
純嬪臉色有些不好看,還有些無奈。
“本宮這記憶是越來越差了。囑咐了你那樣緊要的事情都忘記了,算了,也彆給永璜送點心了。眼下永璋吃吃壞了東西,萬一叫哲貴妃察覺了。
本是知道永璜愛吃甜食,又知哲貴妃不許永璜吃過多的甜食怕壞了牙齒。永璜霸道,一慣愛欺負永璋,本宮便每日讓永璋帶黃豆酥去上書房,永璜自然就想搶永璋的吃食。
這糕點裡,唯有黃豆酥需要放許多的麥芽糖,那些糕點都落入了永璜腹中。永璜吃的多了,再壞上一兩顆牙,惹皇上責罵幾句的,要是再能牽扯出他欺負永璋的事情,就更能讓本宮解氣了。可惜了。”
純嬪身旁的小幾上放著一疊黃豆酥,她拿起一塊黃豆酥捏在手中,看看躺在一旁酣睡的永璋。無奈歎息。
不知是純嬪的歎息太重,還是她和可心說話的聲音太大,永璋被吵醒了。永璋醒來倒也不哭不鬨,先是盯著純嬪看了好一會,繼而又盯著那黃豆酥。
“額娘,這些綠豆酥是明日要帶去上書房的嗎?大哥總是搶我吃的,我都沒吃上幾塊。”
說著永璜就要去拿那黃豆酥,純嬪輕輕拍了一下永璋的腦袋。
“不是的兒子,這綠豆酥是額娘吃的,明日起你不用帶糕點去上書房了,永璜也不會搶你的吃食了,不過要是有人問起那綠豆酥的事情,你可知如何說?”
永璋遲疑了好一會。“知道。額娘教過,糕點是額娘給兒子做的綠豆酥,大哥喜歡偶爾吃一些,兒子也沒關係的。”
永璋說的委屈巴巴。鼻涕也跟著淌了出來。淚眼婆娑的看在純嬪眼裡疼在純嬪心裡。純嬪忍著心裡的酸楚,很慈愛的親自替永璋擦乾淨鼻涕。
“兒子真乖,額娘教什麼就說什麼。”
可心都跟著紅了眼,永璋已經三歲了,可說話做事是純嬪教什麼是什麼,沒有自己的想法。
可心都替純嬪可惜,好容易想到一個法子,還沒出效果,就不能用了。可心隻好趕忙想其他法子開解純嬪。
“娘娘,三阿哥好些了,讓乳母抱三阿哥下去吧,你身子重還是早些歇息的好,如今皇上被魏嬿婉纏著,想來娘娘也能安然休息幾日了。”
純嬪用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淚。
“永璋如今成這模樣,皇後是罪魁禍首。這次是嫻貴妃替我解圍,以後還是要和嫻貴妃多多交好。眼下我的肚子還指著嫻貴妃照料。
還好魏嬿婉去了養心殿,我瞧嫻貴妃那樣子是不理會魏嬿婉的事情,可皇後不一樣,她必然還要和魏嬿婉糾纏的。我便好好等著,看皇後如何跟魏嬿婉鬥。”
養心殿內。一臉正氣的毓湖看的魏嬿婉心裡毛毛的。
她想找弘曆和進忠,可她都沒來過養心殿,實在是不知去哪裡找他們,而且魚毓湖一直盯著她看,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起初毓湖還在這裡看著魏嬿婉,後來毓湖也不知做什麼去了,就留下魏嬿婉一個在這裡,毓湖走之前也沒說叫魏嬿婉坐下,魏嬿婉自然也不敢坐下。隻好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