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嬪好容易才得了這樣的恩寵。自然是要想儘辦法抓住機會。趙九霄有沒有見過阿箬如何死得我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令嬪不是親眼見著那小妾如何死得，也是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不染她如何能描述得如此詳細。”

海蘭一驚。

“姐姐，七阿哥頭七那日，永琪有些風寒，我讓嬤嬤送永琪回去的時候，便瞧見進忠和魏嬿婉鬼鬼祟祟地。”

如懿點頭，純妃不可置信的看著兩人，她實在不知這兩人還知道多少宮闈秘史。一時間不知從何問起，隻是呆呆地。

“姐姐。這又是什麼事情的事情，我如今真是好奇得很。”

女人溝通最好的話題就是秘密，所以三人便又說了好一陣，純妃終於明白了事情始末，也越發清楚，她是跑不掉了，知道這麼多秘密若是背叛如懿，她不敢想她的下場。

“那就是說令嬪聽說了是皇後殺了阿箬，為了讓皇上更加忌諱皇後令嬪便讓人殺了那宮員的妾室，反正出事了還有正妻母家保著正妻，這事皇上要麼投鼠忌器不處罰，要真動了怒。也等不到正妻說出真相，就被滅口了。”

三人說這話便到了弘曆所在的房間。

“皇上那會子叫我過來，我若是沒猜錯，皇上已經從進忠那裡知道了事情原委。”

海蘭明白如懿的意思，兩人便退了下去。

如懿進入內殿，如她猜想的一樣，弘曆心情不好，仰在龍椅上。見如懿過來。便打起精神。

“如懿。還是你最體諒朕，皇後無論做了什麼，那些人都不該那般議論皇後。議論皇後便是議論朕。還傳出了一些不該傳得。”

如懿知道那些閒話傳到了弘曆跟前。她知道弘曆最在意的不是琅嬅如何殺了阿箬，而是那些暗諷他包庇琅嬅。還不肯見毀容的阿箬最後一麵，說他涼薄的話。

如懿瞧著屋內供著的冰已經不多了，叫人抬了冰，又撿起一旁的折扇扇風納涼。

“不過是婦人之間胡亂說得。皇上何須如此生氣？宮裡流言多得很，若仔細聽，必然還有人說臣妾沽名釣譽，心裡多惡毒，麵上裝得清白。”

弘曆被如懿逗笑。“你不是這樣的人。”

如懿笑了。她還真是。

魏嬿婉說那些話的時候她不知多想告訴那些人，這就是皇後做下的惡事，可她偏偏反其道而行，她若是不讓眾人說，諸瑛一定會和她做對，沒有諸瑛還有旁人。

本來沒有爭議的事情，有了爭議才會惹得更多人注意。

“皇上說什麼便是什麼。”

兩人說話間，璟瑟突然過來了。

沒了嫡子，琅嬅又成了那樣模樣，璟瑟這個弘曆從小疼到大又事事肯聽他的女兒，便是他唯一的安慰。在他心裡隻有璟瑟這樣的女兒才是他生的。親自去拉了拉璟瑟。

璟瑟也似乎比從前禮貌了許多，對著如懿行禮問安但也僅限這些。和如懿問安後，璟瑟便纏著弘曆說話了。

“皇阿瑪、皇額娘今日精神還是不好，日日的睡著也不和女兒說話，女兒真是擔憂，雖然皇額娘病了，可皇額娘還是女兒唯一的皇額娘。女兒心疼皇額娘。”

見璟瑟如此，弘曆便輕聲哄著璟瑟，如懿曉得她再呆在這裡也不合適了，她來也不過是確認弘曆知道了那件事情，確定她做得很好，這會子便不妨礙兩人父女親情。

如懿出去的時候，隱約聽見璟瑟已經說到了她的親情，如懿一笑，終究璟瑟在意的還是自己。

如懿在門口碰見了素練。她心裡有些不太好的預感。素練從來不離開琅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