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怎麼樣?上一幕在舞台地上放個金子,然後讓主人公鬼鬼祟祟拿走,下一幕放個香蕉皮,然後我們的主人公跟地板來個偶像劇般的親密接觸。’
‘嗯,餿主意。’路遙說話絲毫沒有猶豫。
‘作為你親愛的導演,你啥時候想好怎麼立立意了,咱們即可開工。’路遙拍了拍手,然後就打算把橙甜請出去。
但是橙甜可是打定主意要感化這隻導演。
她四十個小時寫的喜劇怎麼能這樣。
橙甜拿著他桌上的喜劇指,一邊在心裡對它說了一句。
‘媽媽愛你。’
橙甜抬頭看了一眼路遙導演。
‘我也知道導演不容易,要不然咱不聊這個話題了,我請你吃飯怎麼樣?’
‘我怎麼覺得有點危險的氣息。’路遙靠在他的椅背上。
‘那OK。’橙甜點點頭。‘本來要去北巷那家著名的店吃的。既然你不想去可惜了。’
橙甜這會是乾脆利落的把門關上了。
‘彆。等等我。’然後他就聽到路遙披上衣服關了門就跟了上來。他不僅僅跟了上來,他還嘴硬。
‘這可是你邀請我去的,我這是盛情難卻。要不然咱們打車去吧。’
‘你可以打車,我去坐地鐵。’橙甜朝著地鐵站走去。‘你點好了跟我說聲,我這個人不會逃單的。’
路遙看著橙甜一蹦一跳地走向了地鐵站。他抬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我到也不會讓女孩子付打車錢了。’
‘但是她現在在求我哎。’路遙一邊搖頭一邊坐進了車裡。
結果是橙甜的地鐵跑的還比路遙快。她都坐在了那家店的大廳正在等位。雖然她剛坐上了地鐵就定了位置。但是這個地方實在是太火爆了。
橙甜給路遙發了個微信。問他到了沒,然後他居然因為堵車卡在了路上。
‘我居然忘了現在是下班晚高峰,橙甜你得等我。這飯我是必須吃到。’橙甜看著路遙著倔強的字跡。他甚至為了表示他的決心用了巨大的字體。
橙甜四處張望著,然後她就覺得店裡有個人特彆熟悉。微長的卷發,帶著口罩,他正在認真地往著甜點上抹著奶油。
可能是無妄的美貌太出眾了,橙甜好像忽略了旁邊的人來人往,她隻是望著無妄的方向。活脫脫一個癡漢臉。
然後橙甜不知不覺就站在了甜點攤麵前。她看著櫥櫃裡擺放的整齊的蛋糕還對標了一下無妄手裡蛋糕。
她指著櫥窗裡的蛋糕。跟旁邊一個結賬的小姐姐說了一聲。‘這種蛋糕我全要了。’
小姐姐看了一眼橙甜。‘確定隻要這一種嗎?’
橙甜的視線看見了無妄的動作,他又拿起了另一種蛋糕。橙甜指向了另一個蛋糕。
‘這個也可以。’
橙甜拿了兩個袋子裝了滿滿的蛋糕。還有幾個因為包裝沒有了,小姐姐去拿了。
小姐姐路過櫥窗的時候還跟裡麵說了一聲。‘清悅荷塘和念念不忘賣完了。可能需要多做點。’
一旁的老師傅從後廚裡出來,他接過了無妄的活。他有些歉意的笑著看著無妄。
‘我老婆剛剛給我打了個電話,不好意思讓你帶班了一下。不過你雖然是初學做的挺好的嘛。’
他看著無妄如同複製粘貼一般完美的甜品製品。
‘沒有,我做的挺慢的。才做了兩個而已。還是比不上你。’無妄看著麵前的甜品。
他用毛巾擦了擦手。
‘我去忙彆的了。’
橙甜興高采烈的拿著麵前的甜品狂旋。路遙來的時候看見了橙甜麵前的幾個空蛋糕盒子。橙甜趕忙把他們都扔進了垃圾桶。
‘我說你是不是想乘著我不在多吃點好少點一點菜。’路遙笑著坐到了橙甜的對麵。
‘哪有?’橙甜拿著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嘴。‘我今天心情好,你隨便點。’
‘心情好?你的稿子剛剛可是被我拒絕了。你心情好?在我麵前不用勉強。’路遙用手機開始點單。
‘沒有勉強。這是一個喜劇作家的基本素養。我可是有一種坦然接受悲劇的心。’
但是蛋糕真的好甜呀。
橙甜心裡這麼想著,但是她還是看著手裡的菜單。
而櫥窗裡的無妄看了一眼時間。他該下班了。
他本來就是體驗個生活,結果工作了九個小時。累到是還好,畢竟他當上神的時候,天天也忙的跟陀螺式的。
但是他看到了那個少的可憐的工資,他覺得他不行了。要不是他在這個世界有容身之所,感覺這麼點錢他隻能露宿街頭。
無妄把那個一個月的工作合同揣進了兜裡至於身份證是他後來廢了好大功夫找阿姨要到了。過程不算好,所以無妄不想回憶。
他走進了工作間打算去換個衣服。
他穿過人群,然後就看見了橙甜正和路遙吃飯。他們一邊吃飯一邊有說有笑。無妄隻是匆匆地掃了一眼,然後他就看見了橙甜旁邊的袋子裡裝的都是快要溢出來的蛋糕。
那個收銀員姐姐還真巧走過。她把橙甜剩下的幾個袋子和蛋糕全部遞給了橙甜。依舊是他看到的那個味道。
無妄隻是匆匆看了一眼,他就進了裡屋。橙甜有她的社交圈子,他就不打擾了。
而此時的橙甜正在麵對路遙紮心的評論。還保持著一種很好的商業假笑。
路遙正在低著頭吃飯。‘這家的菜真的名副其實的好吃哎。我說你怎麼怎麼會點,你不是打算拿捏我。讓我過了你的稿子。’
‘我在你心裡就這個形象。你覺得我圖你啥?我過不了稿,我工資也是那麼多。圖請你吃飯?’橙甜那是遊刃有餘。
‘當然是圖我的導演能力。作為同事,你應該很佩服我吧。’路遙看了一眼橙甜。
橙甜點點頭,然後她小嘴抹了蜜一樣的。
‘佩服,佩服,我特彆喜歡路導的才華。也很知道你的使命。你是個具有社會責任感的人。但是咱喜劇也很有責任啊,我們的責任是逗大家笑。對劇場的責任是賣的了票。’
‘那個小money到手裡的感覺才實在。既然我們是同事,咱們要求同存異,才能獲得更好的成果。’
‘咱也不跟錢過不去。我知道路導也是個很挑剔的人。既然我的喜劇能逗你笑了,說明它還算是個比較好的喜劇了。那我們就開一場,給它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