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早上的橙甜開門的時候,鼓知靜言在交流感情。
橙甜眼看著靜言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鼓知,你下次能不能把那些舊東西都處理掉。他們真的很沒用而且占位置。我都這麼熟悉這個家了,我還是會被劃到。為了我的生命安全。我勸你快點。’
鼓知睡眼惺忪。‘你知道我是寫什麼的嗎?’
‘古言呀。所以呢。’
‘那當然要了解一下舊東西了。’他一臉理所當然。
‘為什麼?’
‘因為那些舊東西有著曆史的厚重感。咱也買不起文物,就隻好拿這些找找那個感覺。’鼓知手上還拿著一個盒子,他一邊說著一邊拆開了快遞。
裡麵是一個殘破不堪的花瓶,連漆都掉了不少。然後他隨手放在了架子上。
靜言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行,這個我可以理解。但是那個破舊的沙發怎麼說。裡麵的棉花都出來了。人一坐就往裡麵陷進去了。’
靜言雙手抱臂等著鼓知狡辯。
鼓知想了想,他點點頭。‘嗯,好像是這樣。’他走進了屋子打算把那個破沙發拉出來。
他不僅把那個破沙發拉出來了,與那個沙發一起出來的還有靜言的一隻壞了的鼓。
靜言看著鼓知把沙發和破鼓就朝著樓道裡的垃圾桶裡而去。她攔住了他。
‘等會,你收拾你的東西,怎麼還扔我的東西呢?’
‘既然是破了的東西就要扔掉呀。這是你說的。’鼓知繼續推著他的沙發。
‘你的這隻鼓影響了我看風景的視線。這不是正好一起扔掉嗎?彆心疼,它都已經壞了。’鼓知把沙發和那個鼓全部都放在了垃圾桶旁邊。他思考了一下把那隻破鼓調換了一個位置。然後還拍了張照片。
他用手機調著照片的濾鏡,幾個濾鏡之後,整張照片都有一種古老的感覺。
‘哎,也算物儘其用了。’他抬頭看著欲言又止的靜言。
靜言看著他一言難儘。她幾次張嘴都沒說出啥來。
然後她拉著一旁看戲的橙甜就進了她的屋子,然後把門關上了。橙甜看著自己忽然被靜言拉住的手。一時不是很能理解。
‘我就是個吃瓜群眾。’她說到。
‘我知道。’靜言鬆開了橙甜的手。‘我隻是有點不開心。但是我現在反駁鼓知簡直就是在打我的臉。然後他就有辦法心安理得地把那個破沙發搬回去。’
‘作為好朋友,他居然用打臉這種辦法對付我,我要給他刪除友籍。’靜言邊說邊貼著牆聽著門外的動靜。
她聽到了鼓知道關門聲,就跟做賊一樣的跑了出去。她的手剛要碰到那個沙發上的鼓。然後就聽到了身後有動靜。
鼓知打著哈欠拎了一袋垃圾出來。他從靜言身旁路過,然後把垃圾扔了。轉身的時候還看了靜言和沙發一眼。
那一眼不言而喻。
靜言並沒有把手收回來。她到是異常堅定的拿著了鼓。一邊跟鼓知說到。
‘謝謝的好意。但是我還不打算扔這個鼓。橙甜剛剛說她有門路給我修鼓。’
她拎著鼓就進了橙甜的家門然後把門又關上了。
橙甜剛好拎著垃圾站在門外。她眼看著自己家的門在她的麵前關上了。她抬頭就遇上了鼓知道眼神。
‘你幫她不幫我?’鼓知道表情逐漸失控。‘你知道這沙發有多吸引我嗎?我花了600塊錢把它從二手市場買了,然後花了500塊才把它托了回來,現在它就因為靜言的一句話就要被扔在這個犄角旮旯的地方。你們太不識貨了。我太失望了。’
他歎著氣就頭也不回的回了屋子。
橙甜莫名其妙就被卷進了戰火中心。她正試圖從戰火中心爬出來。
鼓知拿著鑰匙開門,他最後還是問橙甜一句。
‘你真的打算幫她修鼓呀。’
現在擺在橙甜前麵兩個死亡選項。
她幫靜言就意味著她不幫鼓知。說不是,豈不是讓靜言的台階拆的一點不剩。當個甩手掌櫃是最快樂的,然後她就會失去兩段友情。
橙甜掐指一算,這場戰爭,吃瓜群眾損失慘重,她是沒有想到的。
‘要不然這樣,我想辦法把兩個都修了。那你是不是就不意難平了?’
橙甜最後的解決辦法就是氪金。
‘哎,人家之所以貴就是因為它是舊東西,是古董,修了就沒那味了。算了,扔了就扔了吧。’鼓知一臉落寞的走進了屋子。
‘要不然你放在我這?’橙甜脫口而出一個主意。雖然她剛說完,就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好嘛,她的好主意終於有一天坑了自己了。
‘真的?’鼓知從門裡探出頭來,他一改平日慢吞吞的性格,直接把沙發一提就搬進了橙甜的家裡。
橙甜的家是一個很溫馨的樣子。她的牆上都是書籍和毛絨玩具。忽然進來了一個破舊的椅子,怎麼看怎麼怪。鼓知把他那個破椅子靠牆。他拍了拍自己的手。
‘還是有人愛你的。’
橙甜摸了摸那個充滿褶皺的破椅子。她揚起了個都是小事的表情。
‘我問你,這個沙發不長蟲吧。我怕蟲子。’
‘那肯定,你要是不放心的話。’鼓知迅速地衝了出去。他拿了一瓶消毒液對著那個破舊的椅子一陣消毒。
‘這下保證沒有了。’
‘乖椅子,我會定期看你的。橙甜你要保護好它呀。’
橙甜瞅著那個殘破的椅子,這椅子還需要她保護,好像它已經沒有繼續破下去的餘地了。
‘行。’
在旁邊的靜言看完一切等鼓知走了之後,靜言拍了拍橙甜的肩膀。
‘對不起啊,給你添麻煩了,下次請你吃飯。我這個鼓也暫時放你這裡啦。愛你。’
橙甜忽然就扛起來了生活的重擔,她看著鼓知和靜言走了之後,火速地開始翻箱倒櫃。她從櫥櫃裡拿出了她老早以前買的沙發防塵布,仔仔細細地把沙發蓋上了,它總算和橙甜的屋子稍微和諧了一些。
橙甜看了它一眼。既然它來都來了,她就讓它在這呆會吧。隻要沒有人坐就發現不了。
無妄在下麵跑過了晨跑。他圍著一條毛巾走出了電梯,他右手拿著一個礦泉水瓶子。他出現在了自己家的門口。他本來要拿著鑰匙開門的,忽然他想起來了什麼。他敲了敲橙甜的門。
‘來了。’
橙甜給無妄打開了門。
她看著微長發上有些水珠的無妄,因為運動他有些微喘,不過他看到橙甜就露出了一個露齒笑。
一個唇紅齒白朝氣蓬勃的少年形象深深砸在了橙甜的心上。橙甜的此時的一隻手還握著門把手,現在她握的更緊了。
無妄用毛巾擦了擦自己的頭發上的水珠。他問橙甜。
‘我的投名狀你考慮好了嗎?’
‘投名狀?啊,投名狀。’橙甜把手從門把手拿了下來了。
‘你進來說吧。隨便坐,我去拿合同。’橙甜走進了屋子,她從她的一堆東西裡拿出了無妄寫的東西。
無妄則是就近就找了個椅子坐下。他剛坐下去就覺得自己陷進去了。
橙甜轉身看著無妄坐在了鼓知道那把破椅子上。而此時無妄正扶著椅子的邊緣把自己扶起來。
‘橙甜,你的新椅子壞了吧?’
‘如果是我坐壞的,我道歉,並會給你賠個新椅子。如果不是,我陪你去找他們。’
無妄看著中間直接凹下去一塊的椅子。他倒是很冷靜地在處理問題。
橙甜把那防塵布解開露出了那個殘破的椅子。她無奈的看著無妄。
‘忘了跟你說了,隨便坐但是不要坐門口的這張。’
‘你被騙了?’
無妄問她。
‘沒有。這是鼓知的。他跟靜言鬨矛盾,把自己的東西扔了的同時,把靜言的東西也扔了。至於我嘛不小心被卷進去了。’
無妄用手按了按椅子確認它還能不能行,他獲得了一手的棉花和木屑。之後椅子轟然倒塌。
橙甜和無妄看著一地廢墟:。。。
‘他有沒有囑咐你什麼?’無妄問橙甜。
‘還真有。他叫我保護好它。。。’橙甜咽了個口水。
‘抹去舊的記憶就是要擁抱新的生活。咱陪鼓知去一趟買古物件的東西的地方吧。’無妄在垃圾桶上麵拍了拍手上的木屑。
‘這沙發怎麼解釋?’橙甜問無妄。
‘跟他解釋一下就行。’無妄說完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