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看了一眼便轉過頭來。他用手敲擊了一下自己的椅子。
"我不需要騎士。不過我覺得是時候給我的大殿換一批人了。"他指了一下為首的幾個。"你們都來我的大殿。"
橙甜明銳的察覺到了麵罩下麵的人有所停頓。他們還是抱拳領命了。
秦安從他的座位上站了起來。他緩緩地走下了台階,從禮侍官那裡拿了烈焰標記的印章就朝著那個烈焰勇士的手上蓋了下去。
烈焰勇士的印章是由高濃度的材料塑造而成,他們刻入身體裡如同紋身一樣永不消退。等印章拿起來的時候,那被蓋過的皮膚都會紅腫。
是榮耀也是傷疤。
橙甜看著秦安沒有感情的把那些印章按在了烈焰勇士的手上。忽然橙甜就感覺一個刀光閃過了她的眼睛。
一個烈宴勇士從手裡拿了刀就往秦安揮去。秦安的臉上才有了表情。他匆匆躲過了那席卷而來的刀鋒。
大宴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刺殺行動而騷動了起來。這些家族都有他們自己的烈焰勇士。基本上每次烈焰角逐剩下的前幾名勇士,要不然就是皇室所有,要不然就成為了這些家族的高級保鏢。
真正為了這個大陸所有的烈宴勇士基本沒有幾個。那幾大家族都在烈宴勇士的保護下退出了大廳。而稍微小一些的家族,他們是沒有烈宴勇士的。他們因為突發情況就顯得有些混亂不堪。無數紅酒杯和桌子因為碰撞,倒了一地。
橙甜自然是因為這個沒有被證實的私生女的身份被鈕鈷祿家族直接拋棄了。她看著鈕丞相帶著他的家族重要成員離開了宴會廳,上車就走了。
不過這隻是橙甜進入宴會廳的手段,所以她並沒有什麼感覺。
幾個烈宴勇士把秦安包裹了起來。他們對抗著他前麵的突然襲擊。他們護送著秦安出了大門。之後整個大廳都被烈宴勇士封鎖了。
橙甜看著秦安一個人在走廊裡飛快的跑了起來她從躲藏起來的柱子後麵跑了出來,橙甜拎起了厚重的禮服裙就跟著他。
她總覺得這次突發事件是有人故意安排。秦安這麼臭名昭著,他卻隻有四個烈焰侍衛。明明是烈焰勇士卻連區區一個偷襲都搞不定。很難讓人懷疑是不是有人偷工減料。
橙甜看著秦安扔掉了戴在他身上的厚重的裝飾。他飛速地在走廊上奔跑著。然後他在一處停下了。
他看著一處的人。橙甜立刻躲在了柱子後麵。在她的位置她看不見秦安看見的人。但是她看到秦安冷靜兩秒之後,他衝上去掐住了那人的脖子。
直到這時橙甜才看見了那個人的樣子。
拿著雪茄煙的秦丞相,此時他被秦安按在牆上。右手的雪茄煙燃燒著,掉下了一點點的煙渣。
"為什麼要逼我?"橙甜聽到了秦安咬牙切齒的聲音。"你是我的養父,卻要把我趕儘殺絕。你想要的我都給你了。為什麼不能收手。"
"是因為我沒有利用價值了?還是你看上了那個跟我想像的人的實力?"
大概是怒極了,他逐漸變得歇斯底裡。"秦丞相,沒有人是傻子。"
秦丞相看著秦安發瘋,他的眼裡流露出的是刺骨的冷笑和同情,他笑著拿過了自己手裡的雪茄抽了一口,然後吹在了秦安的臉上。
煙味嗆的秦安撇過臉去。秦丞相趁此機會就掙脫了他的手。
"你確實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今夜過後,你不但會成為燒毀地下城的罪人,也會在這裡徹底消失。"秦丞相一把抓住了秦安曾經掐著他的手,他的雪茄一瞬間按在了他的手上。雪茄的煙頭讓秦安的手直接燙出一個疤痕,血水和煙的殘渣覆蓋了秦安的整個手。
秦丞相把剩下的雪茄扔在地上,用皮鞋尖碾碎了。他看了一眼表。
"還有三個小時,天就要亮了。"他嘲諷地笑著離開了那個地方。
秦安用顫抖地手捂住了傷口,他看著秦丞相被一群烈宴勇士保護著離開了大殿。
秦安從兜裡掏出了一把匕首,他直接衝了上去,然後就被那些頂級的烈宴勇士給打飛了出去。而他身下,地下城打開了它地獄的大門。
橙甜早就把那片碎片從腿上拿了下來。她悄悄地靠近秦安所在的地方,為了更清楚的偷聽到這兩人的談話。
現在她用無妄的法力狠狠地捆住了秦安。橙甜用儘力氣把他甩上了另一側的高台,她卻因為秦安所在地方的迅速陷落,朝著地下城滑了下去。
橙甜用儘全力找地方把自己支撐住,她現在沒有盔甲,一旦掉入地下城,她就會不複存在。所以橙甜隻能儘可能地往上爬。
秦安被橙甜狠狠地摔在了那大理石的瓷磚地上也撞的不輕。但是他畢竟是王,身上還是帶了這個世界頂尖機甲。縱使被秦丞相在神不知鬼不覺地情況下拆了兩顆螺絲。但是依然可以抵擋住絕大部分地撞擊。現在的機甲隻是碎了。但是秦安沒有受傷。
他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地下城上麵苟延殘喘地橙甜。
縱然是再厭世的人也有了一絲鬆動。
秦安抬頭看見了兩個正在衝過來的烈宴勇士,他沒有猶豫地擋在了橙甜前麵的地方。
而這兩個快速奔向橙甜的正是無妄和鼓知。
當時大殿亂的時候,無妄和鼓知被認為是烈宴勇士被派了任務。無妄他們確實聽從了指揮,但是等他們看見秦安走了之後,他們的目標就變了。
鼓知和無妄把那些受了重傷的烈宴勇士頭上的麵罩扒拉了下來戴在頭上,然後朝著秦安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