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口袋裡的通訊儀響了起來,褚江瑜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
起身示意了一下,便離開了場地。
“你好,六組白兔802。”褚江瑜接起電話。
“長官您好,”是個陌生的聲音,背景嘈雜“我是戰區醫院的工作人員,您的戰侶目前情況極度緊張,您方便過來一趟嗎?”
戰侶?
“彭驍怎麼了?”褚江瑜極力壓製住顫抖的聲音。
“傷勢嚴重並且處於暴走邊緣……您做好心裡準備。”
“地址發給我……”
……
一路上,褚江瑜狀態還算平靜,隻是不斷抖動的腿以及盯著導航屏幕發紅的眼睛透露出他此時是有多麼的緊張。
到達之後,褚江瑜直接扯開機門,跳了下來。
“你好,”褚江瑜衝到醫院前台,顧不得形象“彭驍在哪?803在哪?”
“您和患者關係?”前台人員有些嚇到。
“我是他的白兔。”褚江瑜脫口而出,又意識到不對“他是前任戰侶,剛剛有給我打過電話的。”
“十分抱歉,他背後的緊急聯係人是您,我們這邊就……”
緊急聯係人是我?……這個二傻子。
“人呢?”
……
再見到彭驍的時候,褚江瑜幾乎認不出來,人就是埋了儀器堆裡,除了正在警報的儀器之外,沒有任何的動靜。
褚江瑜快步走到床邊,伸手抓住彭驍插著藥瓶夾著機器的手。
眼睛落到床頭染著血跡的布條,褚江瑜再熟悉不過,上麵信息是他親手寫上去的,布條的右下角還畫了個兔頭,一看便知是彭驍自己加的,眼淚也在此刻決堤。
這塊布條材質特殊,是在登記戰侶的時候公司發放的,某些方麵來說算是“結婚證”,也就是說,這傻子不承認關係解除,隻要他不更換,無論褚江瑜如何,在他這裡,褚江瑜將會是他唯一的白兔。
“你這個二傻子……”褚江瑜喃喃道。
褚江瑜記不清自己因為消耗過大昏倒過幾次,隻模模糊糊記得,自己一直在說著什麼,並死死抓著那隻冰涼的手。
……
“彭哥~傷的這麼重?”好像是季商的聲音。
“滾,老子沒力氣搭理你。”聲音虛弱,但是聽著精神不錯。
“咱們倆臨時監護協議還在,我不得來意思意思。”
臨時監護?
“小聲點,江瑜還在休息。”
“要不是你,人家能昏迷三天還沒醒?要換做是我就給你簽個安樂死。”
“看看。”彭驍晃晃腫著的手。
“呦,這手怎麼腫成這樣。”季商還打趣他。
“江瑜淨化抓的。”彭驍竟還有些得意。
“我可是頭一次見淨化手抓腫的。”季商仔細看起來拿帶著烏青的腫手。
當然要腫,彭驍傷的從頭到腳隻有這隻手還露在外麵,褚江瑜可不是隻能抓他的手,再說上麵還紮著針,褚江瑜到後麵神智都不清醒了,也不知道那針是什麼時候跑的。
……
季商走了許久。
“你還有什麼沒跟我說?”褚江瑜的聲音幽幽飄來。
“醒了?這不你也沒問嘛。”
“王八羔子。”褚江瑜輕罵一聲。
“嘿嘿,”彭驍憨笑一聲,抬起腫著的手去按床頭的鈴“我給你拉鈴叫人送水。”
“兔子,畫的真醜”褚江瑜輕輕咳了一聲,喉嚨乾的很:“你就不怕我不來救你?”
“你肯定舍不得。”
“無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