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暴雨(3) 你們這些人的小三文化……(2 / 2)

是主公不是公主 Tadashi 5938 字 10個月前

孟魁回答:“也許是故意敲的,爭吵也是演出,隻為了互作偽證。”

賀林淵一時沉默,他想了會兒,發現這話不是沒道理。

可因為得不到一個男人,新歡舊愛就聯手殺了他,這聽起來還是太不正常了。

趙紅旗提出了新思路:“可能答案就在你的記憶裡。”

孟魁聽出對方指的是自己,追問:“什麼意思。”

“人類會繼承媽媽的記憶,你的記憶裡也有孟蓮的記憶,或許裡麵能找到些什麼。”

賀林淵覺得這話聽起來玄學,孟魁卻認真探討:“我要怎麼想起來?”

“服用一些致幻效果的藥,或者接受催眠,現有的科技其實無法保證你能想起什麼。”

賀林淵問:“如果會繼承媽媽的記憶,為什麼我不記得,我也沒有認識的人記得?”

“我傾向於認為這是人類大腦的自我保護機製。”

賀林淵想著,這話說出來就好像你不是人類一樣,但他沒有說出來,因為他又咳出了幾口血。

終於到了益南大廈。

“槍怎麼用?”

賀林淵癱倒在後座,勉強說了幾句,卻氣若遊絲,趙紅旗聽不太懂,最後還是孟魁教會了她。

比起賀林淵,孟魁的狀態顯而易見好轉了許多,趙紅旗看著他懷裡的狗,認定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

她下車從後備箱拿出輪椅,扶著孟魁坐上之後,又去問賀林淵,要不要跟他們一起走。

賀林淵不想孤獨地死去,卻沒有力氣再給出任何回應,他看著已經安然坐在輪椅上的孟魁,終於鮮明地認識到,自己在嫉妒對方。

趙紅旗得不到回應,轉身離開,賀林淵透過玻璃窗看不到她,心裡慌亂起來,以為自己被扔在了這裡,可是很快,車門就被打開,他看到趙紅旗又推過來了另一個輪椅。

她又再一次,帶回了希望。

益南大廈位於寫字樓區的中心,平日裡是年輕人聚集最多的地方,殘疾人通道也很完善,可現在因為下了幾天雨又沒人打理,通道已經被淹沒了。

趙紅旗推著兩個人很不方便,幸運的是很快就有個女人來“幫忙”了。

“我叫吳嘉儀,是吳故琛的夥伴,來接應你們。”

她看起來不過四十歲,笑的時候臉上帶著酒窩,不像是壞人。

賀林淵立刻認出女人也是越獄犯之一,卻苦於說不出話。

很快,女人就注意到了賀林淵的不對勁。

“你們這是千裡投毒來了啊,這個人感染了病毒,不能跟我們一起上樓。”

趙紅旗回複:“他穿著嚴密的防護服,不會傳染彆人。”

吳嘉儀反駁:“你們兩個也穿著,當然不害怕,可我和老大就不安全了。”

在出發之前,其實趙紅旗考慮過這個問題,但她當時不知道吳嘉儀的存在,所以隻額外準備了吳故琛的一套防護服。

她思量片刻,想著以後賀林淵的用處應該還有一些,便做了決定。

“車上還有一套,可以給吳故琛,孟蓮和唐依應該是穿著來的,至於你的,我身上這套脫下來給你穿就好。”

還沒等吳嘉儀說話,孟魁先做了表態:“我不同意。”

吳嘉儀笑道:“聽到了嗎,你男人不同意誒。”

趙紅旗不太明白,管孟魁同不同意,又不是脫了孟魁的給彆人。

這麼想著,她很快脫掉了防護服,扔給了吳嘉儀,沒想到吳嘉儀接都不接,直接避開了。

“我可不敢穿你脫下來的衣服,萬一是給我下了毒怎麼辦。”

趙紅旗明白某些人的疑心重,又默默走過去把防護服撿了起來。

吳嘉儀又說:“等等,你讓給了我,那就是我的,我不穿,你也不能再穿上。”

趙紅旗覺得無所謂,扔掉防護服,示意吳嘉儀指路。

孟魁不知道趙紅旗為什麼要為賀林淵退步至此,抓住趙紅旗的手,低聲說:“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趙紅旗認真回答:“警民關係。”

這個回答幾乎要把孟魁氣笑了,而吳嘉儀看在眼裡,立刻跟著調侃:“你們這些人的小三文化真是錯綜複雜,讓我開了大眼界。”

然後她看向賀林淵,又說:“他自己穿著就好,孟魁的防護服也要脫下來,免得上麵沾了什麼。”

吳故琛在三十層的某辦公間,電梯門打開之後幾人很快就聽到了他的笑聲,顯然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趙紅旗見過吳故琛的照片,男人健碩,全身厚實,膚色偏黑,如今年近五十,看起來更加豪橫。

他幾乎第一時間就找到了孟魁,立刻摘下了墨鏡,越看越不滿意,越看越憤怒,最後又戴上了墨鏡。

“還記得叔叔嗎?”

孟魁極力壓抑住憤怒的情緒,他看不到,不清楚孟蓮在不在這裡,隻能提問:“你想做什麼。”

“放心吧,我不會把你再關到地下室了,你還帶了隻狗,是怕沒人陪你玩嗎?”

趙紅旗認真觀察了四周,確實找不到孟蓮和唐依,便提問:“她們在哪,孟魁已經送到這裡了,你至少應該還回來一個。”

吳故琛看向趙紅旗:“趙小姐是吧?”

“我是。”

“我記得有位金小姐,怎麼她沒有來?”

“她去了國外。”

“國外?這雨不是全世界都下了嗎,去國外難道就安全了?”

吳故琛笑了一會,又對孟魁說:“患難見真情啊,這麼多年了,我還是第一時間就惦記著你和孟蓮,你感不感動?”

緊接著,他命令吳嘉儀,把唐依帶過來。

趙紅旗沒想過第一次見到唐依會是在這種情況,更沒想過唐依看到孟魁就發起了瘋,拿出刀刺向孟魁。

一切發生得過於突然,趙紅旗來不及撞開唐依,用手幫孟魁擋了一刀,左手的小拇指幾乎被割斷,頓時鮮血淋漓。

唐依見了血,似乎恢複了幾分理智,也可能是嚇到了,趙紅旗立刻將人推倒在地,用全身的重量死死壓住對方。

做完這一係列動作之後,她才開始疼痛。

吳故琛大笑起來,諷刺道:“怪就怪在你長得實在太像柳光照了啊……”

趙紅旗已經聽不進去吳故琛的話了。

人類的神經係統是如此發達,她疼得齜牙咧嘴,搶走唐依虛握的刀,恨不得插進唐依的脖頸,可在看到唐依的麵容之後,動作又停了下來。

孟希長得確實很像唐依。

不過趙紅旗很快就忘了孟希,因為她實在是太痛了,她從沒有這麼痛過。

“唐依!”

孟蓮匆忙趕來,恰好看到趙紅旗把刀子插進唐依的左手心,立刻將趙紅旗撞到一邊,觀察起唐依的狀況如何。

吳故琛看到孟蓮,驚訝不已。

“你怎麼出來的!”

他的話剛說完,就看到了孟蓮之後趕來的唐率,頓時明白了。

“好啊,今天足夠熱鬨了!”

孟魁從沒有像此時一樣如此憤怒於自己的失明,他聽到了很多,卻無法分辨具體的情況。

他的臉沾上了鮮血,他猜測是趙紅旗替他挨了一刀,可當他呼喚對方的名字,對方卻沒有任何回應。

懷裡的狗受到驚嚇,叫聲越來越大,他聽到了母親的聲音,好像也聽到了唐率的聲音,卻沒有任何人告訴他趙紅旗的情況如何。

接著,他聽到了一個很特殊的聲音,是上膛的聲音,離他很近。

吳嘉儀大喊起來:“你要做什麼!”

幾人紛紛轉頭看向趙紅旗,隻見她握著槍,眼神堅定。

吳故琛以為趙紅旗會射擊自己,迅速躲藏,孟蓮以為趙紅旗會射擊唐依,迅速擋在唐依身前,而唐率則是衝向趙紅旗,試圖阻止。

砰的一聲響之後,事情向著幾人預估不到的方向猛烈偏轉,子彈落在了孟魁懷裡的狗身上。

孟魁以為又會是一片血濺在自己的臉上,可沒有,他隻看到了一片白光。

失去意識之前,他最想做的竟然是問問趙紅旗,你學開槍是為了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