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三十日,黃昏,阿笠博士家,江戶川柯南決意接下這封來自黑暗組織的邀請函。
燙金信函的收件人是“工藤新一”,信紙開頭卻寫著“親愛的江戶川柯南先生”,毫無疑問,組織裡已經有人發現了他的秘密。
江戶川柯南隻能寄希望於,組織裡的人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團結,蘭陵酒和琴酒就是最好的例子,至於這位素未謀麵的“貝爾摩德”……
男孩盯著信函上的英文,不由得咳了兩聲,阿笠博士擔憂他是不是被灰原哀傳染了感冒。
“我沒事。”
他搖搖頭,身後是雙眼緊閉躺在床上的灰原哀。
同一時刻,瀨戶大橋上,琴酒坐在駕駛座驅車前往這次任務的目的地。
“明天晚上七點鐘的萬聖節派對會在港口召開,即時貝爾摩德也會混在裡麵,上麵命令我們查探內情。”
銀發殺手一如既往地叼著煙,“一旦她有什麼反常舉動,直接殺掉也沒有關係。”
作為執行者的伏特加隻能弱弱點頭。
貝爾摩德可是那位跟前的紅人,再想想同為紅人的蘭陵酒有多囂張,伏特加免不得為自己捏把汗,祈禱明天什麼都彆發生。
十月三十一日萬聖節,黃昏,港口,毛利小五郎還在糾結今夜是否會如信上所言發生命案,作為同行者的鈴木園子已經迫不及待地拽著人上船了。
同一時刻,清和正透過車窗欣賞橋上的夜景,鈷藍長發被她撥到一側。
“到了。”
駕駛座的黑發女人將車輛穩穩停下,麵前是一棟老舊的建築,歇山頂,深挑簷,以及深紫的屋頂。
美妙的獨處時光被突如其來的任務打破,清和也免不得煩躁,但還是感謝新搭檔的人美心善,她隻是不抱希望地問問,沒想到真的搭上車了。
“謝了,基爾。沒有任務的話,改天請你吃飯。”少女揮揮手就拎著腳邊的琴盒下車,基爾淺笑著點頭應好。
不等對方多說,基爾自覺驅車離開,透過後視鏡看見人已經進去了,她的神情才逐漸嚴肅起來。
從外麵看還亮著微弱的燈光,敲了門卻無人應,清和試探性推了推——門根本沒鎖。
肯定有貓膩。
清和一邊頭腦風暴,一邊伸手推門。
玄關很狹小,當然也沒有拖鞋什麼的。清和將琴盒擋在身前,繼續往裡走。除了榻榻米和茶桌,空曠的室內一覽無餘,唯一還能交互的隻有不遠處的又一扇推拉門。
但沒等她過多探索,姍姍來遲的接應者就推開門走出來,清和舉著手裡的武器,和對方大眼瞪小眼。
男人穿著白大褂,一張泯然眾人的大眾臉,形容憔悴,看見清和的架勢也不驚訝。
“請跟我走吧。”對方沒計較她的闖空門,禮貌地為她領路,實際上擺了個姿勢意思一下就回頭走了。
清和抱著槍跟上。
一路七拐八拐就到了地下,但卻不是之前見到過的現代化實驗室,依舊是推拉門、榻榻米、原木家具三件套。
研究員最後走到一扇兩人高的木門前,從口袋裡掏了東西塞到門上的凹槽,開門後隨即示意清和進去。
“請進吧。”
“就我一個?”清和隻能看見門後擋住路的屏風。
“我隻是負責開門而已。”研究員露出這一路來到第一個微笑,目送清和半信半疑地進去後才轉身離開。
“你還沒說往哪……”走。
清和再想問路,身後已經空無一人了。
“Hello?”
她走出門又叫了一聲,卻隻能聽見自己的回音。
清和直覺不對勁,沒有往前走而是選擇原路返回。原本的通道是有拐角的,現在卻變成了一扇紙格窗,有光透進來。
她嘗試打破,但是沒用,即使端槍射擊也沒辦法在上麵留下痕跡。
站在原地思索,清和再一次將周圍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遍,除卻強烈的日式風格,壓抑的氛圍,她還有一種馬上就有人要扛著音響來放音樂的預感。
她現在這樣,感覺好像——
清和一拍腦袋,難怪這麼熟悉,原來是稻妻的秘境啊。不對不對,問題是為什麼這裡會有秘境?但是她自己都帶著秘典之盒穿越了,對比一下組織裡有個稻妻秘境都顯得正常了呢。
不,這根本一點都不正常。現在就有了秘境,她以後不會還要在異世界刷本吧!
本本,牢牢,撈撈。
回憶起自己絕緣本坐牢,角色共用一個暴擊頭的慘劇,清和識趣地住了腦,決定按照習慣先把這個秘境探索一遍。
梯子,機關,破地板,勾玉以及鎮守的流浪武士。
很熟悉的配置,而且沒有強製挑戰鍵,清和拿了勾玉就跑,一路上打爛了n扇屏風n塊地板n個木箱,還摸了幾張“散落的書頁”——上麵寫著清和看不懂的文字。但秉承著旅行者的良好品格的她不管有用沒用,凡是能拿的全薅走了。
成功將三枚勾玉嵌進凹槽,清和坐著電梯繼續往下。
“哢嚓。”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她警惕起來,然而在狹小的電梯井裡所有的危險一覽無餘,除了——
清和默默垂下眼簾,望向自己的腳底。
哇哦,裂了。
她就說遊戲裡那麼薄脆的電梯,怎麼可能到了現實中還這麼安全牢固,除非它是赤王科技,厚的讓人安心。
一瞬間腦海中掠過無數想法,腳下的薄脆也已經支撐不住她的重量,“哢嚓”一聲光榮犧牲。
在被迫做自由落體運動之前,清和先來了一記下落攻擊,避免自己摔成肉餅。
不幸中的萬幸,迎接她的不是堅實的土地,而是摔不死人的水麵;壞消息是,不是普通的水,是來自故土的刺客。
“刺客”不僅微微發光還會滋滋叫,紫色的水體勾起了清和不美好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