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該死的土狗(1 / 2)

池譯是個霸總,他今天才發現,談了一個月的男朋友是個品味清奇的土狗,跟他那個花精前任以一己之力帶土了整座城。

淩晨一點半,B廈頂層燈火通明,男人指節微曲,有規律地緩慢叩擊著桌麵,四周落滿了揉碎的玫瑰花瓣,陰沉的目光緊盯麵前刺眼的紅,餘光裡卻滿是窗外不滅的燈光。

水平為零的挑釁。

滿地狼藉中躺著一捧完好的紅玫瑰,大廈裡空無一人,四周寂靜良久,他煩躁地踢開腳下花枝,抱起玫瑰出門,狂風裹挾著雪花在大廈間呼嘯,襯得懷中的花愈發豔麗。

城裡已經連下了整整一周的雪,據說整個城北的玫瑰都開得熱烈,每次他沉不住氣出門,都能看到無數雪中告白的情侶,玫瑰花低價大甩賣,豔紅玫瑰鋪天蓋地,跟蒼茫大雪一起覆蓋住了整座城。

他扣下小陳,拉黑了百裡土狗,每天在公司待到淩晨,A廈卻總要遲他五分鐘關燈。

誰知道,或許有人喜歡在頂層看他疾馳而去的車尾氣。

B廈滅了燈,熟悉的車再次揚長而去,司機走到落地窗前,朝男人的背影恭敬鞠躬,“少爺,該過去了,夫人不能每晚都熬到這時候,她的身體……”

“讓她休息,不用等我。”

司機歎氣,勸道:“過去吧,少爺,夫人難得來幾天,就碰上……她也是擔心你,今晚不見,怕是整晚都睡不了好覺。”

“在哪?”

“城北,您的莊園裡。”

男人轉身,眼中壓抑的情緒讓人看不分明,窗外風雪呼嘯得更加猛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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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捧玫瑰靜靜放在桌上,淅瀝的熱水迎頭灑下,打濕沾雪的黑發,順胸膛流淌過勁腰,嫋嫋熱氣在浴室彌散開,熏得人腦裡一陣亂。

男人仰頭靠在冰涼的瓷壁上,剛從短暫的缺氧中緩過神來,後頸的涼意帶給他一瞬清醒,池譯抬手關了花灑,胸腔裡囤積的情緒即將攀上頂峰。

他忍不住了。

從那個漂亮男人的工作室離開後,心裡就一直有種無處發泄的煩躁。

柔軟,聽話,脆弱,美麗,最無趣的東西,他不信百裡會對那些產生興趣,手指撫過的觸感還留在腰間,閉上眼就是那張昳麗的麵容,耳邊低語不絕,聲聲蠱惑。

“我和他才最合適。”

“二十五歲前最真實的他,事無巨細,我都可以告訴你。”

“池總呢,你有什麼,你又知道什麼?”

“他隻是太寂寞了。”